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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多不好啊?!?/br>祂這句話說得自然而然,接著發現二號眼神詭異地盯著祂看了近一分鐘。二號自己都沒有想過妻子這個問題,畢竟,以他的成長經歷來說,真的沒見過正常夫妻是什么模樣。雇傭兵們熱衷于性生活,問題是他們的性生活伴侶通常是男妓或女妓,少數會有穩定的情人,數量通常會在二到四之間,就算如此,任務中途遇到合眼的對象,只要情況允許,他們便會熱火朝天的搞一發。半翼中稍微潔身自好一點的,就只有唐團長了,就算如此,二號小時候也經常聽到前輩說唐和皮草人妖的桃色傳聞。二號對性生活不熱衷,他對女人沒什么興趣,能吸引他目光的是力量。說實話,撒化身銀白之鳥時,野獸特有的美麗和危險感雜糅,在他眼中格外具有魅力,當撒化為人身時,每每蘊藏在那具纖弱身軀中的力量爆發,表里不一所導致的錯亂感覺二號也特別欣賞。他的視線凝聚在撒身上越久,越覺得其他人索然無味。“繼續下去,哪里還找得到妻子……”坐上芳登家族提供的懸浮車時,二號這樣喃喃。沒使用讀心術的撒是完全不了解他這句話真實意思的,祂一如既往地抓錯了重點,興致勃勃為二號提議,“要我幫忙去求下愛與美嗎?就算你想變成真正的萬人迷,她也不是做不到哦?!?/br>“不用了,”二號瞥了祂一眼,“我的一生已經奉獻給了你?!?/br>他這句話說的隨意,撒卻愣住了。銀發神明的瞳孔猛縮,祂一瞬間感覺到電流竄過祂的身體,帶來一片酥麻。頭皮也收緊,發根豎起,一頭銀發瞬間有了蓬松的質感。芳登家族派遣來的導游兼司機恰巧在這個時候按下cao作臺上的按鈕,一首舒緩的民謠從車載音響中傳來,他踩下油門,駕駛著懸浮車伴隨詠嘆般的女高音一起沖入天際。而撒坐在后座,于歌聲中陷入一種陌生的神游狀態,祂的意識好像一半脫離了身體,用上帝視角觀看自己,另一半卻和祂的身體聯系得更緊密,紛雜的信息通過五感交織在一起。身下的皮椅隨著發動機一起微微顫動,車載空調吹出的暖風則拂過祂的皮膚,坐在一側的另一個人呼吸緩緩,吐出的熱量卻好像讓整個狹小空間的溫度都提升了……撒深吸了一口氣,突然覺得空氣中都充斥著身邊那個人類的味道。熟悉的,鼓噪的,安心的,喜歡的。在意識到自己想到什么之前,祂如同一只嗅到敵人氣息的貓科動物,敏捷地出現在距離二號最遠的角落。“……你那樣貼著門,不會不舒服嗎?”看著祂的姿勢,二號忍不住問。死死貼著門,如果不是行駛中的懸浮車車門鎖死,可能要逃到外面去的撒猛地搖頭。這個動作讓二號注意到了祂炸開的頭發,完全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雇傭兵伸出他的長手,將撒的頭發按下,同時疑惑地問:“你剛才觸靜電了?”撒繼續搖頭,過了半晌,才緩慢挪回原本的位置。二號并沒有持續關注祂,而是專心致志地在網絡上查詢白月城的景點和評價,并將其一一在電子地圖上標注,他的手指正要點在一個景點名稱上,突然靠近的力量撞上手肘,結果他點進了一個廣告。陡然放大在屏幕上的美艷車模發出甜膩的嗲音,二號冷靜關掉的廣告,默默回頭,和撒對視。撒抱著他的手肘,眼神閃亮。“再說一次吧!”祂說。“什么?”沒反應過來的二號茫然問。“剛才那句話!”撒大聲在他耳邊說,“再說一次!”***二號到底沒能把那句話重復一次。開玩笑一般說出還好,在被人目光灼灼盯著的情況下復述,二號整個身心都產生莫名的羞恥感,無論撒如何要求,他都沒有把那句話再說一遍。于是在司機將車降落在停車坪上時,那只任性的鳥便氣呼呼地打開車門,沒有等二號,一個人走了。二號只能謝絕導游兼司機的跟隨,然后隔著十來米,安靜地走在撒身后。他們匯入景區的人流,按照標牌指示,一個點一個點逛過去,沿途都是些歷史紀念物,如當年礦工艱難的生活環境和被淘汰下來的工程機械,說實話沒什么好看的,于是二號光明正大地只盯著撒。而走到前面,沒有二號可看的撒不得不承認:“很無聊啊?!?/br>“這種混亂城市,比較出名的是賭博業也□□業,無論去哪一個都很容易導致情侶吵架分手,”不久前查了資料的二號站在撒背后,他帶著點笑意說,“不過這里也有好玩的地方?!?/br>撒回過頭,看著他。二號往一個建筑群一指,“前面有瞭望塔群,塔頂突出月球表面,芳登家族包下了一個塔,我們可以上去看看星星?!?/br>“星星有什么可看的,比我好看嗎?!比鲞@樣說,卻讓二號往前面帶路。導游兼司機同學給二號的金卡十分好用,景區很快將一座空閑未接待游客的瞭望塔清理出來。很快,撒和二號便乘著彈射飛盤,穿過海拔十幾公里的路程,來到了瞭望塔的塔頂。塔頂是透明的,大大小小十幾個的半球形抗強壓玻璃罩籠在月球表面,就像十幾個肥皂泡泡,大的玻璃罩直徑有一公里,至于小的,如撒和二號使用的這一座瞭望塔,直徑只有兩米,沿著玻璃罩邊緣布置了一圈沙發,中間立著一臺望遠鏡,如此種種,明顯貼上了情侶專用的標簽。幸虧撒對此并不敏感,一上來就對著望遠鏡左看右看,好像二號會和祂搶望遠鏡一樣。二號沒興趣用望遠鏡將一個個星辰放大觀看,比起單個的星星,浩瀚星海更讓人沉迷。他坐在沙發上,頭往后揚起,任憑漫天星光落盡他眼中,思緒隨意放飛。或許是之前關于妻子的討論,或許是撒隨口提到愛與美所引發的聯想,或許是擔憂莉莉之后的處境,二號突然問:“你不能讓梅根·芳登活下去嗎?”“莉莉的母親?”撒放下望遠鏡回頭,眼神就像是同二號初見時那樣冷漠。停頓片刻整理措辭,祂開口:“瑪利亞卡說,生與死之神的責任,是不讓他人干涉正常的生死,自己也不能去干涉?!?/br>沒等二號說話,祂將視線投向漆黑天幕中的無數星光,說:“如果拯救她一個,其他苦苦掙扎試圖求生的人是不是也要拯救呢?遭遇意外的,卷入陰謀的,身患絕癥的,還是年紀輕輕的,白發蒼蒼的,或者說人類的,動物的,植物的,是不是該讓他們一起活下來呢?這必然是不能的,該生的就生,該死的就死。你看那些星星,在我沉睡之前,它們這樣閃爍,在我蘇醒之后,它們依然這么閃爍,期間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