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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作為審神者,具有讓暴走的刀劍男士冷靜下來的力量,以前便對髭切使用過,希望這次也可以管用。“啊啊啊……!”三日月宗近掙扎之后,就連雙目都變得赤紅,他朝著禮弦沖過來,就在要靠近禮弦的時候,禮弦伸出兩根手指點在三日月宗近的眉心處,指間發出光芒將三日月宗近包裹其中。“晚安,好好休息吧,三日月宗近?!?/br>在這樣溫暖柔和的光芒中,三日月宗近緩緩閉上了眼眸,持劍的手也垂了下去,禮弦正打算上前接住已經睡著了的三日月宗近時,三日月宗近卻突然睜開了雙眸,手中的刀劍朝著禮弦揮過去。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如同紅色的小花在綻放著。山姥切國廣放開懷中的禮弦,按住自己受傷的肩膀,然后面向三日月宗近,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夜風吹落了山姥切國廣的帽檐,金色的發絲肆意飛揚著。“你居然敢對主公揮刀!絕不原諒!”說罷,山姥切國廣就和三日月宗近廝打到了一起,藥研藤四郎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他對刀劍男士對了簡單的傷口處理之后就連忙來到禮弦的身邊,看著好像已經失了神的禮弦,關切地問道:“大將,沒事吧?受傷了嗎?三日月這好像不是簡單的暴走,為了您的安全,請您先回去本丸!”就在剛剛,三日月宗近朝著禮弦揮刀的瞬間,他又想起了那該死的過去,只是禮弦從未想過,他居然還會再經歷一次這種畏懼。對,不是他即將被斬殺的畏懼,而是三日月宗近作為刀劍男士,如果他斬殺了作為人類的自己,三日月宗近會消失的。就像是他一樣。所以禮弦才失神了一會,是藥研藤四郎的話語及時將禮弦從回憶中喚醒,當禮弦意識到藥研藤四郎說的是什么后,他憤怒地喊道:“你要我拋下你們獨自回去嗎藥研!”“沒事的大將,我們一定會回去的,會在阻止三日月宗近之后平安回去本丸的?!?/br>藥研藤四郎展顏一笑,他瘦小的身影將禮弦擋在身后,少年低沉的聲音從前面傳來。“大將,你要知道,我們付喪神,無論折斷多少次,只要您呼喚,我們就一定會出現,但是您就只有一個。人類的生命,死去就再也活不過來了,即便在很久以后,我們會來到您在的時代,維護著有您的歷史,但還是不能救下你……這種事情,我已經不想再體驗第二次了?!?/br>“對,主公,請您……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待我們的歸來?!?/br>不僅僅是身前,就連身后也響起來壓切長谷部的聲音,禮弦回頭看去,壓切長谷部他們用刀身支撐著自己,勉強站立起來,然后對著三日月宗近擺出了進攻的姿勢。“……”禮弦沉默了半晌,忽然深深地嘆出一口氣,雙手合在一起,擺出術式,已經殘破不堪的本能寺內飄起了櫻花瓣,壓切長谷部他們的身體發出金色的光芒,這是被強行召回本丸的征兆。“大將,你做什么!”“主公!”……“想要命令你們的主公我,還早了一百年呢!”語音落下,壓切長谷部他們還想要說些什么,但身體已經變成了一陣光束,消失在了眼前。差不多透支了全部靈力的禮弦無力地單膝跪地,總算是將他們送回了本丸,那么只要經過修復,就應該沒什么問題了。“還剩下你一個啊?!?/br>禮弦抬眸看向三日月宗近,苦笑了一聲,果然,被切斷了審神者與刀劍男士之間的聯系后,他連將三日月宗近送回本丸都做不到。只能用那個辦法了。看著三日月宗近朝自己走過來,禮弦快速站立起來,朝著三日月宗近沖了過去,用手擋開三日月宗近手中的刀劍。禮弦另外一只手托住三日月宗近的后腦勺,將他壓近自己,然后用力咬破了自己的唇,吻在三日月宗近的唇上。血液順著三日月宗近的唇角流淌下來,嘗到了禮弦的血液,三日月宗近的雙眸恢復了清明,而后發絲開始轉為墨藍色,一陣黑氣暈開,就連他身上穿著的戰服也變成了之前那樣。漫天的櫻花雨落在禮弦和三日月宗近的頭頂,發梢,雙肩,帶著清新淡雅的氣息。很久之后,三日月宗近離開了禮弦的唇,只來得及喚出一聲“主公”便沉沉睡去,被禮弦抱在了懷中,就勢坐在了地上。“這下是真正的晚安了,三日月?!?/br>既然聯系被切斷,那就建立新的好了,審神者的鮮血,有喚醒契約的作用。幸好,三日月回來了,是他所擁有的那個三日月。禮弦用最后的靈力將三日月宗近送回了本丸,然而他自己卻倒在了地面上,看著遠處的火焰如毒蛇一般向他接近。他會死在這里嗎?應該不會的,因為他不是戰國時期的人,但是他也回不去了,只會輪回在戰國的時代中,一次次承受這火焰焚身之痛。也罷,至少,他們安全了。“禮弦,醒一醒……禮弦!汝還要睡到什么時候!”有些耳熟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禮弦皺了皺眉,然后睜開了眼,這時進入他眼眸的是織田信長放大的俊臉。“汝終于醒過來了,是吾將汝從大火中救出來的,快感謝吾吧!”“織田……信長?”禮弦有些恍然隔世,他起身看了看四周,是一片荒蕪的野外,稍一思索,這已經是本能寺之變發生之后的時代了。“你果然沒死?!?/br>歷史上,織田信長于本能寺自盡,但卻始終找不到他的尸首,有人猜測是敬仰織田信長的和尚偷偷將他埋葬了,也有人猜測是織田信長逃走了,這也是織田信長的傳奇之一。此刻看著織田信長活生生地站立在自己的眼前,禮弦確定了是后者,他利用對他忠心不二的森蘭丸為他拖延出時間而逃走了。“為什么你要那么對待蘭丸!”禮弦掐上了織田信長的頸脖,他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舍棄了部下,這是什么第六天魔王,只是一個卑鄙小人。“吾剛救了汝,汝便要殺吾么?”織田信長平靜地問道,然后他揮開禮弦的手,“蘭丸好似很喜歡汝,所以吾才救下了汝,好好珍惜汝這條生命吧,這樣蘭丸才能開心點?!?/br>既然禮弦已經醒了,織田信長也就無意多在這里逗留,萬一被追兵發現,就再也沒有那個少年能保護他逃走了。“蘭丸……”禮弦剛剛說出口兩個字就被織田信長打斷,“在那里死去是蘭丸最好的結局?!?/br>沒錯,像是蘭丸那樣美貌的少年,即便僥幸在本能寺中活了下來,沒有作為天下霸主的他庇佑,會遭遇什么,織田信長都不敢去想。他一直將森蘭丸視為自己的弟弟,所以他希望,森蘭丸在最后,也能有尊嚴,干凈地死去。“再見了,禮弦,不,也許再也不會見了吧?!?/br>織田信長朝著身后揮了揮手,身影伴隨著太陽的余暉一同消失在地平線上,禮弦抿了抿唇,雖然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