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br>
艾登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中還藏著深深的恨。

“皇帝……現在已經沒有皇帝了，你又何必在這里說什么我本該做皇帝呢”

海西西看著桑溫嘆氣了幾聲。

他嘆氣完，難過的說：“我見你這樣，心情真不好，算了，我不問了，我下次再來?！?/br>
海西西驚呆了。

然后眼睜睜的看著桑溫捂著臉起身，奪門而出。

海西西趕緊起身跟了上去，臨走前回頭一看，艾登也是一臉的“我去我以為你是老謀深算結果你是個熊孩子”的表情。

元滄早就跟著桑溫跑了，她沒見著元滄是什么表情。

等海西西在監獄門口找到桑溫的時候，桑溫正和元滄并肩眺望遠方。

海西西松了一口氣：“你跑什么??？”

“你剛剛都在說什么??？”她氣壞了，“你……”

“不跑怎么迷惑他？怎么掩藏我已經達成了目的？

怎么擾亂他的思緒，讓他以為我要問的問題還沒有問，從而對今天的談話毫不在意？”

海西西因為桑溫說的話而愣住了。

“帝國手里有書?！?/br>
桑溫看向她，確切肯定的說。

“不是像聯邦學府的圖書館的那些數據資料，而是蘊含著故事情節的、文學性的、大氣的美的——文學作品?！?/br>
海西西徹底被桑溫搞懵了：“你怎么知道？你不是一直在夸他嗎？你什么都沒問??！”

“不用問，因為他不會回答?！鄙亟忉?。

“但是他會做表情?！?/br>
“我贊揚他的天賦的時候，他一開始很警惕，而后那種淡淡然的自得、驕傲、自負就上來了?！?/br>
他冷靜的對海西西分析：“而當我將天賦與皇帝聯系在一起的時候，他表情越來越復雜，情緒也越來越消沉，甚至眼底帶上了恨意?！?/br>
“‘天賦是最沒有用的東西?！沁@么說的?！?/br>
桑溫重復了一遍艾登當時的話，又問海西西。

“海西西女士，你覺得天賦是最沒有用的東西嗎？”

海西西當然否認。

她完全不知道艾登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來：“不啊。后期精神力的增長其實是有限的，天賦才是決定一個人的精神力能發展到什么情況，才可以……等一下?！?/br>
海西西停下了話頭。

“海西西女士覺得天賦重要，是因為后期能夠穩定增長精神力，對你來說是有限的?！?/br>
桑溫看著她的表情慢慢的凝重起來。

“艾登·戴維德為什么覺得天賦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因為后期的精神力增長，在他的概念里，是無限的啊?！?/br>
桑溫道：“精神力可以增長上去，那么你的起點再高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這么說?！?/br>
“可是……那和文學創作、和書，有什么關系？”海西西還是不明白。

桑溫舉起右手，給海西西看：“你看我的中指?！?/br>
海西西盯著他修長的手指頭瞅了半天：“怎么了？”

桑溫左手的食指點在了右手中指的第一個指節處。

“麻煩海西西女士，再說一遍之前你們新人類精神力研究會，得出的精神力穩定增長的結論?！?/br>
海西西不解其意，但是還是照做了。

她將那結論，對著桑溫幽幽的眼神，又說了一遍。

“……根據跟蹤觀察研究，增長精神力波動最微弱的為單一，增長精神力波動中等的為后進行背誦，增長精神力波動最高的為抄寫背誦。

據分析，原因有三，其一是背誦與抄寫都是在同時進行多次，可得出結論如下：多次更有利于……”

海西西不說了，她似乎隱約覺察到了什么。

她看著桑溫。

桑溫提起唇角，對著海西西肯定的點點頭。

“艾登·戴維德在這個位置有一個繭子?！?/br>
“這個位置的繭子，只可能是長久的寫字而磨出來的?！?/br>
桑溫記得在地球時代，上了那么多年學遇見的那么多人，和大學任教那些年見到的那么多一屆一屆的學生。

長期大量的寫字十幾年，都有可能會磨出這種繭子。

只是有的人沒有磨得那么厲害，只是那個位置的皮比旁的位置厚了一點兒。

以后畢業了，寫字少了很多，就一輩子也不一定會磨成繭子。

但是有的人年紀很小的時候就磨出了一小塊繭子，那么這輩子這個繭子就再也不會自己消失。

要知道。

艾登先生活了三百多年了。

他舉起右手的時候，桑溫就看見了。

這位先生一看就是在三百多年里十分刻苦的寫字，指節側面好大一塊繭子。

其實星際時代醫療水平發達，去激光掃一下也就沒了。

但是他沒有去。

也就正被今天來見他的桑溫看了個正著。

“光腦已經普及進步到這種程度了?！鄙乜粗Ｎ魑?，“有的人一輩子都沒有碰過紙和筆，他為什么要寫那么多？他寫什么呢？”

將桑溫說的話和之前的研究結果報告聯系在一起，海西西渾身一顫。

似乎在這一瞬間，她渾身的經脈已然通順。

她恍然大悟道：“他在用抄寫的方式增長精神力？所以……所以帝國的皇室、王室、貴族其實不僅知道其中關竅，更有著大量的文學作品！”

桑溫看著海西西激動的神情，心里嘆了一聲，而后回頭望了望那座監獄的方向：“……能為了利益將一切私有……”

他語氣很冷，不再多言。

“我去問他東西都在哪里！東西在哪里！”海西西轉身就要回去。

“你要問他什么??？”桑溫抬起胳膊將她攔下來，“你覺得他會說嗎？”

當然不會。

海西西停住腳步，心急如焚。

如果是自己被敵方逼問最隱秘而最高效，能直接決定戰爭勝負的絕密武器。

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的。

“暫時無法找回，但是知道它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