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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面!這酒喝得真是……周mama感覺有些頭暈,勉強道:“少爺說的是可是誰?”林曦看著她們,眨了眨眼睛,過了半晌,一扭頭,“不告訴你們?!?/br>這不說又不睡的,究竟要鬧哪樣?只能再哄著,“少爺告訴周mama,周mama派人去請他過來可好?”林曦猶豫了一下,又搖了搖頭,說:“他,肯定沒空的?!?/br>周mama簡直不知道說什么話,只能耐著性子勸道:“那不如等到明天,一早周mama便派人去請?”林曦眉頭皺起來,忽然站起身,直直地走到窗子前打開,往外頭望著,嘴里嘀咕,“沒人嗎?說什么想不想的,哼哼,都是鬼扯!”周mama臉都黑了,今后下定決心說什么也不讓林曦喝酒了,瞧這折騰的,沒病都要作出病來。“哎喲,我的少爺,這要是著涼了可怎么辦啊,趕緊給少爺披上,快快!”至于林曦嘴里的嘟噥,她聽得不是很清楚,不過倒是暗暗記在心下了,拿眼看了兩丫頭一眼,后者趕緊低了頭,拿起披風給林曦披上,小心勸著回床邊。這冷風一吹,漸漸地頭腦也就清晰起來,默然片刻,林曦乖乖地回到床上一倒裝死。趙靖宜耐著性子陪著太后和皇帝用了晚膳,又說了會兒話,眼見著宮門下鑰,便趕緊告辭。太后瞧著孫子臉上的疲憊,心疼地說:“今日已晚還回去作甚?直接便在宮里歇下吧?!?/br>“外臣不宿宮中,禮不可廢,孫兒更要遵守?!壁w靖宜一本正緊地回答,看起來無比的守規矩。夏景帝也是對這個侄子無語了,“也不是什么大事?!?/br>趙靖宜勾起唇角,表情微緩,“陛下愛惜,臣侄心里明白,只是西北之境還有諸多事宜倉促之間未報周全,時日越久,疏漏越多,臣侄今日回去再做整理,明日朝會之時便可詳細奏本?!?/br>聞此良久,夏景帝才重重地點了點頭,對太后嘆息道:“朕之侄可抵千軍萬馬,乃朕之幸事,若吾朝上下皆如我侄這般,大夏何愁不繁榮,何懼四方來敵!”太后臉上的笑容頓時加深,看著趙靖宜的目光怎一個慈愛可盡說。趙元榮默默地看了看他父王,又望了望感慨萬千的帝王,頓時心中不解。父王出宮不是為了見表舅嗎?“且去吧,不過可得注意身體,不可太過cao勞?!毕木暗坜植贿^侄子,只能讓步。太后說:“榮兒且留哀家這里吧?!?/br>趙靖宜一抱拳,“謝陛下?!?/br>等等!趙元榮驀地睜大眼睛,這不是要將自己扔下,獨自去見表舅吧?好你個父王!趙元榮氣得漲紅了臉,一把跑過去抱住趙靖宜的大腿,哭喊道:“父王又要丟下榮兒了嗎?嗚嗚……榮兒已經好久好久沒見父王了!嗚嗚……”怎么可以忍心丟下年幼的兒子?趙元榮紛忿忿地將手腳纏上去,別作夢了,他也要見表舅的。趙靖宜的嘴角幾步可見地抽了抽,很是欣慰地發現兒子的手腳力氣挺大的,可見身體調養的不錯。“乖,明日父王便來接榮兒可好?”想得美!趙元榮搖頭,“我就要跟父王在一起!”“這父子天性可見是怎么也更改不了的,小沒良心的,父王一來,咱們可就得靠邊站嘍!”太后笑著嗔罵道。夏景帝哈哈大笑,“行啦,靖宜,將榮兒也一同帶回去吧,折子明日再寫也是一樣的,小東西三年沒見,可得好好安撫才是?!?/br>趙靖宜尷尬地領旨謝恩,知道擺脫不了,于是便一把抄起趙元榮,離宮。馬蹄噠噠地走在街上。趙元榮跟著趙靖宜騎馬,坐在前面,便聽到趙靖宜說:“天都黑了,永寧侯府恐怕已經歇息,再怎么想只能等到明日了,先回王府吧?!?/br>趙元榮揪著大黑馬的鬃毛,不悅地翹起了嘴巴,可是趙靖宜說的有道理,于是也就沒鬧騰,乖乖地回了王府。趙靖宜離家三年,趙元榮也是同樣。睿王府上下燈火通明,等候著主人歸家。有曹公公在,大管家在,一切都如往常般井然有序,棲云軒依舊是那個模樣。顧mama熱淚盈眶地抱過趙元榮,一遍一遍地喊著小祖宗,絮絮叨叨地讓趙元榮有些懷舊,不過也不自在。他獨立慣了,事實周全的顧mama讓他有種束手束腳的感覺。趙靖宜說:“去睡吧,明日再說?!?/br>等趙元榮臥房的燈火一熄,睿親王便立刻上了馬,動作之迅速,猶如夜間突襲。他家王爺是越來越急躁了,整一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趕著翻人墻頭。曹公公瞧瞧天上一輪滿月,搖了搖頭,夜黑月高,可真應景。他又呵呵地笑了起來,“這樣才有人味兒?!?/br>睿親王爬人墻頭的本事可是一流的水準,出入永寧侯府猶如無人之境。不一會兒就摸到了攬月軒,熟門熟路地站在林曦的屋外。林曦從來不喜歡丫鬟在他的屋里值夜,可不就方便了趙靖宜了嗎?單膝跪在林曦的床頭,就著月光銀霜,看清了躺床上睡得正熟的林公子。烏黑的長發襯著白皙的臉,長長的睫下投著淡淡的影子,看著這日思夜想的面容,趙靖宜心中忽然一片寧靜。他輕輕地觸碰那張俊秀的臉龐,帶著薄繭的手指溫柔地描繪林曦淡色的唇,此刻趙靖宜的表情稱得上柔情似水,眼眸中毫不掩飾那抹愛意。愛之珍之惜之。他忽然不想叫醒林曦了,只是輕輕地湊上前去,唇與唇輕柔地碰了碰。“曦兒……”輕聲喟嘆之后,趙靖宜從懷中掏出一枚木簪,輕輕地放在他的枕下。怎樣悄無聲息地來,又怎么悄無聲息地走了。第99章千里喜相逢昨日喝了酒,兼之院試結束,今日更有理由賴床不起,丫鬟們知曉自家少爺的性子,晚些時分才進來。林曦揉了揉額頭,依舊有些昏沉,不知是睡多了還是酒氣未除。團團圓圓偷偷地瞄著林曦的臉色,只見一切如常,才吁了口氣。昨天晚上的林公子,還是不提也罷。“咦,少爺,這根簪子是從哪兒來的?”團團的驚訝聲讓林曦回頭,只見她手里捏著一枚簪子,看起來似金似木,沉棕的色澤,泛著幽色亞光。這并非林曦之物,然而卻讓他心跳漏了一拍。“哪兒看到的?”林曦垂下眼皮,接過團團的簪子,觸手溫潤,又似暖玉,有些沉,紋路清晰似祥云,花樣倒并不復雜,一看便是給男子戴冠束發所用,說來他也快及冠了。一端磨得圓潤柔和,一端尖銳如同利器,不知的材質,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