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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宸安應了一聲,但是確并不愿意動。 蕭敬之站起身,拉住了謝宸安的手。 謝宸安只能跟著蕭敬之起身,被他拉著帶到了床前。 謝宸安脫了鞋子,躺在床上便又有些不想動了。 蕭敬之伸手在謝宸安的頭上摸了摸,而后對外面的人道:“找大夫過來?!?/br> 謝宸安自己也摸了摸自己的頭,沒發熱。 蕭敬之道:“王上這兩日一直在外奔波,應當是中暑了?!?/br> 謝宸安回想了下,她就只感覺頭暈和四肢無力,好像還沒到中暑的程度,看似只是有些累了。而且現在天氣也還沒到特別熱的時候,她也沒長時間站在太陽底下,她剛要說不用讓大夫過來了,結果大夫倒是得了信先一步的過來了,謝宸安見此便也沒有再多說。 大夫為謝宸安把了脈,倒證實了蕭敬之的言論,她的確是有些輕微的中暑,情況不很嚴重,喝上兩副藥也就好了。 蕭敬之讓人去熬藥,自己則坐在了謝宸安的身側。 謝宸安有些無奈,覺得自己的身體不該這么脆弱才是,天氣還不怎么熱,她今日也沒怎么動就中暑了,而且她生病竟然自己都不知道,最后還是蕭敬之先行發現的,這讓她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不過這么想著她心里又冒出了絲絲的甜意,她自己沒發現身體不舒服,蕭敬之倒能先她一步發現,可見蕭敬之是很將她放在心上的。 等到時夏將藥熬好了送來之后蕭敬之親手喂謝宸安喝下。 謝宸安其實是挺不喜歡喝中藥的,覺得那味道實在是苦澀,之前在宮中的時候偶有生病她也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方才會老老實實的喝藥,而這個時候由蕭敬之這么細致的服侍著,她只覺得好像這藥都不那么苦了似的。 蕭敬之服侍著謝宸安服過藥之后又端了茶盞來給她漱口。 謝宸安只覺得自己中個暑而已,結果就莫名其妙的受到了高級病號的待遇。 蕭敬之拿過蜜棗喂給謝宸安,幫她祛除嘴里的苦味。 謝宸安勾住蕭敬之的脖子吻他,讓他一起品嘗這蜜棗的味道,而后笑瞇瞇的問:“甜不甜?” 蕭敬之失笑,他目光不明的看向謝宸安的唇,問道:“妻主是問這蜜棗,還是?” 原本覺得這段時間臉皮漸漸被磨練出來了的謝宸安差點兒又被蕭敬之給說的臉紅,只覺得他這段數實在是有點兒高,這還學會反撩了,她著實不是其對手。 謝宸安用過藥之后還是覺得有些乏累,蕭敬之見此道:“妻主若是困倦不若先睡一會兒,待到晚膳的時候我再叫你?!?/br> 謝宸安點頭,又問:“那你跟我一同睡么?” 蕭敬之最后并沒有睡,只是坐在她身側繼續看方才的那本書。 謝宸安握著蕭敬之的一只手,漸漸睡熟了。 都說六月的天氣就像小孩的心情,這話當真是一點兒都不假,謝宸安入睡的時候外面方才是烈日炎炎的樣子,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竟然已經開始下起了雨,雨水沿著房檐滴落,傳來了滴滴答答的水聲。 蕭敬之此時仍舊坐在她的身邊,只是卻沒在看書了,目光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謝宸安記得他此前說每到陰雨天氣便心情不好的事情,于是坐起身將他抱在懷里,溫聲道:“我睡的有些久了,你坐了這么久累不累?” “不累?!?/br> 謝宸安又想到此前歸寧等人說的蕭敬之在楚玄死后就再沒過過生辰的事情,心中想著該怎么安慰他,然而就在這時外面忽然有人匆匆忙忙的過來報信,說是要見謝宸安。 謝宸安聽到響動皺眉問道:“外面是什么人?” 此時正是德音和歸寧在外面伺候,德音讓人在外面停下,歸寧先一步進來回話,說外面來的是督郵的人,說是有急事稟報。 謝宸安轉念就想到她此前讓白如繼續調查的事情,難道是白如的調查有了眉目?但她隨即便否定了,這才過去多久,總不至于這么快就有了結論,而且她雖然跟白如說了之后會讓伍洋和嚴羽協助她,但是這事兒她卻還沒跟兩人交代呢,這個時候當是出了別的事才是。 謝宸安與蕭敬之起身,兩人在榻上坐定,而后將人給叫了進來。 那人有些慌慌張張的,行禮都做的有些潦草,方一跪下就直接說道:“啟稟王上,史振死在獄中了?!?/br> 謝宸安聞言就是面色一沉,此前史振在牢里幾個月都好好地,而她今日才讓白如去調查馬林的事,現在史振就死了,若說只是巧合的話她是如何也不信的。 “人是怎么死的?”謝宸安沉聲問道。 “消息是剛報上來的,現在督郵還在帶人驗尸,具體的情況還未得出,小人也是不知?!?/br> 謝宸安道:“行了,你起來吧,等本王收拾好之后和你一起去獄中看看?!?/br> 那人應了一聲,由歸寧引著在外間候著。 謝宸安看向蕭敬之,“我得出去一趟,晚飯你就不要等我了,若是我回來的晚你就先休息?!?/br> 蕭敬之沉吟片刻道:“臣隨王上同去?!?/br> 謝宸安皺眉,死了人這種事情便是連她自己都是有些覺得心中發毛的,她自然也是不想蕭敬之去的,而且外面這個時候還在下雨。 “那邊的情況怕是不太好,你……” 蕭敬之沉靜的目光盯著謝宸安,謝宸安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她想到剛蕭敬之說的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是已經打定主意了的。 關于史振之死謝宸安心中認定是馬林做的,她沒想到馬林會在這個關口干出這樣的事情,想到此前白如的那番猜測她越發的覺得心中不安,馬林若真是那般窮兇極惡之人,后續還不知會是什么樣的情況。 此前謝宸安刻意沒跟蕭敬之說這些,怕他覺得心驚,然而此時發生了這些事情她也顧不得隱瞞了,當即全都說了出來。 蕭敬之靜靜的聽著,始終面色如常,就好像謝宸安說的不是這般滅絕人性慘絕人寰之事,而只說的是尋常之事一樣。 謝宸安最后見蕭敬之仍舊是堅持同行,便也沒有強行阻攔,只是在這之后沒用蕭敬之吩咐,謝宸安便先一步讓刑戮帶人跟上。而后更是在上馬車之前讓人去通知白如也趕過去,同時讓人通知杜恒帶兩百人馬過去。 外面的雨水仍舊是淅淅瀝瀝的落著,馬車行走在路面帶起了一片的水花。 蕭敬之握住了謝宸安的手,“妻主莫要驚慌,事已至此還是要先穩定下心神才是?!?/br> 謝宸安也知蕭敬之說的是對的,但是想到此前白如的那些話,再想到就這樣突然喪命的史振,她心中始終是覺得十分壓抑且憋悶。 蕭敬之開口道:“現在還未知具體情況,妻主也不必想太多?!?/br> 蕭敬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