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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謙卑。我不知道羽瀾在他面前用什么自稱,反正這個‘臣弟’我自己叫不出口,于是索性模糊過去。我接著說,“……省的讓人擔心?!?/br>他臉色緩和一些了,只是眉梢一挑,“你會擔心?”“瞧殿下說的,我能不擔心嗎?雖然我們兩個不是一個媽生的,再怎么說也是一個爹生的兄弟不是?我們是親人呀~~~~~~~~”就這么兩句話,把他剛好看一些的臉色像秋風掃落葉一樣,徹底給刮沒影兒了。我開始無比懷念他小的時候,雖然那個時候他喜歡發個小瘋癲,愛搗鼓個小陰謀小詭計,可是那都無傷大雅,總比現在強。平時的臉上總好像貼了一張畫皮,脾氣其實也陰晴不定,不定哪句話就能把他給惹火了,他還不告訴你,讓你自己去猜!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就算自封為整個大內罕見的聰明人,我也比他笨,誰能猜的出他的心思?在我想著‘完了,完了,今天徹底過不了太子這個關了’的時候,文湛忽然說,“那個孩子不錯,人看上去很干凈?!?/br>“???誰?”“就是那邊亭子里面跪著的那個。我讓姜七試了試,他沒有武功。要是你真喜歡,就索性買回去放在屋子里面。你也別整天在觀止樓這樣的地方混。大鄭律法規定,在朝的官員不能出入青樓楚館,大皇兄你雖然是個逍遙王爺,整天在相公堂子廝混,也有辱身份。要是讓左都御使楚薔生那個什么都不怕的因為這事參你一本,就不是罰俸半年就能過的了關的?!?/br>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我現在銀根緊缺,你再罰我半年的俸祿……那可是白銀整整兩萬兩,你是想把我往死路上逼是不是?!我連忙點頭如搗蒜,“是是是!太子教訓的是,我一定謹記在心,沒齒難忘。不過……”我大著膽子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臉色雖然不好看,也說不上有多難看,我連忙說,“殿下,您讓人……那個,折了他的手,只是為了試探一下他有沒有武功?這個……這個恐怕不妥吧?!?/br>他眉毛一挑,斜睨著我……我發現他最近喜歡這個表情,只挑一只眉稍,然后就斜著眼睛,從眼角看著我!不就是你最近長的比我高了嗎?你至于嗎?太子說,“如何不妥?你是說這樣試不出來他有沒有武功?真正武功好的人斷手斷腳也忍的???”我大汗,“我是說,殿下,您不會想用這個辦法,把我王府里面的人,一個一個的篩一遍吧?!?/br>文湛認真想了想,才說,“嗯,這倒是可以試一試?!?/br>“別呀!殿下,我王府里伺候我的人至少一百多號呢,您要是都給折斷手腳看看他們是不是身懷武功,那我還怎么過日子呀?”“您想想,這大廚要是少一只手,那他是可能拿不了刀了,這到也省力氣了,把什么蘿卜土豆土雞豬rou的剁也不用剁,直接扔鍋里燉,那不成了叉豬食了嘛?還有,這上房修瓦的少一條腿,我再發他一根拐杖,他每次修我屋頂的瓦片都單腿,外加一根拐杖站在顫微微的梯子上,他這是要修瓦片呀,還是瓦片修理他呀?知道的,是說殿下為人嚴謹,體恤下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大內盡是一些歪瓜裂棗,四肢不全的家伙,那也是也丟父皇的顏面嗎?”“殿下,您就饒了我吧?!?/br>太子說,“也不需要都這么做。以前在玉熙宮一直伺候你人都不用動,只挑那些你從外面弄來的不干不凈的人,最好手腳盡廢,這樣就是有什么歪心思,也都做不了什么了。多好!”我好像我家那個整天苦著臉的黃瓜一樣,諾諾的說,“現在玉熙宮的那些人我還帶不出來。我這里都沒有安頓好,他們那些人要是真出了宮,萬一哪天我的王府保不住了,那他們去哪里?大內的宮內好出不好進。所以現在我真的想在外面隨便找幾個人,先用著。還有……小蓮也不是什么不干不凈的人……”“我不是說他!”太子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把他的好心腸當成驢肝肺了。他說,“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你想著這次出宮總算合你心意了,沒人管你了,可以恣意胡來了,是不是?所以你說的好聽,什么現在王府荒廢,玉熙宮的人暫時先不帶出去,省的要是有什么麻煩,他們還要回大內。這個宮門出去容易,再進去難?其實你根本就不會想著帶他們去你王府!你怕里面有我東宮眼線!”“大皇兄,我這次可以明白告訴你,你玉熙宮的人,沒有一個人是我的眼線!不過……這次你玉熙宮的人,你也帶不走。你既然不喜歡他們跟著,我也不會勉強你?!?/br>“承怡你已經是親王,想要挑揀幾個自己喜歡的人放在王府里,這點面子我肯定給。只是我想說,外面撿的人未必就干凈!他們可不會像我的人一樣,只是想知道你今天去哪了,又做了些什么。他們有的人會直接要了你的小命!”太子一面說,我一面擦汗,我腰躬的都快要塌了,我連忙說,“殿下,您給個章程,承怡照做就是了?!?/br>“我讓謝孟帶一隊近衛軍進駐祈王府。謝孟人老實,辦事地道,我放心?!?/br>嗯,你放心!你是放心了,你讓我怎么辦?我千躲萬躲,怎么就是躲不開?“怎么?不愿意?”太子笑了,輕飄飄的,似乎心情非常好,“沒關系。那我讓他們繼續試!反正那個跪著的那個既不剁菜也不修瓦片,就是手腳盡斷也沒關系!你用他哪里,我給你留著就是了?!?/br>“別!”我一抬頭,笑的像一朵爛狗尾巴花!“殿下,您讓謝孟過來,我求之不得!我現在不是窮困潦倒嘛,所以我絞盡腦汁挖空心思也要讓近衛軍的那幫大爺們吃好喝好,賓至如歸嘛!”太子哼了一聲,心情卻不錯。他忽然問,“那邊那個一直啃雞屁股的人是誰?”“???”我的腦子有些笨,差點轉不過來,我順著他的眼線看了看連忙回答,“是我表哥,崔碧城?!?/br>“就是他呀?!?/br>然后他就不再說什么。太子踱了兩步回頭對我說,“小王這就告辭了,不打擾皇兄美事了。要在我再耽擱下去,還不讓皇兄怨恨死我?”“怎么呢?”我又抬臉對著他笑。他冷哼,“別笑了!你那張臉皺的像一只……”“苦瓜!”我接話。“對,……是苦瓜。你對著我笑的就沒一次能看的?!?/br>我再想說什么,他一擺手,我就閉嘴了。他帶著老三他們走了。亭子那邊已經有人連忙過去把小蓮攙起來,下去找郎中看病去了。崔碧城放下雞屁股踱過來,“那人還買嗎?”“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