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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白術把那本子放到謝槐鈺手中道:“你看看這話本,寫的很好?!?/br>謝槐鈺接過本子翻了兩下,很淡的笑了下道:“這是林舒語寫的吧?”白術點點頭:“怎么看出來的?”“主角就叫蘇語,身世也和他差不多,還能讓你為此費心,除了他還有誰?!敝x槐鈺有些不以為然。“你真聰明?!卑仔g聞言便笑了。謝槐鈺才把那本子扔到了雨郎懷中讓他收著,又對白術說道:“他這本子里的主角倒是比他本人要可愛許多?!笨跉獠⒉凰闾?。白術聽著謝槐鈺似是很不喜歡林舒語的,便說道:“我覺得你似乎很不喜歡他?!?/br>“的確是喜歡不起來?!敝x槐鈺沒好氣的捏了捏白術的鼻尖道:“也就你這小傻子才能與他冰釋前嫌。因著他的緣由,我們差點誤會,我讓他留在謝家,不愁吃穿,便已是仁至義盡了?!?/br>謝槐鈺早就想好了,等謝琪成親以后,便尋個由頭讓他一家子搬出謝府,最好讓林舒語也搬出去。倒時候眼不見心不煩,隨便他一家子怎么著好了。白術聞言哈哈大笑,心中對林舒語僅存的那一點芥蒂也完全消失了。回到家中,白術胃口好了不少,這回吃了兩碗白米飯,還喝了一碗湯。rou仍然是一點也不想碰,但是帶著雞蛋花兒的湯也能吃下去了。謝槐鈺見了也有些高興,他覺得白術應當是懷上了。若是食滯之證,就算是不想吃飯也當是都不想吃,怎得有這樣只能吃菜不能吃rou的。謝槐鈺想了一會兒,便又把大夫請了過來。白術這人閑不下來,自己也不能日日呆在家里看著他。萬一他懷了身孕,還爬樹上房的,有個什么……謝槐鈺打了個寒顫,覺得還是得讓大夫確認一番,若是真有了,才好讓他遵循醫囑。那大夫昨日才來過,說好了十日后才來,沒曾想才過了一天,便又讓謝大少爺請回來了,很有些無奈。謝槐鈺把大夫單獨拉到屋外,道:“大夫,你今日再確認看看,我內子到底是什么脈象?他如今飯是已經吃得了,卻不能吃rou,嘗到rou味兒會惡心?!?/br>那大夫想了想道:“若單單是只惡心吃rou的話,孕脈的可能倒是十之八九。老夫再去試試?!?/br>于是他又進去給白術把了次脈,白術看著這大夫又來一次,也是有些無語道:“大夫,其實我今日已經好了?!?/br>那大夫皺著眉頭,仔細給他把了一會兒,左手右手輪換著來了幾次,又反復看了他額頭上的孕痣幾次,才露出一末笑意道:“恭喜你,今日這脈象倒是清晰了許多,你確是有喜了?!?/br>“有喜?”白術整個人怔住。他記得在大宣,有喜的意思……似乎……似乎是能生蛋了!“謝槐鈺!我要生蛋了?”白術大叫一聲。老大夫:“……”謝槐鈺:“……”他也不知為什么,白術總是把生孩子和生蛋這詞聯系在一起。“是有了身孕?!敝x槐鈺糾正他道。白術立刻便大呼一聲,從凳子上一躍而起,翻了個跟頭,嚇得旁邊的大夫一個激靈。“你慢些!”謝槐鈺一身冷汗的抱住白術。他怕白術一個激動,跑到房頂上去亂竄一通。“不可如此……不可如此……”那大夫連聲說道:“方才那樣的動作,萬萬不可再做!畢竟是有身子的人了,萬事都當以孩子為先?!?/br>謝槐鈺并不贊同大夫萬事以孩子為先的話,但此時還是順著大夫的話道:“若是過于激動,肚子里的孩子會有危險?!?/br>聽到孩子可能會有危險,白術倒是老實了。不過他心中仍是如海浪般澎湃,難以平靜,他早就想要一個和謝槐鈺的孩子了!因著此時孩子月份還小,謝槐鈺仍是讓那大夫守口如平,此事只有他和白術兩人知道便可。待那大夫走了,白術才興奮的牽著謝槐鈺的手說道:“也不知道這是個男孩、女孩還是個哥兒,長得像你一般就好了?!?/br>“我倒是想那孩子多像你一些,一定是極可愛的?!敝x槐鈺笑道。“可是我們才剛剛成親不到一月,方才那大夫說了,懷孕期間不能同房……”白術有些犯愁的說道。謝槐鈺:“……?。?!”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好日子才過了幾天就又沒有了!白術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到底是穩重了很多。謝槐鈺對他也放心了一些,并未將他拴在家中不讓出門。只是讓他萬事小心,莫要把自己折騰的太累了。三日后,到了上書的日子。白術一早便帶了林舒語出門,兩人一起往書舍去了。林舒語戴了頂椎帽出門,把整張臉罩了個嚴嚴實實。心中即是興奮又是緊張,雖然白術說那本子只印了三十份,還被他提前帶回了一本。但到底是自己的故事被印成了冊子,白術告訴他后,便叫他激動的一夜沒睡。白術只要不累,確是沒有什么妊娠反應的。他今日狀態也是極好,一臉容光煥發。吃了幾天全素宴,皮膚反而還便好了。到了那穹廬書舍門口,白術帶著林舒語從車上下來。一走進大門,那門口的伙計便對白術點點頭道:“白小哥兒,那話本已經上了書架,正在那處兒放著呢,白術便瞧見了那話本一片的書架上擺了幾個新本子,正是林舒語的寫的話本。那本子一擺上去,便已經有幾個常來看霸王書的熟客拿在手中翻看了。門口的伙計見白術帶了個戴著椎帽的朋友過來,也不知這到底是個什么人。不過那人雖帶了椎帽,僅從身段上看,便可知是個哥兒,且應當是個貌美的哥兒。雖看不清臉面,但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大家內眷的氣質。林舒語看著有這么多人看了自己的本子,心中也是極緊張的。他雙手在身側握拳,豎起耳朵盯著那書架方向,也不知那些人會說些什么。只見一個方頭大臉的男子看了一會兒,便啐了一聲,指著那本子罵道:“什么東西!這主角怎么是個哥兒?一個哥兒還受得家中寵愛,想嫁給錢家作正室,簡直是不可理喻?!?/br>林舒語聽得心中一緊,隱隱涌出一股怒意。若是那人罵他寫的差也便罷了,卻偏要說哥兒便不能作正室,哥兒怎么就不能作正室了?那男子說完,旁邊又有一男子說道:“這蘇語原本是嫡出,家中有錢也就罷了,后面入了賤籍,竟還想著那錢公子贖了他做妾,那豈不是要污了錢家的名聲。我若是錢公子,我也不能要這么個貨色,反正已是青樓妓子,就算是有些不舍,花幾個錢玩兒玩兒也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