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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們對京城本身有所圖謀。 蕭敬之目光微沉,用毛筆沾上了朱砂,在地圖上將酒館的位置紛紛標了出來。京城之中有十余家酒館,坐落的位置較為分散。 蕭敬之又將這些戎國人住的位置標了出來,最后在皇宮的位置畫上了朱砂。 李素看著蕭敬之用紅筆在皇宮上畫了圈之后,不知怎么心跳忽然加快了幾分,心中隱隱有幾分不祥之感。 戎國人住的地方距離皇宮較近,若說她們選擇皇宮作為集中地是為了一同返回居住地那也說得過去,但還有一個可能,他們想要做什么,而最后的目標就是皇宮。 蕭敬之用手敲著幾個酒館的位置說道:“注意防火,不止自己要做好防備,也要跟其他酒館的老板打聲招呼?!?/br> 酒館都開在鬧市,若是在酒館中放火的話,火勢滔天,不是那么容易便能夠被滅的,很容易燒到旁邊的民宅。 一般著火用水就能滅掉,而酒燒起來便沒有那么容易滅了,若是在這十幾處都放火的話,整個京城就亂了。而她們這些戎國人現在住的地方距離皇宮很近,若是她們趁亂做點什么...... 蕭敬之的手敲在桌子上,對李素道:“去飛鴿傳書,問問戎國那邊可有軍隊調動?!?/br> 原本楚家在戎國是并沒有生意的,而以楚玄和蕭戰的關系,蕭戰在前線作戰,楚玄自然不會跟戎國人有往來,但蕭敬之不同。 蕭戰留在家中的那些兵書蕭敬之此前也都看過,他深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道理。 幾年前蕭戰從前線回來之后,他為了了解前線的狀況,也是為了了解戎國的動向便已經下手讓住在邊境的幾人喬裝進入戎國做起了生意,近兩年生意也漸漸有了起色。旁人并不知她們是大饒人是待她們和旁人一般無二。 蕭敬之自打把她們送進戎國之后基本上還沒有用過她們。她們本就扎身民間,此前刺殺之事乃是宮廷之事,她們不知道也屬于正常,但是此次若是戎國想要對大饒動兵的話必然會有大量軍馬調動,大軍便是能夠躲過大饒的眼線也避免不了傳出風聲,身在邊境的百姓不可能對此全然一無所知。 李素一一應了下來。 晚上回去的時候,蕭敬之便以閑聊的形式說了這些戎國人十分貪戀美酒,以致他酒館的生意都跟著變好了些。 楚家是商賈大家,楚玄以前手里有很多店鋪生意蕭戰也是知道的,不過蕭戰對于這些東西本身并不是很了解,家中的錢財她也全權交給楚玄保管,她自己的花銷并不多,只要有口飯吃就行,所以家中的具體情況到底是什么樣的她一直不太清楚。 楚玄去世的時候蕭敬之還小,她本以為這些東西會有楚玄的手下接手,或者是他的母家重新接手回去,卻沒想到竟是蕭敬之在管理。 此前蕭敬之沒跟她提起過這個,驟然說起倒是讓她有幾分意外,不過她很快便從詫異之中回過神來,蕭敬之給她的意外已經太多了。 蕭敬之繼續笑道:“說起來這些戎國人也是十分有趣,她們每日早晨出來或走街串巷,或到酒館之中待上一會兒,等到晚上的時候再經由宮門口陸續回去,如此一日日循環往復,竟也不覺乏味?!?/br> 蕭戰的注意力逐漸從自家兒子身上轉移開來,很快便從他的這番話里聽出了他想表達的意思。 不過蕭戰只是安撫了蕭敬之幾句,沒有跟他多說。 雖然隨著蕭敬之年齡的增長,她已經不再把他當做孩子,不過這些事情跟他并沒有關系,她并不想讓蕭敬之被卷入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中,也怕會嚇著他。 事實上這些事情蕭戰此前已經知曉,她跟戎國打了那么多年仗,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戎國人,也沒有人比她更小心謹慎了,她此前就已經派了一部分人守在戎國一行人住的地方,她們每日出入,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蕭敬之觀察到的東西,她也發現了。 蕭敬之想到的情況,她大半也已經想到了,現在她只擔心兩點,一怕這些戎國人會對皇上下手造成大饒動蕩,另外一個就是怕戎國人趁此時對大饒出兵。 戎國人狼心狗肺的事情做了不少,如果此次交易給她們的糧食反倒成了她們最后向大饒再次出兵的動力,那整件事情就變得可笑了。 蕭戰此前已經讓人傳訊前線做好警備,謹防戎國人突然襲擊。并讓前線每日給她傳信,告知前線情況。 蕭戰這幾年雖然一直留在京中,不過她的威信卻始終沒有降低。銀甲戰神之名依然是前線的一個傳說,而她依然是大饒的保護神。 她相信自己的這番警告給出去,接替她守在前線的人必然不會放松警惕。 說起來這些事情蕭戰本是應該全部上稟給女皇,而后等她示下之后再處理的。但是她日前已經因為對戎國人的警惕而引起了女皇的反感,此時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再說這些只怕也無濟于事。 況且從女皇近來對戎國的態度來看,將這些話報上去想來她也未必會信,因此而不悅的可能性或許更大些。 蕭戰心知無用便也沒有這么做,只是警告手下的人多加留意,務必不能讓這些戎國人在京城出什么亂子。 她此前也已經去暗自拜訪過御前侍衛統領郭嘉和禁衛軍統領許靖了。 她和這二人都算不上是有交情,尤其是許靖之前還跟她有過不快,不過此等大事在前她也顧不得這些了。 郭嘉聽了她的提示之后倒是對她很是感謝,許靖雖然不太喜歡蕭戰,之前也因為女皇的命令而跟她產生過矛盾,但此時倒也不是完全沒有將她的話聽進耳中。 畢竟她負責京城治安,這些戎國人若是真的惹出了大亂子她也是在責難逃,此前一事已經給了她極大的教訓,她也跟著提高了警惕。 范永熙次日親自去見了郭朗,郭朗知道范永熙現在十分受寵,是以待她十分客氣,將她問的話也都一一答了。 她雖然覺得范永熙管人家是不是喝酒這事兒有點兒管的太寬了,不過只是腹誹罷了,在范永熙問她那些戎國人帶著東西走到哪里的時候,她也如實跟范永熙說了。 這些戎國人來的時候不太著急,似乎有游覽的想法,想慢慢走,觀察一下大饒各地的情況,所以走得很慢,來的時候走了將近兩個月。 而回去的時候,想來一來是因為貨物太多,二來也是想要在入冬之前回去,走的反倒快了不少,如今不過大半個月過去,竟然已經快到戎國的邊境了,想來再過個十來天的功夫應該就會進入戎國境內了。 十來天,范永熙反復思量,若是要發生些什么想來也會在這段時間之后了,至少也要先把東西送回去,不過…… 范永熙對郭朗道:“現在距離入冬還有一個多月呢,也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