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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他今天一口氣吃了四大碗干飯!王爺,您不信?您一定要相信!”我奇怪,“為什么呀?”黃瓜篤定,“因為這是真事兒??!”我無語,“黑!黃瓜啊,你是直隸涼坡人吧?!?/br>黃瓜,“嗯,是啊?!?/br>我敲了敲他的腦殼,“咱們今天沒吃餃子吧,又沒蘸老陳醋,嘿,怎么這么大一陣醋味兒啊~~~~~~~~~酸!真酸??!”黃瓜傻眼,我大笑著擺手讓黃瓜回去睡覺,自己回房。燒酒這玩意后勁兒足,夏天熱,發的就更快了。我本來騎馬回王府的時候就有些迷糊,現在進到自家的臥室,燭火熏的我更熱了。這一天,我王府里多了一些人,崔碧城那邊的人都是他從府里過來的,我這里有一些從宮里來的,長相清秀,說話細聲細語的,一聽就知道是太監。我把外袍扯開,扔給一旁的人,然后仰在藤床上,由著他們給我脫靴,有人端了水盆過來,用絲帕子沾了清水給我擦汗,然后又端過來一碗決明子涼湯,喝了解暑。我閉著眼睛說,“等崔碧城回來,你們讓他過來找我?!?/br>“嗯,聽到了?!?/br>有人應聲,清涼軟糯,就好像大熱天吃了一口冰湃過的甜蜜瓜,甜美清涼都到心里去了。我的臉頰上又有人輕輕親了一下,我撲哧一下子笑了出來,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人,“小蓮!你怎么還不去睡覺?”他只是笑,不說話,我讓旁人都下去了,然后向藤床那邊挪了挪,讓小蓮坐在我身邊,他靠了過來,伸出手指按住我的太陽xue,輕輕的揉搓起來。我閉著眼睛躺在靠枕上,舒服的嘆了口氣,我說,“小蓮,你怎么知道我頭疼?”“你一頭疼就撇嘴,嘴邊又似乎多了一條紋,淺淺的,就在這里?!毙∩徴f著還用手指點了我腮邊一下。我一樂,忽然感覺到脖子有些癢,就伸手抓,又被小蓮擋開了。“別抓,一個蚊蟲叮咬的小傷也被你抓出幾條青痕?!?/br>如果我是包子,我就屬于那種皮兒薄,陷兒也不大的那種s。這一身皮,應該是遺傳自我娘。我娘長的抱歉,可是她有一身好皮膚,白的,也細。洗過澡之后,不用擦,都不是很沾水,水珠子落在身上,就好像露珠在荷葉中一般,打著轉兒的落下去。可是她皮不薄。我的皮薄,實在很麻煩。這天生臉皮薄,都能看到鼻梁骨上青色的細脈,稍微碰一下都會有痕跡。崔碧城時常笑話我,說我就天生掛像,無臉無皮!所幸,這身皮的復原能力很不錯,不然以我這么大大咧咧的動作,自己都能把自己抓出一身傷痕來。我飯量大,吃的很多,可是這個肚子就像空的,吃的油星大一點就開始上吐下瀉的,把那些長膘的東西都拉沒了,所以我的身材長的很寒酸。所以皇后才一直說我:不長個頭,只長心眼。一個皇子,長的細眉細眼的,白面皮,看著就像戲臺子上的jian臣,準沒好心眼。其實我冤??!又不是我要長成這個德性的。我倒是像長的像李逵,可是我娘不肯嫁冉莊后村的趙二喜趙大叔,聽說當年在村里里面,趙大叔曾經想要追求過我娘,沒成。他長的像李逵他爹,遠望好像一尊鐵塔,我不是他兒子,所以沒福長成那副雄壯的樣子。我說,“還是小蓮你最貼心?!?/br>他又笑著,不再說話。夏天,屋子里點燃了白合歡的熏香,外面院子里有水滴的聲音,我把小蓮的手指握過來,放在嘴唇邊上輕咬了一口,他就湊到我懷中,讓我親吻他的嘴唇。小蓮的嘴唇很薄,水一樣的光澤,有些茶的香氣,沒那么軟綿,很有彈性。我貼過去,就似乎被吸住了。盛夏,合歡香,霧氣,醇酒,還有美人。這一切,把欲望挑起來,熏染的越來越繁盛。有呻吟,有撫摸,有勾魂攝魄的眼神。小蓮把衣服脫了,然后分開雙腿跪在我身體兩邊,然后把我腰下的束縛解開,那里已經逐漸抬頭。真要歡愛起來,剛開始有些難以進入,他自己用手指支撐開入口,然后就這么坐了下來。我想我是醉了,只是感覺熱,感覺緊,我的手扶著小蓮的腰,感覺他在我身上起落沉浮。然后,他俯下頭,黑發散開,極其豐厚,絲緞一般的披著,他的舌尖舔著我的下巴,我喘息著,手指插入他的黑發中,用力揉搓。紛亂激狂的一夜。我們變換各種姿勢。我翻身壓住他,他的雙手攬著我的后背,他的雙腿分的很開,緊貼著我的腰,呼吸就在我的唇邊。他的身條很完美,細,高,瘦,像一把長劍。這和他的名字完全不相配,我總是想問他,沒有到觀止樓之前叫什么名字,他卻不肯說。而他的眼睛一直看著我,似乎藏著千般話語,萬種柔情,卻獨特的黑,黑的深邃——潭水一般。第二天,我們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床鋪凌亂,全身粘膩,都是潮的。我枕在小蓮的胸口上,迷糊著睜開眼睛,崔碧城在簾幕的外面,他抬手分開錦帳,看了我一眼,沖著我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我起身,小蓮被我的動作弄醒了,我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讓他繼續說,自己披上衣服走下床榻。崔碧城天明的時候剛回來。他一夜未睡,臉色有些憔悴,眼角有些紅,頭發卻梳理的十分整齊,已經洗漱過了,穿著一身白絲水衣,坐在回廊下面喝茶。崔碧城問我,“楚總憲答應了?”我答,“答應了?!?/br>崔碧城點頭說,“他倒是個好人。你給了他什么呀?”我笑,“他是個好朋友。我讓他幫我這么大一個忙,給他惹這么大的麻煩,自然是份厚禮?!?/br>“什么?”“嘿嘿,天機不可泄露!”“切~~~~~~~~~~~”我喝了一壺茶,歇了口氣,忽然問崔碧城,“我聽黃瓜說,你南邊的總賬運到雍京,為什么呀?”“出了點小麻煩?!?/br>崔碧城靠在回廊上看著下面的水面和遠處的小滄浪。“浙江布政使又被撤職查辦了,他是杜皬杜閣老的人,這次去查他的人的是太子的人,他們在江南攪鬧的不可開交。我不是一直在南邊做生意嘛,少不了送些銀子出去,也少不了借給官員些銀子,所以賬面上要做的干凈。我查的就是這些?!?/br>天氣熱,太陽好,照的鏡湖水面上升起一陣霧氣。遠處的曼陀羅花館前面的茶花林,郁郁蔥蔥的。高墻外,是熙熙攘攘的雍京市井。黃瓜在院子中打太極拳;粗仆正在用大掃把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