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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靠近一些都會被近衛軍的棍棒掃到腿。這些事情弄清爽了,我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無處可去。身邊除了黃瓜跟著出來之外,還有一隊東宮的近衛軍,所以,掌燈的時候,我只能還是回到東宮。我現在沒有房子住,所以在東宮這里呆著很舒適。可這里畢竟不是長久之計。雖然我不太相信文湛會平和放我離開東宮,可是我自己并不愿意就這樣呆在這里。原來我是皇子,在這里呆著怎么也能有個光鮮亮麗的名分,可是現在呢?一想到我有可能作為文湛的男寵留在大正宮,我就不寒而栗。當即打了五個噴嚏,十個寒顫。沒多久,我又接到一道圣旨,這讓我有些哭笑不得。宣大總督尹名揚進京述職,官升一級,總督還是他做,同時兼領兵部尚書。他進京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把他閨女趕緊嫁了。于是我又不寒而栗的想起來,我還有一個需要趕緊退婚的叫做尹綺羅的未婚妻。我現在已經一窮二白,同時又和太子糾纏不休,這樣的情形下,似乎不宜嫁娶,省的多出無窮的麻煩,所以我下定決心,要把這個親事默默的,體面的給推掉,不能讓尹姑娘壞了名聲。第185章不知道到底怎么了,我娘不見我,我在她的壽春宮門外站了很久,天都黑透了,我還在門外轉悠,可是我娘就是不見我。我對她死而復生這樣的話深表懷疑,所以就請黃瓜進去看兩眼,一定要看到活生生的我娘再出來。我娘倒是肯見黃瓜,據黃瓜出來說,“崔淑妃娘娘氣息還好,就是身體虛弱,正靠在貴妃榻上歇息,她還賞了奴婢一盞茶喝。就是……”“就是什么?”“不知道怎么了,娘娘比之前美貌很多,就是,好像發福了許多、許多……”聞言,我徹底放心了。我娘的確是吃了茉莉花根,現在那藥力似乎也過了。據說,吃過茉莉花根假死人,重返人間之后大抵都有一些后遺癥,就是臃腫的像一頭豬,這樣的臃腫能持續許多月,我估計我娘到過年都可以不用再做冬衣了,因為那時候她也還是會胖的像一團白棉花。我拉著黃瓜,“走吧?!?/br>這次來壽春宮,是我和黃瓜偷摸出來的,今夜星月閃耀,我讓他熄滅了燈籠,從這邊慢慢走回去,省的驚動別人。御花園假山那邊,好像有人說話,兩盞燈籠挑起來,慢慢的走著,是外面上夜的太監。“……他也不是皇子了,別看他平日里張牙舞爪的,誰都不放在眼里,現在一下子什么都沒有了,剛聽說今兒剛被抄了家,那些好東西都是一箱子一箱子的往外抬。前些年,整個琉璃廠都說他們家有好東西,就是那個時候他還算得勢,再加上崔國舅那邊買賣大,手邊不缺銀子用,也不用出手。這次抄家,那些東西都不知道喂了誰的口袋啦?!?/br>“可不是?不過呀,我聽說……”然后就是嘀嘀咕咕的聲音,好像耗子在磨牙。“真的?他真的勾引太子?這么不要臉?不過就他那個模樣,行嗎?”“行嗎?——太子可迷他了。聽說他還做王爺那會兒就在外面觀花走馬的,風流陣里那些玩意兒什么沒見過?咱們的太子爺是個正人,又早早的監國,一天到晚不是看奏折就是看書,哪見過那些不干不凈的手段,還不幾下子就被那個下作的東西給迷去了?!?/br>“真沒想到,這里面還有些彎彎繞?!?/br>“可不是!想來他早知道自己不是正經主子,知道這樣的富貴保了不了多久,所以先下手了,揀了太子爺這個高枝,先攀上去?!?/br>“說到底,人家的娘是貴妃,到底和我們不一樣?!?/br>說完,還唏噓兩聲。“他娘哪算什么貴妃啊,你知道嗎,我聽說她進宮之前可不好了,偷人,還懷著孩子勾引皇上,現在這丑事被揭出來了,以后皇上肯定不會再見她了,等過幾年,別的得寵的后宮主子尋個錯處,就能殺了她。不死也丟半條命……”“這娘倆兒,嘖嘖,小的這樣,老的也這樣……”看他們提的燈籠,似乎是杜貴妃的人。那場混亂中,似乎只有她能保全自己的貴妃之名,如今皇后逝去,裴貴妃出家,我娘被廢,后宮中只有她是品級最高的女人,如果不是現在情勢詭異,她就是六宮之主了。而且,杜元澤雖然交給六部議罪,可是杜皬全身而退,致使榮休去了。他做閣揆二十多年,天下朝堂中,他的殘余勢力依然不能小覷。那句什么話怎么說的來著?——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黃瓜要發飆,卻被我給揪走了。嘴巴長在別人腦袋上,愛說什么說什么,再說,人家說的又不是全都不對。這天晚上我早早就上床睡覺了。柳叢容半夜過來告訴我說,太子最近一直都在微音殿,因為雜事太多。我也明白,改朝換代嘛,又不是請客吃飯,官員的任免,外省藩鎮的軍權調度,還要提調軍隊防止治下土王叛亂,北部匈奴鐵騎,還有朝廷上那些賊心不死,想要趁機作亂,渾水摸魚的宵小之輩,太子自然不能有一刻松懈。他比野獸還累。豺狼虎豹吃飽喝足還能打個盹呢,恐怕這一輩子,他連睡覺都要睜著眼睛了。他在微音殿就在那里吧,反正我見了他不知道要說什么。皇上不讓我問他,其實我也不想問。問明白了又能怎么樣?這一夜,我的枕頭好像不對勁,睡的有些窩脖子,清晨起來的時候,我全身不對勁,尤其不對勁的是我的耳朵。耳朵里面好像有幾個小人,一直在嘀咕:“看,就是他勾引了太子?!?/br>“他是個賤人?!?/br>“賤人!賤人!賤人!——”我甩了甩腦袋,好像把那些小人甩掉了,耳根終于清靜了。吃飯的時候,我低著頭正在喝粥,覺得米粥有些燙舌頭,我抬頭想要等一會兒再吃,結果看到給我布菜的一個面生的小太監極其曖昧的目光,就好像看著牡丹花叢中開出一株茁壯的紅薯秧。他冷不丁的看到我看著他,連忙垂著眼皮,把醬菜放好,躬身退開了。我,“……”剛吃飽了,那邊又有旨意傳過來,說皇帝召見我。我連忙洗手、擦臉,換衣服。可是想要換衣服的時候,問題又來了。原來我留在玉熙宮里的衣服都是親王蟒袍,即使又幾個樸素的,袖扣,衣襟還有袍子角上都是龍紋??涩F在我已經不是祈王承怡,而是庶民趙毓了(……天知道這個名字是哪里來的),這些衣服要是上身就會被當即打死。可見皇上又是大事。原來做他兒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