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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兒,你可得給我評評理!她偷了我的午飯不說,還說平時要偷偷把廚房里的飯食夾帶回去?!眲⒏鐑簼M臉憤慨的控訴。而那個婆子也是一臉的委屈的說道:“絕對沒有的事??!這劉哥兒自己的飯食不見了,就冤枉是我偷的,我真的沒有啊?!?/br>白術有些煩躁,他現在忙得要死,哪有功夫去處理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于是便拿出兩個錢放到劉哥兒手上:“我現在沒空,你自去弄點吃的吧。今日的事情,不管到底是誰,如再有發生,就立刻開除,永不錄用。你們也知道,村里想來做飯的哥兒和婆子,可是排著隊的?!?/br>那婆子聽到立刻滿口保證,自己絕沒有做過偷雞摸狗的事情,以后她們必定萬事小心,把廚房的事情給看好了。劉哥兒卻覺得十分委屈,緊緊攥著那兩文錢,勉強把肚子里的氣給咽下了。雖然這次的事情讓他多得了兩文錢,但兩文錢也買不起一斤豬rou,他想吃那干子燒rou也已經很久了。更何況他好歹也是陳哥兒介紹過來的,跟著白術干了許久。白術給其他人都漲了薪水,卻獨獨漏掉了他。劉哥兒越想越氣,心里就認定了白術對自己有偏見。他左思右想,覺得白術對那些男人最好,對已婚的婆子也還行,只有對他們這些哥兒最差。回去的路上,劉哥兒悄悄對陳冬青說:“你看看你,跟著白小哥兒混了這么久。這次他招人也沒選上你家那位,做燒rou也沒把你叫上?!?/br>“這有什么?!标惗嘈π?,有些不以為然。他如今隔日就能賺幾十文錢,都攢了上百文了,要想吃豬rou,還不能自己去買么?“可你跟著他這么久,送魚送菜的,一趟趟送到縣里,每兩天也才得個十文錢。你可知之前那挖魚塘的老長工和那漢子,如今一天都多少錢了?”劉哥兒說道。他雖看陳冬青經常帶著一筐筐的藥草往縣里去,可卻并不知道那是藥草,只以為他這是賣野菜的。“他們是他們,有什么可羨慕的?!标惗嘈Φ溃骸霸僬f了,建房子也就這幾個月,可送魚和藥草的生意,可是能長久干的?!?/br>“聽到藥草,劉哥兒一愣,眼睛亮了一下道:“原來你每次去送的不是野菜,而是藥草啊?!?/br>見陳冬青點點頭,劉哥兒又追問道:“那藥草賺得多么?我看那不就是些野菜,竟然也有人要?”“要呢?!标惗嗾f道:“挖得越多賺得越多,野菜能賺幾個錢,做藥草賣到藥鋪里的錢可比野菜多多了?!?/br>“怪不得我看你最近每天都上山去挖?!眲⒏鐑吼嵉囊恍?,又開口說道:“陳哥兒,不如你去和白術說說,讓我去幫著你挖野菜吧?挖野菜我可是好手,也不用和那兩個婆子碰面了。今天這事,我心里到底是有個疙瘩,往后再和她們一起做事,也難受的慌?!?/br>見陳冬青有些猶豫,劉哥兒又道:“我們多挖一些,挖的多了,你不也能多賺一點么?”這話徹底讓陳冬青心動了。他最近雖然每天都去忙著挖藥草,可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有限,所能賺得也就那么多了,如果再加上個劉哥兒,他是不是也能多賺一些?于是他便答應了劉哥兒,晚點再去和白術講講。酉時,村民們收工回家,忙了一整天的白術也終于回到家里。他撈出兩尾事先抓好草魚,走進廚房,準備燉個魚湯。剛一進去,白術剛好和白鄒氏撞了個滿懷。白鄒氏哎呦一聲退了兩步,抬頭一看到白術,立刻神色躲閃的低下頭,匆匆朝外走去。“等等!”白術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劉哥兒說的事情,心里頓時有了定數。“你……又想干嘛?”白鄒氏有些畏懼的說道。“你吃rou了?”白術突然問道。“沒有!”白鄒氏立刻反駁道。“那你嘴邊為什么會有油光?”白術質問。白鄒氏一聽,立刻反射性的伸手去揩。白術冷笑一聲道:“果然!”說著就大步朝白老三的主屋里走去。砰的一聲把門推開,白老三的主屋里滿屋的rou香。一看到白術,他們便慌慌張張的把碗往桌子下面藏。白術徑直走過去,便看到桌下一個大大的海碗里,裝了小半碗干子燒rou,油汪汪的。估摸著是中午一頓沒有吃完,又省到了晚上來吃。他一腳把地上的碗給踢翻,豬油灑了一地。白術想了一會兒,便對白老三說道:“既然你們偷吃了我的rou,那就按照館子里價格賠給我。這樣一碗干子燒rou,在縣里至少得賣十文錢吧?”說完他一屁股在桌邊坐下,敲著桌子說道:“看在你是我小叔的份上,我就不收你那么多了,你給我八文就可以了?!?/br>“你……你你!”白鄒氏這時趕了過來,聽到白術的話,差點氣的吐血。但他們現在對白術十分畏懼,又不敢真的作些什么。聽白術這樣說了,白老三只得咳嗽了幾聲。白稻就轉回里屋,摸了八文錢出來。白術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笑,拿著八文錢徑直走出門外。以他如今的身價,倒還真不稀罕這八文錢,只是如果不給白老三他們點教訓,他們以后必定蹬鼻子上臉。這次只是偷吃了一點東西,下次還不知道要在飯菜里作些什么了……待白術走遠了,白鄒氏嗚嗚的哭了出來,蹲在地上把灑了一點的菜收進碗里,畢竟也是rou啊,洗洗還能吃的。“叫你自作聰明!”白老三狠狠的瞪她一眼,指著她的鼻子罵道:“個敗家婆娘?!?/br>·翌日,一輛華麗的馬車終于來到了白塘村里。“少爺,我們好像快到了?!避噧鹊男⊙诀呒饴曊f道。林舒語緩緩睜開眼睛,臉色有幾分憔悴。馬車走的很急,一路也沒什么歇息。待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就吐了兩次,還沒到白塘村呢,就昏昏沉沉的病了。“這什么破地方,啥也沒有?!毙⊙诀呖戳丝创巴?,委屈的說道:“難道我們要在這里待上三年?”林舒語撐起身子從簾子里看了一眼,窗外全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兩旁有稀稀拉拉的民房,都是黃土丕的,偶有幾間好點的,白墻黑瓦,在京里也是給最底層的貧民們住的,連大戶人家下人的房間都不如。饒是早就有心理準備,林舒語心里也不禁一沉。隨后又自我安慰,還好自己這次是到伯府家的老宅。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家的房子,總不會是這么差的。馬車在村道上行駛,一路吸引了村民們好奇的眼光。林舒語自不必說,身邊跟著的那小丫鬟也是個貌美的。見她一路探頭從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