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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夫,你放心就是?!?/br> 蕭敬之沉吟片刻對刑戮說道:“我陪妻主一起,你安排人將她們分批帶出去?!?/br> 蕭敬之也不贊成謝宸安留下的舉動,但是他能理解謝宸安,在這個時候謝宸安就是這些人的主心骨,她在,這些人才能不慌亂,才能有序的撤離,既然她想如此,他便陪她。 刑戮明顯是不贊成蕭敬之的舉動,謝宸安也不想讓蕭敬之跟著她冒險。 即使原本也不需要等太多的時間,但這終究是有一定的危險性的,她不想看到蕭敬之損傷絲毫,他貿然來這里找她一事她就覺得不妥,這個時候就更是如此了。 “你先跟刑戮出去,在外面等我?!?/br> 蕭敬之看著謝宸安,最后卻繼續對刑戮吩咐道:“先分批帶人出去?!?/br> 蕭敬之若是想要堅持某事那自然是誰也勸不得的,刑戮見此也是無奈,這個時候耽誤時間是最要不得的,于是先行帶著人分批往外救人。 周圍的人得知能夠獲救都安心了些,見蕭敬之和謝宸安都陪她們在此處一同等著,心中更是覺得安穩了幾分,也沒人爭搶了,王上和正君都自愿在最后撤離了,她們還有什么顏面去爭搶呢,于是此間倒是額外的井然有序起來。 謝宸安小聲的勸著:“我不會有事,你不用擔心,也不需要跟我一同在此處耗著,你先出去我才能放心?!?/br> 蕭敬之淡淡道:“跟妻主在一起我才能放心?!?/br> “你……”謝宸安的喉頭忽然覺得有些酸澀,此前那些一直糾纏在她心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突然就這樣消散了。 蕭敬之就是這樣的人,他強大、堅定,已經習慣就這樣不由分說的將她護在羽翼之下,他的做法或許有的時候有所偏頗,但都是為了她,他選擇不告訴她這一切或許也只是保護她的一種方式,這不是他的錯,終究是她還不夠強大。 謝宸安握住蕭敬之的手,在一片火海之中兩人并肩而立,十指相扣,周圍的火光和人聲逐漸不可聞,周圍仿佛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刑戮等人已經往來了四次,只剩下了七八個人陪他們兩個人一同等著,再來一次的話所有人就能被全都救出去了。 而正在這時她們身側的那株大樹終于在大火的灼燒之下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整個粗壯的樹干發生了傾斜。 這粗壯的樹干和此前的樹枝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語,這若是真的倒下來就只能避閃了,便是刑戮過來也不可能再將其斬落到旁處了。 蕭敬之吩咐周圍人躲閃,而自己也拉著謝宸安躲到了距離樹干遠些的位置。 幾人的神情都跟著緊張起來,其中一人忽然說道:“王上,您先和正君離開吧,不用管我們了,她們很快就能回來救我們的,只差這最后一趟了,耽誤不了什么功夫的?!?/br> “對啊王上,您先跟正君離開吧!” 謝宸安也看向蕭敬之,說道:“你先走,一會兒刑戮直接來帶我走,不會有事的,你放心?!?/br> 蕭敬之的武功帶謝宸安有些費力,的確是刑戮帶她離開更為穩妥些,他留在這里能起到的作用不大,但是在這個時候他卻不想從她身邊離開,感性沖破了理智,蕭敬之恍若未聞,仍舊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樹干發出‘執拗’一聲,傾斜的角度更大了。 刑戮等人終于在這個時候趕回來了,眾人都跟著松了口氣,眾人被帶著相繼離開,刑戮也向兩個人的位置沖過來,而就在這時那棵樹忽然就這般突兀的倒了下來。 “走!”蕭敬之運起輕功帶起了謝宸安,同時對刑戮吩咐道。 刑戮見蕭敬之運功還算平穩,便應了一聲,護在兩人身后跟著他們一同離開。 蕭敬之將謝宸安護在懷里,在樹干倒下來的一瞬間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了一個想法,若是他就此受傷,若是他為了救她而受傷…… 蕭敬之終于還是快速閃身躲過了那倒下的樹木,縱使她因為感動或愧疚而留下一時,那之后呢?難道他還要捆綁她一世不成?他的手段不能也不該用在她的身上。 所有人都平安獲救,眾人明顯是松了口氣,而這時得到報信的都尉司一行人也都跟著趕了過來。 都尉司的人多,趕到這邊的就足足有一千多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布置隔離帶的事情明顯是用不著謝宸安再費心了。 謝宸安明白還是自己冒進了,若是開始的時候她沒有帶著這些人先行一步而是耐心的等著都尉司的人趕過來,便不會讓眾人置身險境,終究是她疏忽了,還好有蕭敬之。 謝宸安側目看向蕭敬之,發現他已經安排剛才受傷的人先行休息,并讓隨著都尉司前來的大夫過來幫忙診治。 整個的山火直到傍晚的時候才終于被控制下來,余燼大概還要一兩天才能徹底被撲滅,眾人忙了一天都是灰頭土臉的,便是連蕭敬之也沒能維持風度,整個人跟著有了幾分狼狽。 兩人一同回到王府后謝宸安本想和蕭敬之一同沐浴一番,蕭敬之卻讓她先去。 謝宸安不疑有它,先行起身去沐浴了。 蕭敬之坐在桌前,就讓一切停在此刻也未嘗不可,沒有狼狽,沒有不堪,也沒有歇斯底里,謝宸安對他最后的印象應該就是兩人方才一同并肩出現在火場了。他們感情開始的寂靜無聲,若是真的有朝一日要結束的話,他希望最后一刻的記憶能夠是美好的。 在桌前靜坐了片刻,蕭敬之提筆,在紙上寫下了和離書三個字。 謝宸安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蕭敬之也去沐浴了,她拿布帛擦拭著自己的頭發,目光突然看到了那兩枚玉佩和展開的信。 之前離開的太過匆忙,倒是忘記收拾了,她匆忙起身將玉佩重新掛回到自己的腰上,而那信也被她給收了起來,這信就當做從未出現過好了,蕭敬之既然現在還不愿意和她說這些,那倒是不如此后等到蕭敬之想說的時候再來聽他說這一切。 謝宸安想到了此前蕭敬之跟她說,若是有一天發現他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不要對他太過失望才是。她并沒有對他失望,只是覺得心疼與自責。 蕭敬之沐浴出來的時候長發還在往下滴著水,謝宸安見此便習慣性的拿起布帛替他擦起了頭發。 蕭敬之的身形頓了頓,他的視線停留在了謝宸安的腰間,目光在這一刻有些渙散,她這是…… 謝宸安替蕭敬之擦著頭發,問道:“你有受傷么?” 室內一片寂靜,蕭敬之沒有回答。 “你有被燒傷么?”謝宸安再次問道。 蕭敬之回過了神,說道:“沒有?!?/br> 謝宸安點頭,明顯是放松了幾分,沒受傷就好。 說起來她自己倒是被灼傷了一小片的皮膚,算不上嚴重,疼痛感也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