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板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穿過森林后你先去衛城赫爾找到早一步到達那里的商會聯絡人薇薇安,她會引薦你進入極東要塞芬里爾找到軍需官。對了,皮皮怪可是森林的主人,這群小東西看上去可愛,實際上卻一點也不好對付,你可一定要小心啊?!?/br> 老板假仁假義的囑咐完全沒有進入阿澤的耳朵,他的全副心神早在“薇薇安”三個字出現時就被勾走了。 淬不及防就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劍圣大人的行蹤,阿澤簡直要克制不住仰天大笑的沖動。 什么叫做山窮水盡疑無路? 什么叫做柳暗花明又一村? 澤哥果然是命中注定要走上游戲巔峰的男人! 被從天而降的餡餅砸了個七暈八素的他把老板的叮囑拋之腦后,興奮異常的沖進了充滿了某種大眼睛果凍的森林,然后在果凍們的群毆中被親切送回了城中的復活點。 被皮皮怪死命萬身上撞的感覺,真是誰被撞過誰知道。 所以,當阿澤終于從果凍圍攻地獄里逃出來的時候,幾乎是喜極而泣的,如果他沒看到一心想見的傳奇npc摟著一個亞麻色長發的萌妹大馬金刀的坐在衛城赫爾的城門口,還有兩個本該專心守門的守衛在揉肩捶腿的話。 這種猝不及防就被攻了一臉的狀態是怎么回事?一不小心新世界的大門就要打開了??! 在衛城赫爾建立之前,幾乎沒有人會想到這座鄉野小鎮會成長為大陸第一的自由都市,甚至完全超過了它的建造者的預料。 這座前前后后經歷過十二次擴建的衛城圍繞著極東要塞芬里爾不斷擴張,若不是芬里爾的正面便是與魔族的戰場,只怕是要整個將其包裹起來。 而在戰爭結束的現在,這種提案也確實已經擺上了聯盟會議的案桌。 與其他城市都會設有市長或者城主管理不同,衛城赫爾的管理權是直接歸屬于聯盟總部的,唯有盟軍最高會議方才有權對其進行規劃整改。 然而盟軍內部本來就因為國家、種族之類的原因觀念繁多,在議會今天往東明日往西的拉鋸戰之下,本來應該成為戰爭陪都的赫爾卻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座海納百川的大熔爐。 這里有高貴挑剔的貴族,也有骯臟低賤的乞丐;有舉止粗魯的戰士,也有文雅講究的法師;有睿智賢明的智者,也有夸夸其談的騙子。就連在對面駐扎的魔族,也喜歡喬裝打扮來酒館喝上一杯,在繁華的街道上篩淘寶貝。 赫爾是一座來者不拒的城市,也是一座毫不設防的城市。 在極東要塞芬里爾被名列全大陸最難以進入的軍事重地之一時,它的衛城赫爾卻始終霸占著最沒有門檻的城鎮榜首。 魔王秉著對芬里爾王國的尊重永遠不會攻入這里,當這個認知得到了天長日久的不斷鞏固,警惕與警覺終究化為了一對被遺忘的難兄難弟。沒來過赫爾的人無法想象世界上怎么會有一座城鎮沒有半點防御工事,久居赫爾的人則難以相信,其他地區的城鎮安全竟然會依賴一堆死板機械的器具與建筑。 然而赫爾并不是一座無罪之城,弗朗特維奇侯爵小姐就是活生生的血證。 當初在重建芬里爾要塞的時候,每個參與重建的種族都提出了自己的方案。 作為重建主力的矮人們嚷嚷著要把一切都改成鐵爐的模樣,精靈們則是要求把多余的建筑全部推翻來種植樹木,野蠻人想要住在冬暖夏涼的地xue里,獸人們表示這里竟然沒有畜牧場簡直不能忍,高傲的巨龍們表面上表示不愿意與螻蟻計較,私下里卻偷偷傳紙條要求要有停龍坪,侏儒們刻薄的對所有不夠精美華麗的提案嘲諷挖苦…… 覺得自己住哪里都行的人類:“……” 最后還是薇薇安那個擁有“賢者”稱號的老師在腦子快要被這些喋喋不休的鴨子吵爆之前拍了板。 面對滿地被他老人家無情放倒的各族代表,賢者大人表示,為了紀念芬里爾王國,極東要塞就按照之前的重建。 面對殘酷的武力威壓,其他人捂著頭上的大包含著淚答應了。 當然了,一味地逼迫并不是長久之道,保住了聯盟總部,衛城赫爾自然就成了其他種族釋放天性的犧牲品。 所以展現在完全沒有讀過設定書的阿澤面前的就是一個風格混雜到足以與馬戲團媲美的奇怪建筑群,彰顯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而在這個奇怪建筑群下面,一個女人抱著另一個女人,還被兩個守衛鞍前馬后地伺候著。 畫面實在太美,阿澤膝蓋一軟,跪了。 第15章 逆襲15薇薇安與封印陣 “……哈啊……哈啊……” 豆大的汗珠順著眼眉流進不斷喘息的嘴里,阿澤面色慘白的匍匐在地,畫有封印陣圖的羊皮紙被發白的指骨捏的皺皺巴巴。 無形的重壓碾壓著他的神經和脊柱,渾身的骨節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吱嘎聲,只要有絲毫的放松就會毫無意外的迎來被碾碎的結局。 鞋跟與地面敲擊出清脆的響聲,一雙錚亮的黑色長靴停在了阿澤不遠前。 來者是一名男子,正確來說,是一名男性精靈。 精靈族作為大陸上的一大種族,內部族群眾多:針鋒相對的日精靈與月精靈、森林的守護者木精靈、依附于其他族群的灰精靈、被驅趕至地下的黑暗精靈等等,不一而足。以阿澤貧乏的游戲見識,也僅僅只能通過對方白皙的膚色排除了黑暗精靈一個選項而已。 不同于地表精靈一向偏愛的月白色長袍,有別于聯盟軍官喜愛的紅白雙色制服,來者身著一身黑色的軍/服,身形瘦削而挺拔。剪裁合體的長褲包裹著筆直的雙腿,同色的皮帶勾勒出了漂亮的腰線,上衣下擺與袖口繡著看不清晰的紋飾,胸前別著荊棘王冠樣式的暗金徽章,透過略微敞開的衣領能夠勉強看見里面深藍色的襯衣,軍帽的前沿在他的臉上投出了一片光影斑駁。 精靈背對著幽暗密室里唯一的一盞燭燈,明暗不定的燭火搖曳在他銀色的柔順發絲,柔和了眼眉與鼻骨的鋒利線條,暈染成了燦金眼眸下的淡淡陰影。 鋒利與漂亮在他身上達成了一個危險的平衡。 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同性了,燈下觀美人,不外如是,咬緊牙關的阿澤苦中作樂的想到,哪怕這位“美人”就是造成他如今痛苦不堪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