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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宸安又磨蹭了片刻才松開蕭敬之, 她看著蕭敬之, 忽然覺得這段時間有點兒讓他受委屈了,有點心疼他。 謝宸安拉住蕭敬之的手, 輕聲道:“想來自你嫁給我之后我也沒能好好的陪陪你,咱們剛大婚不久就車馬勞頓的來了宛臨,來到這兒之后我平日里也總是有各種的事情, 每日忙來忙去, 總也不得空,陪你的時間總是寥寥無幾,總是讓你一個人呆在王府之中, 這是我的錯,想來你平日里總一個人也是無聊的很了?!?/br> 蕭敬之摸了摸謝宸安的頭,“妻主不必如此,妻主忙得都是正事, 況且我也不覺得有什么?!?/br> 謝宸安嘆氣, “有時候真的希望丟下這一切,就咱們兩個人, 找個清靜之地,就這樣每天黏在一起, 再也不理會旁的事情看,只風花雪月?!?/br> 蕭敬之沉默著,以他們二人的身份來看,這對旁人而言最簡單的事情對他們而言卻成為了一種奢求。 他們的身份和地位為他們提供了多少的便利,便也為他們帶來了多少的牽絆,這些都是逃不開的束縛,況且人活在世間又哪里能夠真的沒有煩惱,清閑又自在呢? 謝宸安也知道自己是說了傻話,她身為皇女,身為封地之王,她手下還有這么多的人,這么多的百姓再指望著她呢,她哪里能夠真的不管不顧,再說她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而且蕭敬之也是,手上有著那么一大攤子的生意,雖然平日里沒見到他有多繁忙,但是缺了他的調度這一切肯定是會亂了套的。 謝宸安最后只是說道:“等忙過這陣子的,有了閑暇我好好陪陪你?!?/br> 蕭敬之笑著應了。 兩個人攜手到正堂的時候楚澗和白如正一同坐著喝茶呢,兩個人竟是誰也沒有說話,這實在是讓謝宸安覺得有些詫異。 這段時間以來謝宸安對楚澗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楚澗這人是個極會為人處世的,也是個健談的,平日里府上來人讓她去見客的時候無論她與這人熟悉不熟悉,總是能夠引得對方和她相談甚歡,像是之前徐斌來了沒幾次就對她十分敬服跟這個也是有著撇不開的關系的。 平日里謝宸安讓她和人在正堂的時候每次進來都能聽到話語聲,這次見兩個人這幅安靜的樣子她倒是沒有覺得楚澗如何,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白如。 她覺得這個人可能是還有什么別的問題,她煩白如的話還可以說是她個人喜好的問題,但若是楚澗都對她這個態度的話,那就是她自己的問題了吧。 看來這個白如還真是個不受歡迎的性子。 謝宸安這次其實是想岔了,楚澗常年經商自然是個圓滑之人,她即使是看不上白如也不會真的在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刻意冷落她,面子上的功夫她總是要做的,之所以造成現在這個場面其實白如還是要負主要責任的。 白如此前在來宛臨的路上就對楚澗產生了很深的印象,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個油鹽不進嘴里沒幾句實話的,是以對于跟她打交道覺得有些不情愿。 這次也是,她來的路上一直在想謝宸安和蕭敬之的事情,這個時候謝宸安不在,只有她和楚澗兩個人在這里,而楚澗又是蕭敬之的屬下,她免不得想旁敲側擊的問上幾句,結果這楚澗當真是…… 楚澗明明是個極為聰明的人,對于她的暗示卻只裝作聽不懂,凡是她提到蕭敬之的話楚澗全都跳過不予作答,甚至有的時候甚至是她說東楚澗說西。 白如中間有兩次忍不住便明著提了出來,結果楚澗看著她笑道:“你既然對王上和正君之間的事情這么好奇,不如等一會兒他們來了你直接當面問就是了?!?/br> 白如讓楚澗給噎得心情煩躁,所幸不再跟她說話了。 楚澗見她這樣反倒是樂得清閑,只端了茶盞在一邊品茶。 這茶葉是蕭敬之不久前方才讓人送過來的,正是雨后新茶,味道極為清新。 謝宸安拉著蕭敬之在上位坐定。 白如和楚澗同時起身見禮。 謝宸安示意兩個人都坐,而后才對蕭敬之說道:“剛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剛說想和你商量的事其實是關于官窯和織造坊的花銷問題?!?/br> 謝宸安回想了一下蘇迎的話才說道:“今天蘇迎來找過我,蘇迎給我算了一筆賬,說是建造官窯需要一萬兩千兩銀子,建造織造坊需要兩萬三千兩銀子。 我覺得這筆花銷實在是有些大,所以又讓她算了下只建造基礎部分的花銷,這樣的話花銷倒是少了很多,兩個加起來有一萬五千兩就夠了。 我現在就在想是一步到位全都建起來,還是先只建基礎部分,而后再慢慢修繕。 今年的稅收要到秋天才能收上來,我覺得先建一部分,后續靠稅收再慢慢來倒是也可以?!?/br> 白如聽了謝宸安這話只覺得不可思議,之前因為種子的事情方才從民間借了好幾萬兩,這才過去幾個月竟然又要有這么大的動作。 之前回來的路上謝宸安雖然是跟她講過幾句,卻也只講了建立官窯和織造坊的這件事情而已,沒說到底有多少花銷,她當時估計著有幾千兩銀子應該就夠了,卻沒想到竟然是要這么多。 白如想到謝宸安之前是想讓她去籌錢的,臉色瞬間就不好看了。 她上次是用盡了手段軟磨硬泡這才能籌集到了那幾萬兩的,關鍵是那還是有秋天的稅收做保證,眾人都覺得之后是能將這些錢拿回來的,也是為了圖個名聲,這才勉強迫于她的手段將錢給拿出來的,而現在呢? 等官窯和織造坊賺錢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而且距離她上次征集錢財也還沒過去多長時間,現在這種情況下再讓她去籌集錢財,她去哪兒籌集,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這不是明擺著坑她呢么? 白如在蕭敬之開口的前一步就搶先說道:“王上說的對,秋季的稅收還要用于歸還之前借來的種子錢,官窯和織造坊先期投入還是低些比較好,這樣的話后期壓力不會很大,等到官窯和織造坊都開始盈利之后再繼續建設也來得及?!?/br> 白如這話說的其實是沒有什么毛病,跟謝宸安的想法基本上是吻合的,不過她這話明顯是對著蕭敬之問的,她對于白如這般的搶答行為還是感覺不太滿意。 蕭敬之也是跟著看向白如的方向,等到白如說完之后他才不急不緩的說道:“官窯和織造坊是頂著官方名義建造的,明擺著背后是有整個宛臨做后盾,臣以為還是一步建設到位好些,這樣也可讓百姓對官府更有信心,這樣也利于后續的發展?!?/br> 白如簡直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覺得蕭敬之當真是個大少爺,只顧著面子上的事情,著實是個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的主。 蕭敬之的這番話也自有其道理,其實謝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