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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多看了林曦一眼,對他的印象不壞,便親自送林曦上了馬車,道:“聽聞林公子身子不大好,想必也騎不了馬,因事情緊急,馬車里簡陋,還請公子多多擔當,路上若有不適,告知雜家即可?!?/br>“多謝公公?!?/br>林曦一坐穩,馬鞭聲之后伴隨著馬嘶長鳴,馬車便往前行進。御駕回京,自然趙靖宜也回來了,只是可惜暫時不能見面。林曦望了眼林方抱在懷里的銀針包袱,垂眸思慮。第150章睿王爺回府趙靖宜回到王府,一眼看見站在前頭迎接自己的趙元榮,離開不過幾個月,這小子個兒沒怎么抽條,但神情氣度卻大不相同了。稚氣消了大半,眼里帶了沉重。趙靖宜收了兒子的見禮,打發了其他人。晚飯后,散了服侍的人,趙靖宜問:“人是本王替你處理,還是你自己來?”顧mama一家一直都被關著,林曦沒有動,曹公公自然也不會私自做主,一直等到趙靖宜回府。這個問題趙元榮想了許久,他不舍的,顧mama照顧了他十年,陪伴他度過了最艱難的日子,可是他怎么也沒想到顧mama會對林曦下毒手,甚至禍殃及到自己,他對她還不夠好嗎?若是由趙靖宜處置,這樣膽大包天的奴才直接拖出去砍了也不為過,可是……看出了兒子的矛盾,趙靖宜并沒有不耐煩,而是端起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淡聲道:“本王與你表舅一處,自是不會再有旁人,今后你便是穩穩當當的睿親王。不說感情,單說利害,此事與你再有利不過,顧氏又為何如此作為,榮兒可曾想過?”趙元榮聞言苦笑了一聲,“兒子……明白?!?/br>趙靖宜放下茶盅,手指輕點了桌面,“宮里如今混亂,為免節外生枝,明日我便處理了?!闭f著揮了揮手,趙元榮退了出去。趙元榮退出書房,在門口駐足了一會兒,其實他是想求情的,可是他的父王與林曦不同,日理萬機之下根本沒有多余的耐心來開解他心中的苦悶和矛盾,與眾多嚴父一般獨斷獨行,兒子只要聽從便罷了。如今告知他還有一晚的考慮時間已是最大的照顧。“世子?!?/br>趙元榮一抬頭看到曹公公站于他的面前,同往日一般笑瞇瞇且慈愛地看著他。“曹公公是要見父王嗎?”“是,老奴有要事稟告?!?/br>趙元榮點了點頭,便讓開了房門,曹公公恭敬地拱了拱手,不過在抬腳進去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說:“世子,王爺位高權重又時常在外,府中之事總是難以顧慮周全,人多嘴雜稍有大事便能傳遍京城。不過這段日子王府里多虧有了世子決斷才未出亂子,王爺想必也是極欣慰的?!?/br>說到這里,趙元榮心有愧疚,“是多虧了曹公公?!?/br>“世子多慮,老奴之勢,皆來自于主子,為主分憂,老奴之本分,越了界的奴才,便存了二心,本就背離了主子,又何談主仆情分二字?這幾日老奴收集了些東西,放在了世子的書房里,您做功課的時候不妨看上一看?!?/br>曹公公說著便再次對趙元榮行了禮,才推開了趙靖宜的書房走進去。“你話有些多了,若是連這些也做不好,他也不配做這個世子,感情用事,優柔寡斷,怎能當得起家主?!?/br>趙靖宜冷冷的話語傳來,曹公公呵呵一笑,“世子還小又心善,老奴瞧著哪兒都好,就這點小毛病,林公子說慢慢教就好了,王爺不必太逼迫與他?!?/br>說起林曦,趙靖宜冷峻的表情頓時放柔了下來,他揉揉眉間,“曦兒回京了吧?!?/br>“是,明日一早便能進宮?!?/br>“通知宮里,好生照顧,曦兒體弱,奔波一日一夜,怕是會烙下病根?!?/br>說到這里,趙靖宜的臉色便有些不好,思忖著明日是否也要進宮一趟,沒看到人心里總是放不下。“王爺放心。只是后院還看押的……兩位姨娘想要見見您?!?/br>趙靖宜手一頓,狐疑地望向曹公公。曹公公垂首道:“青姨娘說她愿意在皇上面前指正賢妃娘娘?!边@樣睿王府徹底成了苦主了。愿意的背后那定然是需要條件的,于這個女人而言,為今最重要的是保命,而這對睿王府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關在一角不讓任何人接觸,等眾人淡忘,病死也不過是一句話。“不,她留不得?!壁w靖宜沒有一絲猶豫,冷然地看了曹公公一眼,“那些人帶回來就足夠了?!?/br>曹公公心里嘆了口氣,“是?!?/br>他的王爺啊,只要有一絲不利于林曦的事哪怕只是一點可能都不愿意做了。趙元榮一眼就看到那放在桌案中間的一本折子,沒有猶豫,他翻了開來。有些東西,他并非不知道,只是不想說罷了,因為他的偏愛偏信,對母親的思念,給了顧mama極大的依仗,而這儀仗,增了她的野心,給了她權柄,不過是世子身邊的奶mama,其富貴的程度讓人心驚rou跳。他忽然記起曾經幾個的貼身侍女,被安了罪名不是杖斃或被發賣,有一個叫什么還哭喊地求過他,他心軟,便央了顧mama放過她,可最終那個侍女還是消失不見。那時候的不在意,再看這本罪證便都記起來了。吃進嘴里的東西吐出來難,得到的權力分出去難,膨脹的欲望導致不擇手段。趙元榮合上冊子,哪怕沒有毒殺林曦的念頭,光靠這些也夠顧mama墳頭長草了。顧mama對趙元榮好嗎?自然好,可是作為奴婢,這不是應該的嗎?趙元榮沉下臉,喚了人。帝王歸京,本該是件高興的事,然而因后宮淑妃中毒之事,當日的晚宴也罷免了。后宮是縮小的朝堂,千絲萬縷的關系,有女兒或姐妹在宮中為妃的家族不免有些擔心,夫人遞牌子也被一律退了回去,就連成年的皇子,梁王和蜀王也在當日被攆了出去,不得進宮探望。麗正宮的凝露跪在貴妃面前,懇切地說:“貴妃娘娘,我們娘娘深知多年來多有得罪之處,若不是宮禁之嚴,今日定親自向您謝罪。只是此事事關重大,淑妃之事極有可能牽扯出八年前敏妃罪責,麗正宮和長秋宮都擔有干系,雖兩宮這幾年來彼此有所爭端,可在此事之上需得共進退啊,貴妃娘娘!我們娘娘說若貴妃娘娘愿意記得姐妹恩情,等事情平息之后,麗正宮愿以長秋宮馬首是瞻!”“馬首?”貴妃閑閑地看了她一眼,嗤笑道,“本宮貴為貴妃,區區一個賢妃本應該以本宮馬首,什么叫事情平息之后?她還想跟本宮講條件?”凝露聽著貴妃的奚落,心里苦笑一聲,只得俯身磕頭,“奴婢說錯了,我們娘娘說梁王殿下貴為長子,蜀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