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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房費,外加包吃食,包酒水,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月餅,冬至的餃子,還有清明的冷飯的價錢正式聘用崔半城做我祈王府的大總管外加賬房!我繼續到別處轉悠。我看到了小蓮,他站在斜廊上,我讓他別站那里了,隨便找一個舒服的地方和姿勢歪著,他的手需要靜養,所以他最好怎么舒服怎么倒著就成。還有……黃瓜……黃樅菖——算了,還是黃瓜吧。取了這么個著三不帶兩的名字,也沒見有個什么好?原來的王府大總管黃瓜現在大權旁落了,不過他現在沒心思管這些凡塵俗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鳳曉笙身上。我倒是不怕鳳曉笙發生什么不測,反正黃瓜是太監,他就是再怎么著也不能把鳳曉笙怎么著!我怕的是我會被牽連!鳳曉笙要是一發怒,那我還不得整天去蹲恭桶?!鳳曉笙帶來的人去做那些近衛軍的飯食,不外就是燉rou熬魚外加米飯烙餅和饅頭;可是鳳曉笙本人可是管著我,崔碧城,小蓮外加他黃瓜本人的餐食!要是那天鳳曉笙一個心情不對,向里面加點什么作料,那我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小人!寧愿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寧愿得罪女人也不要得罪給你做飯的廚子!寧愿得罪給你做飯的廚子也不要得罪又是女人又是給你做飯的廚子!然,寧愿得罪天下人,也不要得罪又是女人,又在給你做飯的御廚的鳳曉笙!第20章我吃了幾個包子頂過早上,然后就到了中午。幸好鳳曉笙沒有做中午飯的習慣,她折騰了一早上喂飽了崔碧城,黃瓜,還有崔家雍京總號的大掌柜,賬房老姜,外加謝孟小蓮(我打發過去的)之后,她就自己泡了一大壺崔碧城的明前龍井,無視崔碧城心疼顫抖的小眼神,就到后面新給她打掃出來的‘聽月軒’午睡去了。我又啃了兩個包子,算是吃過午飯。我總是害怕鳳曉笙在我的飯中放佐料,讓我和馬桶抵死纏綿。經過那么多往事,這種害怕已經根深蒂固,刻在我的骨頭里面,讓我一看到鳳曉笙,就想到其實她是一個壞人,接下來就是她做的東西都是抹上蜜糖的毒箭,賣相再好,味道再美,再鮮嫩,再誘人,再妖媚,那也需穿腸而過!除了連累我面如菜色,兩腿發軟之外,沒有半點貢獻。崔碧城吃完了就把他的大掌柜和賬房老姜打發回雍京總號,他自己出門訪友去了;鳳曉笙午睡;我也午睡,躺在小蓮的腿上正在打盹,忽然我一個激靈——醒了!小蓮沒有看我,他看著窗外。我連忙坐起來,把黃瓜叫了進來。黃瓜勾搭鳳曉笙不成,正在那邊自怨自艾的長吁短嘆,我把他叫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黃瓜……黃樅菖呀,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長點志氣,別總想著那么多用不著的。鳳曉笙那個女人不是很通情達理,她就是一個棒槌!你看她長的美,她撐死了就算東海蓬萊的一個棒槌!可你也知道,蓬萊仙境那個鬼地方就是一個棒槌都能長成人參精!還能滿地亂蹦!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起的!所以你就別想她了,她就算不能嫁給太子做東宮妃,她也會嫁一個讀書人的,如果都不嫁,那么最慘她也要招贅一個顛大勺的。你黃瓜大總管手不能顛勺,刀不能切菜,她是不會嫁給你的,你說對不對?”“我……我……”黃瓜有些結巴,“冤枉呀,王爺!我根本沒有奢望能娶鳳大人!”“哦?!毖劭此藓拔疫B忙一擺手,正色看著他說,“別嚎,我有要緊事告訴你,你聽著?!?/br>黃瓜馬上豎起耳朵,畢恭畢敬的戳在一旁。我說,“你今天進宮一趟,去司禮監……”噗通一聲!黃瓜跪下,他大叫,“奴婢不敢!王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絕不敢再和太子他們的人說上一句話了,從此之后,王爺就是把大正宮賣了去逛相公堂子,奴婢也不敢多嘴一句!……誒呦~~~~~~~~~~”我踢了他屁股一腳,讓他閉嘴。“你這個混蛋,讓我差點把正事忘了???,你進宮一趟,去司禮監找黃玉,我那個碎掉的柴窯梅瓶在他那里,他找人用黃金重新補好了,你趕緊拿回來,不然就不知道到誰手里了。你這一來一去的最多半個時辰,你快去快回,等回來后找謝孟,讓他再弄兩個老實可靠的人,搬上兩個大箱子,趁著崔碧城沒回來,你們趕緊著把我這里的字畫都搜羅一下,尤其是正堂那副王羲之的字給王爺我收好了,別讓崔碧城盯上?!啊班?!”黃瓜一聽就泄氣,全無剛才那個聚精會神的機靈樣,“我當王爺您說什么呢!讓表少爺看上又有什么不好?”“是,是沒什么不好?!蔽易聊ブ?,“我不是說崔碧城這小子貪財好色,……這怎么說呢?你說他吧,也不是貪圖我這幾張字畫,幾個瓶子,他是想拿來送人情做生意。他要是只是貪圖我的古董字畫,我要么就給他,要是我舍不得我就不給他?!包S瓜耷拉著腦袋瓜子,“王爺舍得就給,不舍得就不給!王爺就是不給,表少爺也不能硬要不是?”我吸了口氣說,“哪那么簡單!你說,他要是想拿來做生意,我要是不給吧,我舍不得生意賺的錢;我要是給他吧,我又舍不得這些字畫。這可都是當年鶴玉王還有和蘇太子心愛的東西,稀世之珍,實在難得!”“王爺我這左右為難,前思后想的,我容易嘛我?”“去!去!去!快你辦事去!”我把黃瓜踢出去之后,心中仿佛放下了一塊大石,輕巧多了,我又躺在小蓮的腿上,他歪在靠枕上。我閉上眼睛,窗外的眼光照在我臉上,暖洋洋的,我馬上就幻想自己成了縱橫天下的太祖宮涅,手舉兩把劈山大斧,在亂軍之中把對方上將軍好像撕扯燒雞一般劈成了四瓣!然后我忽然又看到了后宮的舞姬,咿咿呀呀,扭扭捏捏的唱歌跳舞,把絲竹當劈柴,不一會兒,這火霹靂巴拉的,那些舞姬馬上變成一只一只金黃色,外焦里嫩的烤鵪鶉,繞著貼鉗子快速的旋轉呀旋轉。我猛地睜開眼睛,太陽xue突突的疼。小蓮關切的問我,同時他的手指按在我的腦門上,給我按摩,“王爺,您怎么了?”“不知道,總覺得好像……有點什么事兒,又不知道是什么事兒?!?/br>“正煩心呢?!?/br>我含糊著說,揉了揉眼睛,看著面前的小蓮。他是我最喜歡的那種人。他的長相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