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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深人靜的,你也就別在擾人清夢了?!?/br>黃瓜的聲音凄慘的響起,——“??!表少爺,您別拎我呀,我自己走,哇,您不能把我鎖門外,哇!您不能和我們王爺睡一個屋!哇,您不能和我們王爺睡一張床呀!——完了完了!柳叢容說過的,如果明天日升的時候王爺不在雍京,我的小命就不保了!王爺呀——!您可憐可憐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嗷嗷待哺孩童!——我不想死??!”第12章我只聽見門外有人撓墻皮的聲音。我扔過去一把掃床的掃帚,打在已經被崔碧城反鎖的門板上,還顫巍巍的,我笑罵,“安靜!不然不等那個什么柳叢容殺你,我現在就把你掐死!”外面果然安靜了。我看見崔碧城脫衣服就要上床,我向里面躺了躺,把外面的地方留著他。我外公家雖然大,可是能睡的地方實在太有限了,尤其是大雨天不漏雨能睡覺的屋子就有三間,我外公一間,舅媽一間,所以我只能和崔碧城擠一擠了。崔家一向這樣。據說我舅舅也就是崔碧城親爹娶親的時候,實在沒有新房,于是我外公就在外面小園的蘋果樹旁邊給他們搭了個新房,據說那棵蘋果樹就在他們的床的正中間,導致他們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才把崔碧城給弄了出來。誰知道生出來這么個怪種?崔碧城把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然后整整齊齊的放在旁邊的榻上,再然后他又抱了一床被子過來,仔細的把腳下壓好,就像躺進棺材中那樣嚴謹隆重而沉穩的擺好姿勢。我給他蓋好被子,爬在一旁,我忽然想了想,問了一句多年來一直困擾我的問題,“你為什么以一種進墳墓的姿勢挺尸?”他輕飄飄的說,“王爺是俗人,你只看到小生每次平躺的姿勢相差不大,殊不知,這平躺當中卻有奧妙無窮。哪里歪一點,都要硌死活人!人死后不是不能動嗎?而且還要用一個姿勢睡那么多年,如果姿勢不對勁,別扭之極!小生現在就試遍各種平躺的姿勢,挑揀一種最舒服的,等小生兩眼一閉腿一蹬的那一天,只要按照習慣擺個姿勢,就可以舒服安睡百年,多方便!”我兩眼一翻,扭頭不搭理他。他是一個就是死,也要先找好一個便宜又華貴的棺材,然后挑揀好絲綢做壽衣,握住他最心愛的玉石,再擺好一個姿勢,才安心閉眼的人。“再說,以王爺這樣歪來扭去,好似螳螂抽筋一般的姿勢,也未必舒服?!?/br>“先不說王爺腮貼著小生的枕頭,容易流淌口水,只說王爺爬在床上,用全身重量堵住胸口,這樣不但造成王爺容易發鬼壓身的噩夢,最重要的是,當王爺晚飯吃了四只鵝腿,一大塊野魚,兩張烙餅之后,如此睡姿很容易消化不好,造成積食。以至于噩夢纏身,輾轉難眠,脾氣暴躁,打擾我的睡眠,……王爺,王爺……,小生沒有想到,王爺竟然可以如此這般的安然入睡,這簡直不可思議。不知王爺想要小生明日如何支付那一萬六千兩?……王爺還不答話,那么小生是否可以認為,其實王爺對那一萬六千兩沒有絲毫興趣!”“逮!”我連忙轉過頭看著他,“匯豐錢莊的銀票!一共白銀一萬六千兩,一兩都不能少!”“呵呵,王爺還沒睡?銀票的事情我們就這么著,另外,那么王爺愿不愿意嘗試一下小生的平躺呢?”“表哥呀,不是我說你,你原來長的很有福氣,就在于你有一個像西瓜一樣渾圓的后腦勺!可現在你用這個破姿勢把它睡癟了,就顯得你紅顏薄命了!”“小生不如王爺有一個有福氣的后腦勺,不過小生此生所求不多,不過溫飽而已,不如王爺,長了一個有福氣的后腦勺,卻不在大內王府享福,而要背井離鄉,到小生家中借錢避雨……??!——”“王爺,對你說了17遍!不要沒事壓我的肚子!”我的膝蓋壓了一下他肚子,然后從他身上爬過,下地,除了崔碧城叫了一聲之外,外面一點聲音也沒有。那個聒噪的黃瓜呢?我原本想讓他自己找個地方去睡覺,畢竟大半夜的在外面淋雨不是正經事!可是,黃瓜呢?“表哥,黃瓜呢?”崔碧城的被子蓋到胸口,閉著眼睛,手指纏繞,口若懸河,“山中夜涼如水,黃瓜大總管在雍京錦衣玉食,養尊處優,從雍京過來又淋了雨,他受不了這個寒氣,現在估計應該在五谷輪回,放心,他一夜都不會過來打擾你了?!?/br>“真的?”我半信半疑的走過去,從門縫向外面看,果然黃瓜已經不見了。我長出了口氣,給自己又灌了一碗獅峰龍井,這才跳上大床,把崔碧城又向旁邊踢了踢,鉆進被子,像豬一樣倒頭就睡。黃瓜果然一夜都沒有來打擾我。第二天清晨起來,果然看見崔家的兩個小廝架著剛剛出恭回來,軟腳蝦一樣打蔫的黃瓜,他奮力睜開眼睛,然后沖過來扯住我的袖子,似乎臨死之前的人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斷氣般的聲音說,“王……王爺……回……回雍京吧……謝將軍來了……雍京似乎……是出了大事了……”“王爺!四皇zigong變!”沉穩而如同暮鼓晨鐘一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受到了驚嚇!我猛然一回頭!——徹底落枕了,我啊的叫了一聲,捂住我受到傷害的脖子,大叫,“謝孟!原來你不是啞巴!——”第三卷觀止樓第13章謝孟告訴我:四皇zigong變了!我第一個反應,謝孟原來會說話!而我第二個反應:——快跑??!我父皇有一堆老婆,生了一堆孩子,不過大內孩子不好養活。生十個,能活個五六個就算不錯了。我們兄弟幾個,活到今年開春的也就七個。我排老大,我二弟搖光比我小一歲,現在五臺山帶發修行;三弟羽瀾和四弟青蘇是同一天生的,只不過不一個娘。羽瀾的親娘是昆山杜皬杜老頭的閨女。青蘇的親娘曾經是我爹最寵愛的女人,長的比妖精還好看,皮膚白皙,還會跳舞,那腰扭的跟一條水蛇似的,父皇被她迷的顛三倒四的,用文言一些的話說就是他娘寵冠后宮。青蘇這個人從小就是一個傲慢刻薄的性子,加上我爹是真寵他,我記得他過去能在后宮橫著走。當然,他要讓著文湛,雖然青蘇一直認為文湛當太子是占據了本應該屬于他的位置,就好像乞丐一口吞下一碗黃金燕窩,早晚要吐出來的。雖然我一直都很納悶,他這是哪里來的自信和靈感?長大了一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