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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車門打開,看到的那張熟悉的冷臉。“王爺?!绷株鼗仔卸Y。趙靖宜披著大氅,坐在駿馬上,因在孝中未帶冠,頭發只是用一根素帶高高扎起,整個人如同一座大山般穩固。周圍十二衛騎也穿著黑色斗篷,面容看不真確,只是圍著趙靖宜,安安靜靜。趙靖宜似乎正要出去,看見林曦便打馬上前幾步,低沉著嗓音。“林公子,吾兒便請你多加費心?!?/br>林曦應道:“王爺放心,草民自當盡力照顧好世子?!?/br>兩人各自說完一句話,趙靖宜便調轉馬頭讓開,待林曦的馬車進入王府才策馬揚鞭離去。林曦走進棲云軒,身后的圓圓替他解下披風,才跟著曹公公進入內室。趙元榮正翹首以待,見到林曦的那一瞬間眼睛都亮起來了。“表舅?!?/br>脆生生的聲音如春風化雨,將林曦定在原地,消化了半天,他才弄清楚了這親戚關系。這么說起來,趙靖宜還是他的表姐夫……然而一想到這些,林曦忍不住豎起了滿身的寒毛,趕緊甩了甩頭,將這種奇怪的情緒甩出去。世子可以這么叫表示親昵,但他可不能將親王世子當做后輩,含糊地半稽首行了個禮,“世子?!?/br>趙元榮對他父王如斗雞般,可對貓和老鼠的開拓者卻是喜歡地不得了,趕緊拉著林曦的手到了隔壁的一個小書房。顧mama趕緊跟進去,在身后喚道:“世子爺,慢些,小心別跌到了?!?/br>而曹公公喚人進去伺候這個祖宗,又命人添水添炭盆,才安心地出去。書房雖小,但五臟齊全,林曦環顧一周,便被書桌上平鋪的畫給吸引了。都是貓和老鼠呀……大多是他的畫稿,還有幾幅是臨摹的,線筆稚嫩,有顫抖斷線,顯然出自一個孩子的手筆。書桌上凌亂,自己張牙舞爪的大作顯眼地攤在上面,待看到林曦正饒有趣味地看著,趙元榮臉上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忙按下他的小爪遮掩,腦袋還倔強地抬頭看林曦。不過同樣,林曦還是從他的手指縫里看得清清楚楚,此情此景下他突然鬼使神差地問:“世子可是想學?”話一說出后,林曦便是一怔,而趙元榮的小臉也是驚訝,接著眼睛慢慢發亮,努力抑制著高興,抬起下巴,故作鎮定地問:“表舅要教我?”林曦詫異之后便安下心來,反而笑著再次反問:“世子想學?”趙元榮遲疑了一下,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想的。這下這個元宵節是有事情可做了。“那好,也不拘什么,草民盡力教,世子盡力學就好,咱們輕松些,主要講個樂趣?!?/br>林曦走到書桌前,趙元榮趕緊將桌上的畫稿收起來,顧mama想要幫忙卻被他推開了,他的這些寶貝就是趙靖宜想要碰碰都要受到兒子的冷臉。不過他人小平日里高高在上也沒做過這活,又不讓顧mama幫忙,收拾起來又慢又不利索。理了半天才好了一半,顧mama在旁邊干著急,然而稍微一動就遭到趙元榮的瞪眼,于是只能拿委屈地拿眼瞪林曦。林曦看到趙元榮拿著小手一張一張地疊在一起,故事情節都練成串兒,邊邊角角都碾平了,抿著小嘴很是細心,人雖小條理卻十分清楚,倒也不插手,反而慢慢想著接下去的情節。貓和老鼠是由一個個小故事串聯,林曦肚子里的記憶差不多被掏空了,好不容易想起來些這個時代又用不上,考慮著是不是該換換。待整理完畢,林曦添上了水,磨了墨,便開始教趙元榮畫漫畫。說實話,對于漫畫他也不過是半瓶水,因跟著林青學了水墨畫,又添了水墨風格。漫畫線條簡單,不需輕重水暈渲染,倒也輕松。趙元榮學的仔細,很快與半瓶水的師傅畫得有些相似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也足夠林曦和趙元榮混熟了,放開了拘謹,林曦支著下巴看著趙元榮畫畫,“肚子可以再圓一些,看起來憨氣?!?/br>沒有橡皮擦,趙元榮直接重畫。認真的孩子總是讓人心疼,想著才這么大就要遭受寒癥折磨,今日元宵爹又不在家,想想也夠令人唏噓的。“今日元宵節,你的兩位表姨各送了一盞花燈給你玩,要看看嗎?”趙元榮慢慢地輪廓畫好,才擱下筆對著林曦搖搖頭,想到趙靖宜的失約,眼神有些暗。這可不行,林曦忽然想到個好主意。“我們自己來做吧,呃,就做貓和老鼠,選幾幅畫連在一起做成一個故事,提著花燈轉一圈正好首尾相連,世子來畫,我來上色,如何?”聞言,趙元榮的眼睛亮了一下,他早就想到了,可是自己的畫畫不好,被趙靖宜嘲笑一下后就羞憤不做了,如今有林曦cao刀,又蠢蠢欲動起來。“好?!彼刂氐攸c頭。“現在我們來選個簡單的故事?!?/br>第32章夏景帝微服私訪元宵節最熱鬧的地方就在城西夫子廟,一條長街寬闊,兩旁林立著各種店鋪,沿路掛起高高的彩燈,早早地就會有小商販擺起攤位,各種吃食,小玩意兒,小游戲等應有盡有。如今才是傍晚,人還不算多,燈會也還沒有正式開始。酒樓的生意卻已經慢慢地起來了。鳳來居是這條街上最大的酒樓,高高的三層極是醒目,最上一層是雅間包廂,專招待達官貴人。一個頭戴氈帽的魁梧男子匆匆地跑上樓,因大堂熱鬧,今日滿座,小二掌柜皆忙得腳不沾地,人多嘈雜多的是這樣的小廝,是以并不打眼。他上了三樓,推開一件包廂的門,進去后立刻關上。他還未轉身便聽到身后一個男子的詢問,說得很奇怪,并非官方話,也不像是大夏朝地方語。“達達被關在什么地方,探聽到了嗎?”“已經探聽到了,大王子被關在一座別院里,周圍有重兵把守?!蹦强酀h子摘下氈帽向坐在窗邊的一個狼目華裘男子左手按右肩地行了一個禮,之后從懷中掏出一卷圖紙,走到桌邊攤開,指著某一處說:“二王子,這個地方就是囚禁大王子的院子,就前后就兩個門,屬下去探查過,這座院子是皇帝的別院,圍墻很高,不容易翻進去?!?/br>這個包廂里還有幾個人,看衣著話語,以及手勢動作都不是夏朝人,更像是北方的胡奴。聽到這個魁梧男子的話,都聚了過來。其中有一個說:“二王子,看起來并不容易混進去,想要救出大王子很難?!?/br>二王子薩木勒聞言冷冷地挑起嘴角,狼目瞬間閃過攝人的光芒,只聽到譏誚一聲,“達達那個廢物,草原上的勇士只有戰死沒有屈辱地活著,冬天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