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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條件臣服于他。因此近千年下來,背叛鬼舞辻無慘的鬼終究是極少數。 所以當初必然是發生了什么,才使鬼舞辻無慘決定要殺死全部和他擁有相同血脈的鬼。 “我很抱歉?!碑a屋敷耀哉說,“并沒有詳細資料記載他們是怎么死的,只是因為他們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出現過,族里的先輩們就推測應該是死亡了?!?/br> “不過鬼殺隊歷史上斬殺的鬼中沒有他們三個,所以他們極有可能是被鬼殺死了?!?/br> “而那個鬼……很有可能就是鬼舞辻無慘?!?/br> 產屋敷耀哉說到這里,竟是微微笑了一下。 他每每提起“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的時候,語氣都是十分平靜的。但這祖祖輩輩繼承累積下來的恨意,怎么可能真的如他所表現的那樣平淡。只不過是因為這孱弱的軀體不允許有太過強烈的情感波動,而他的性格剛好又相對比較穩重。 不得不說,這位在十六看來甚至算得上是非常年輕的主公,對于自身情緒的管理能力簡直令人嘆服。 “您不需要道歉?!?/br> 十六說:“問這些問題,本就是我唐突了?!?/br> 產屋敷耀哉聞言則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黑澤先生是我們鬼殺隊尊貴的客人?!?/br> 對此,十六啞言了好一會兒,幾番欲言又止之后還是沒有說什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世界意志會想著要將她介紹給天音,但如果這位主公真的有需要的話,她會給予他世界意志允許范圍內的幫助的。 總之托世界意志的福,十六在鬼殺隊的總部以特殊的客人的身份暫時住下來了。還從天音那里知道了,灶門炭治郎最近就在蟲柱的宅邸訓練。 不過十六因為忙于工作,沒有去那邊看過。 有一說一,十六自己雖然為了躲鬼燈跑到了異世界,但人可以跑,工作不可以丟。所以即便她現在不在地獄,每日也都有安排人從地獄過來送文件給她。 只要將傳送的地點直接設定在她現在所在的房間里,地獄里的那些人送文件到異世界甚至會比送去她在閻魔廳的辦公室還要方便許多。 當然了,也算是一點私心吧,十六會讓那些同如今鬼殺隊的柱們有些關系的人,過來給她送每日需要處理的文件。 一般的情況下,地獄里的那些異世之人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多半是在夜晚時分——這是一個最方便進入夢境的時間點。誠然,對于鬼殺隊的隊員來說,他們經常在這個時間點去出任務。但這個世界上需要讓柱耗費一個晚上的時間去對付的鬼終究是在少數。所以更多時候,那些回到這個世界的亡者們看到的只是自己所在意的人的睡顏和夢境。 所以剛好也可以趁此機會,讓一部分人切實感受一下自己的兒子弟弟meimei朋友之類的,在鬼殺隊待得究竟怎么樣。 十六還特意給他們排了一張表,粗粗一眼看下來,就屬水柱富岡義勇的親友團人最多。 錆兔、真菰和蔦子,他們三個算上有一郎、瑠火和香奈惠一共也就六個人,也就是說,來看富岡義勇的人占了一半。 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幸運呢,還是不幸呢。 第一天給十六送文件的是蝴蝶香奈惠。 她在送完文件之后,去蝶屋走了一圈。 摸了摸站在花叢中,被幾只蝴蝶圍著的香奈乎的頭,又去輕輕抱了抱正在進行藥物配置的蝴蝶忍。 即便她們不能看到、不能感覺到。但香奈惠還是想試著將她的情感,轉達給她們。 香奈惠心疼自己的meimei忍如今背負了太多她的理想她的責任,甚至是她的模樣在活著,但這位性格溫柔的jiejie也能看出自己的meimei仍然還有著自己的想法和情緒。 這很好,小忍就是小忍,而不是誰的影子。香奈乎也一如既往的可愛。 第二天來的是時透有一郎。 雖然他的弟弟無一郎整個人看上去呆呆的,記性不是很好的樣子,甚至還失去了對于過去的全部記憶,不過有一郎對此并不是非常在意。 “那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記不記得起來也沒有關系?!?/br> 有一郎說:“無一郎只要能一直好好的活下去,我就很滿意了?!?/br> 而接著在第三天過來的錆兔,看到富岡義勇除了接到任務之后會出去斬鬼之外,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也不怎么和他的同事交流,一副自閉兒童的樣子。 如果可以的話,錆兔很想彈他腦門。 恨鐵不成鋼的同時,錆兔甚至還產生了點兒自我懷疑:難道是自己以前罵太狠了,把人罵自閉了嗎? 可不應該啊。 錆兔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很兇,而且每次說話明明就是指導比較多嘛。雖然語氣可能稍微嚴肅了點,但也不能完全算是罵人。 而翌日同樣來看富岡義勇的真菰,也希望他之后能更加自信一些。 真菰的神色有點兒擔憂也有點兒可惜:“義勇有著很強的實力,本不該如此作繭自縛的?!?/br> 就這么連著兩三天下來,因為暫時沒有接到任務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的富岡義勇,總覺得自己周圍涼颼颼的。 是最近降溫了嗎? 富岡義勇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爛漫的春色以及明媚的陽光。 “……”真的降溫了嗎? 稍稍糾結了一會兒,富岡義勇很快就不去想這個了。 比起這些,現在他更在意的還是灶門炭治郎,這個他推薦給鱗瀧先生的少年。 他,竟然,使用的,并不是,水之呼吸。 富岡義勇并不認為像自己這樣沒有天賦也沒有能力的人,可以很好的繼承水柱這個職位。在他看來,他會成為水柱只是因為鱗瀧先生當時只有他這一個弟子,所以只能暫時頂替在這個位置罷了。如今有了灶門炭治郎,等他實力足夠了之后,富岡義勇會把自己的水柱之位給他的。 但富岡義勇沒有想到的是——灶門炭治郎如今的實力雖然已經非常出色了,但他使用的并不是水之呼吸。 富岡義勇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 不行,他必須要找灶門炭治郎好好聊一聊。 陷入思索的富岡義勇沒有意識到自己微微皺起了眉,那眉間的皺痕很淺很淡,卻被他身邊站著的亡者盡收眼底。 一只屬于女性的纖細柔軟的手輕輕落在了他的前額,像是在撫平他眉間的褶皺。 他看不見,也聽不見。 和他相貌有著七分相似的女性,臉上掛著如同春日暖陽一樣溫柔又和煦笑容,而那樣一雙藍色的眼睛,就像是此時窗外那澄澈干凈的碧藍天空一樣,擁有將世間萬物都納入懷中的包容和溫柔。 面對自己的弟弟,富岡蔦子沒有像錆兔那樣恨鐵不成鋼,也沒有像真菰那樣感到惋惜。她只是輕輕的,緩緩的,唱起了義勇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