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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我們就倆不相欠了?!?/br>黑發年輕人整個敘述的過程都很平靜。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說完了故事一轉頭,發現許焉正盯著自己瞧,金絲邊眼睛后面,男人的眼睛好像很亮……月光下,他的唇角或許有笑。兩人對視了幾秒,有那么一刻,徐書煙覺得許焉可能想要吻他——這個想法未免有些自戀,沒有人扭曲到聽完別人述說完自己的罪大惡極后還能生出親吻的沖動的,除非他是真的變了態。“你這故事經常說給別人聽么?”許焉問。“不,又不光榮?!毙鞎鵁煹?,“只是你看上去并不是多嘴多舌之人?!?/br>“你又知道?”“看上去?!?/br>“哦,”這次許焉是真的笑了,“那你可以親自來嘗試一下,我是不是多嘴多舌之人?!?/br>他說完,徐書煙曾經想要問他怎么“嘗試”,但是問題到了嘴邊,英俊的青年那張年輕英俊的面容已經靠了過來——徐書煙這才反應過勞,他是真的打算吻他。這個人,可能真得有點變態。當柔軟帶著一絲絲溫度的唇瓣貼在他的唇瓣上,黑發年輕人還帶著眼中的詫異,可能看上去有些傻……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許焉卻沒有加深這個吻,而是唇瓣一挪,輕柔的吻落在了他的耳根。就仿佛方才的接吻不過是禮貌的西方羅曼蒂克式問候與安撫。但是對于剛剛親自揭開自己心中丑事,正鮮血淋漓的人來說,卻十足的熨帖。如果是顧容那個人,此情此景,他可能就——算了。不想他。徐書煙眨眨眼:“這算什么?”許焉笑道:“你說什么就算什么?!?/br>這回答有點渣男。但是沒關系,徐書煙遇見的渣男可多了去了,他自己可能都是其中一員。第103章好在當年顧容再有名不過是顧家大少爺,紈绔子弟中的一股清流,有名的范圍十分有限——所以縱使當年和徐書煙在一起曾經也算驚天動地,但是事到如今將近十年過去,知道的人也并不是那么的多。這動蕩的時局,多少屋瓦傾倒又重建,十年足夠讓一條街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更何況是人。所以如此這般來,徐書煙開始和許焉出雙入對時,人們只是感慨這事兒不知道哪來的孽緣,如今的好白菜都讓豬啃了……并沒有多少人要用綠油油的目光去看顧容。這個人倒是挺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在徐書煙的眼皮子底下礙眼。只不過大家都有共同認識的朋友,難免也會聽見一些消息,比如在徐書煙后,顧司令似乎也梅開二度,有了新的情緣——近海市那邊追來了個電影明星,叫蘇曼珍,家里頭的親叔叔是邊防部長,自己剛留洋歸來,平日里是決計不穿旗袍這種傳統服飾的,小皮鞋洋裝上身,是個不折不扣的摩登女性。她正對顧容展開激烈的追求。正所謂,女追男,隔層紗。沒多久,這位蘇小姐便挽著顧容的胳膊,出入各種場合,足夠叫一大堆對單身顧司令心中還有向往的少女們碎了一顆少女心。對于他們的故事,徐書煙也只是聽罷笑一笑而已,很快便被身邊許焉給他夾的一筷子菜吸引去了注意力。徐書煙抬眼掃了他一眼。許焉用筷子輕輕叩他的碗邊緣,無聲地發出指令示意他快吃,這個人有時候作風相當霸道。“當著我伴侶的面討論他前夫的情緣,白大帥這是非要讓人不痛快?!痹S焉沒有看徐書煙,而是似笑非笑地瞅著白初斂。今晚不過是老友相聚的“家宴”。白初斂還挺喜歡許焉這種不卑不亢的商人,再加上這人為人還算正派,眼下又和徐書煙有了故事,最近也就默認他頻繁地出現在了大家的聚會里——眼下聽了男人不明真假的抱怨,他笑了笑,并不生氣,掃了眼徐書煙碗里的那塊牛rou,淡淡道:“他們都離婚多少年了,怎么還提不得?不會是你們倆進度不讓人滿意,這會兒卻向我開炮吧?”白大帥這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話,成功地讓徐書煙尷尬了下——畢竟他們的進度確實不如人意。……按理說,那晚護城河邊的初次“親密接觸”后,兩人的關系應該開啟新世界的大門一般突飛猛進,把“親吻”納入時常出現的日常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許焉卻好像又退回了原點,平日里若不是兩人偶爾會在天黑人少的地方牽手散步,徐書煙簡直覺得自己只是又多了個好朋友。這和顧容太一個天一個地了——徐書煙記得,自己同顧容確認關系的那一天,兩人就在醫院的特護病房里亂來了一通……當時顧容的腿上還纏著繃帶,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地往那一躺,兩腿一伸,理直氣壯對他說:自己坐上來。相比之下,許焉也太“柏拉圖”了些。“是了,我都還不知道你多大了?”不理會白大帥的調侃,轉頭突然問許焉。“今年年底便三十有二?!痹S焉笑著說,“做什么,你也覺得我們進度緩慢,所以想要從我的年齡找原因?”“……”聽說年過三十的男人那方面就不太沖動了。……聽說!徐書煙被揭穿了目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擺個什么樣的表情才算好,反而是白初斂那邊笑了起來,徐書煙瞪了他一眼:“笑什么,你也念過三十!”話語剛落,坐在白大帥身邊從頭到尾都少言寡語的白副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咔嗒”一聲:“大帥有我,自是少不了活力,不勞cao心?!?/br>“……”徐書煙被這些沒臉沒皮的人臊得臉紅,心中極其后悔來參加這什么鴻門宴——“你們今日便是約好了喊我來嘲笑我的嗎?”徐書煙很是不服氣道,“許焉才來古鹽城多久,這就和你們所有人一個鼻孔出氣了……”“有錢能使鬼推磨么?!痹S焉短暫地笑了聲,看著黑發年輕人溫和道,“是我的不好,一會兒請你去跳舞、吃甜點以表歉意吧?”徐書煙答應了下來。然后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許焉這不像是哄情人,比較像在哄兒子——溫情得很,熱戀不足。偏偏還有人在旁邊火上澆油。“別聽他的,一會兒是有個慈善晚會要參加,并不是特意請你去約會?!卑壮鯏空f,“本來子湛也來同我們一同用晚餐再過去的,只是蘇小姐想要吃西餐,他沒有辦法才陪著去的?!?/br>“哦,”徐書煙對顧容的事毫無反應,反而轉頭望向許焉,“慈善晚會?是準備邀請我去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