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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舉行,現在也才春天,加上這又是下雨又是荒山里的,晚上還有點兒冷。雷霆一身非凡本事被那書呆子倔脾氣的要求給封了,竟是第一次感覺到寒意。哪怕平安給倒騰著鋪了厚厚的干草,雷霆還是睡不著,起身在破廟里轉悠。這廟宇想來當初最鼎盛的時候也沒什么香火,菩薩佛祖的像都是泥土糊的,外面刷了彩漆,現在也是斑駁一片,不是缺眼睛就是禿一塊兒臉皮的。晚上在跳躍的火焰照射下還有那么點陰深深的,全然沒有菩薩佛祖的佛性。墻壁上也是破敗一片,倒是佛像背后那一塊兒墻壁,估摸著是因為有佛像在前面擋了風吹日曬,那壁畫竟是保存得還挺完整的。雷霆也不怕什么妖魔鬼怪的,饒有興致的站在那兒慢慢的看。因為篝火就升在佛像側面,借著火光倒是能將壁畫看個八九不離十的。這壁畫也不是普通的西天佛祖會見信徒或是一群菩薩佛陀相聚的畫面,而是一群身穿彩衣的女人。看起來好像是一場宴會,中間是一群穿著一致的舞女獻舞。這壁畫的作者看起來還有些功底,竟是寥寥幾筆就把這些女人的舞姿畫得婀婀娜娜的,周圍有端著菜肴點心或瓜果鮮花的侍女走過。最高的看臺上,有彎腰添酒的侍女,兩側是兩名打扇的侍女,另一邊,還有個彎腰似乎在跟上座之人小聲稟報什么事的青面獠牙的夜叉。這夜叉以及人影側眸看向的方向,一個雙掌合十垂頭閉目身上鎖鏈纏身的光頭和尚佇立不動,身邊是三名同樣面目丑陋堪稱抽象派代言人的夜叉,正舉著鋼叉齜牙瞪目對著和尚。說來也怪,整個畫面最中心的人物,居然是一個面目模糊身著黑紫衣袍看不出男女的人影。需知整幅畫面里,哪怕是彎腰做事的侍女露出的那半邊臉都是清晰明朗的。這東西,有古怪。或者說,當初平安那事之所以發生,根源上估計就出在這破廟里。不管是外面進來避雨的兩個“活人”,還是這到處透著古怪的破廟。雷霆盯著高臺上那團人影,心里想著事,突然眸光一動,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竟是感覺這個畫面里有什么變化。不過因為那時候他主要看的是高臺上那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影,那點變化也就是眼角余光捕捉到的。且那種變化也不過是眨眼一瞬,想要再去確認,又無跡可尋。雷霆退后半步,咬著唇角一手環胸一手戳著下巴反復看了壁畫四五遍,沒發現什么端倪,只得作罷。離開了壁畫,雷霆又似百無聊奈般在其他角角落落的都站著看了一會兒。最后時間差不多了,房間里話最多的平安跟道姑都停下了說話聲各自或盯著火光打瞌睡或盤膝打坐閉目養神,雷霆也就放輕了手腳回了干草堆上,勉強躺下休息。一時間整個大殿里,只剩下篝火中柴火燃燒的嗶啵聲。平安蜷縮在篝火邊,身上蓋了件薄衫,睡夢中冷得打了個哆嗦,正迷迷糊糊間想要拽進薄衫,突然鼻子嗅到一股甜膩的香味。這香無端端讓他想到了女兒香。正在平安因為夢見了女人而傻笑的時候,身上突然一暖,一雙柔軟嫩滑的手在他臉上欲落非落的,勾得平安臉上癢癢的。平安感覺不太對勁兒了,這荒郊野外深山老林的,哪里來的女兒香哪里來的這一雙柔若無骨的手?難不成是那對他青睞有加的仙姑?平安想得心神一蕩,連忙使勁兒睜開了猶如掛了千斤重量的眼皮子。看清眼前之人的瞬間,平安魂兒都險些飛上天了。娘哎!這是誰家的妹子,臉蛋白白眼睛水汪汪一張小嘴還紅嫩嫩的,平安瞬間想到了少爺讀過的那半句詩句——窈窕淑女......此時這姑娘似乎是被平安的呆相逗樂了,掩唇彎眸一笑,咯咯的笑起來。“公子且隨奴家來,我家老祖特意遣了奴婢來請公子哩?!?/br>“老祖?這位仙女meimei是誰,叫什么名字?今年芳齡......”平安被勾得魂都沒了,可沒心思想什么老祖不老祖的,眼里心里全是這位仙女meimei。這姑娘也不怪罪,反而眉目含笑情意綿綿,一雙素手牽起平安,一雙美目帶著羞怯與歡喜,與平安那雙略顯癡傻的眼正正的對視著。平安被這么看著,整個人云里霧里的飄著,哪里知道自己跟著這姑娘去了哪里。只一轉眼,那姑娘一個嬌俏轉身離了他眼前,他才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這就是老祖看上的人?”“哎呀瞧他那呆樣兒!”“jiejie他在看你呢,喲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那牽他手的姑娘不見了,轉眼一群美貌多情的仙女圍了上來,對著他評頭論足的又是一番嬌笑連連,還有大膽的姑娘伸手捏他胳膊肩膀胸膛什么的。倒是把剛有些不安的平安給弄得又是一陣迷糊,嘿嘿的覺得這個夢做得真他娘、的美!平安正以為自己做了個仙女兒成群的椿夢,跟仙女們又是調笑又是做游戲的正是美上天的時候,一聲咳嗽響起。那群笑嘻嘻的姑娘頓時安靜下來,不再敢過分捉弄平安了。之前引平安進來的那個姑娘正扶著一個穿金戴銀一身黑紫衣裙的老婆婆走了出來......平安在夢中經歷了許多,最后在那老婆婆一揮袖中,陡然一個驚醒,睜開眼發現自己還是睡在那個破廟中。平安掀開該在身上的薄衫坐起來,盯著篝火發呆。篝火里的柴火還沒燒掉多少,看來他也沒睡多久。平安心里升起一股失望,正以為剛才那一切都只是夢,突然撐在地上的手被什么東西一咯。平安心里咯噔一聲,連忙抓起來低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