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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緣后,救了白初斂的副官的命,”顧容靠在墻邊,淡淡地看著用帕子擦額頭上的汗的黑發年輕人道,“所以他們付出了什么代價?”徐書煙擦汗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望向顧容。后者懶洋洋靠在那,回望他笑:“徐書煙,傻子也知道天下沒有白食的午餐,若是有了這東西,世間癡男怨女的情結都可以解開,那月老廟不如供奉你的雕像?!?/br>“……”狗嘴吐不出象牙。徐書煙懶得理他。顧容站直了,跟在他身后:“你確定你都把里面的利弊給每個使用者說清楚了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若是以后人家覺得不妥了找你算賬,你這治安又不怎么地……”“你今晚話很多,”徐書煙忽然回頭,“如果沒事的話,你先回去?”顧容猛地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忽然轉身同他面對面的人——屋子里燈光昏暗,月光從窗外泄入,照在黑發年輕人一側臉上,他實在是算不上什么頂尖傾城……相比起這小小古鹽城戲園里的名角兒,都差了一個檔次。嗯,唯獨眼睛倒是生得極好。顧容猜想他今晚確實是陪白初斂喝了不少酒,不然這個時候,他并不會鬼使神差地伸手抬起面前人的下巴,然后親吻下去。……當男人冰涼的唇碰到黑發年輕人那溫暖柔軟的唇瓣時,他從嗓子眼里發出了一聲類似于懷念的嘆息——這唇他曾經造訪光顧千千萬萬回,哪怕是平日里出門前,站在家門口將人摟過來敷衍地一親一蹭……如今他才發現,原來他是如此的熟悉。就像是整個人這會兒才真正的魂魄歸位回到了奉城。這里有他熟悉的一切——街道,建筑,氣候,以及,人。事情的發展出乎顧容的意料,已經懶得去琢磨他剛開始真的其實也就是想把徐書煙送回家里,免得他跟許焉糾纏不清,吹不該吹的枕邊風壞自己的好事……這些都不重要了。嗤。開什么玩笑,畢竟他剛開始踏入奉城的時候,還沒準備見徐書煙哪怕一眼呢?反正事情都亂了套。男人耐心地將懷里的人唇瓣染紅,然后一把將他抱了起來,黑暗之中湊近了他,嗓音粗?。骸芭P室在哪?”司馬昭之心。曾經在外留學時,男人也有無數次質疑自己是不是鬼迷心竅娶了徐書煙這么個玩意兒——先不說他是個騙子,但是救命之恩涌泉相報,實在也用不上以身相許……事實證明,后來他對何唐生也沒有半毛錢想要以身相許的意思。顧容曾經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現在,當這人結結實實地抱在懷中,他那因為長久歲月而模糊了記憶,所以誕生的問題迎刃而解——并非他鬼迷心竅,是“小顧容兄弟”,實在是貪戀他得緊。仿佛滴血認主過一般,沾上了這徐書煙的一絲頭發,他這小兄弟就活蹦亂跳地興奮了起來。沒等徐書煙說話,男人已經金戈鐵馬地隨便踹開了一個屋子的門——就像是猜獎似的,顧司令運氣不錯,看到房間里面那連被子都沒疊的亂糟糟的床時,他為自己的幸運歡喜得嗤笑了一聲。大步流星走過去,將懷里人壓在床上。就在顧容將手伸向腰間的皮帶,指尖一彈打開第一顆扣子,被他壓在床邊的黑發年輕人卻忽然抬起頭。黑夜之中,那雙黑色瞳眸泛著清冷的光。“顧容,吐出來的東西又吃下去,你不嫌惡心???”他的聲音和他的眼神一樣冷,顧容以前從來不知道徐書煙是如此一個冷心冷肺的人。現在他知道了。但是也無所謂。“不嫌,你嫌???”站在床邊,男人抽出了皮帶,懶洋洋地回答,“箭在弦上,別給我裝純——你會不知道邀請單身男人到家中喝茶是什么意思?”第99章死皮賴臉之后還要蹬鼻子上臉,不像是身份尊貴如顧司令會干的事,但是卻確實是顧容會干的事。他這樣的人,別人只以為他道貌岸然,一本正經,卻不知道私底下,他一直以來都活得很自私。他瘋起來自己的臉也可以打。比如,他就是可以全然不顧自己曾經發誓回到古鹽城只做正事相關的要務,絕對不搭理他的親親前夫徐書煙……在下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確實做得挺好的——只不過到了晚上,他便因為某些不知道哪來的突發奇想,義無反顧且無法控制(可能也沒想控制)地爬上了他親親前夫的床。徐書煙這邊其實也是……旱了許久。兩人知根知底的,往床上一滾,脫衣服的時候還在真情實感地打架,后來脫都脫了那就算了——關了燈后,黑暗之中,大家都驚訝地發現,對方比不關燈的時候友善許多。打架變成了小妖精打架。……可能是因為畢竟都是男人,節cao不要錢,大家的身體和意志力,都統一順從且尊重自己那第一重要的器官小兄弟。于是一番胡鬧。久旱逢甘露,如窗外煙雨紛紛,淅淅瀝瀝……暖烘烘地擁抱在一起,滿肚子怨氣撒了出來,腿疼的也不記得疼了,就像是窗外的濕冷吹不進這床榻大小的自成天地。這一鬧就鬧到天快大亮,門外車里頭頂著黑眼圈在駕駛座將就了一晚上的副官出來舒活筋骨時,同隔壁早餐鋪的老板打了個面罩……大家大眼瞪小眼,早餐鋪老板顯然對大清早睜開眼就看見穿軍裝的顯得非常不適——小唐副官猶豫了下,打了個呵欠,盡量和藹可親地問:“皮蛋瘦rou粥有不,不要姜?!?/br>早餐鋪老板:“……”……屋內。悄然無聲。睡在外側的男人將隨意搭在黑發年輕人腰間的胳膊收回來,修長的指尖在空氣中亂抓了下,睜開了那雙帶著朦朧睡意的雙眼。看見懷中黑發年輕人酣睡的面容,顧容有一瞬間的失神——很多年前,細數下來他曾經有大約五百多個早晨看著這張臉醒過來……而這也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眼前的一幕讓他產生了微妙的混沌迷茫感。過了一會兒,男人的雙眼之中焦距才逐漸對準,反應過來他這并不是一覺醒來穿越回了八九年前,只不過是昨晚的鬼迷心竅,春風一度。松了一口氣,他顧容有今日的地位,并非外界傳言那般神乎其神,也不過是一步一腳印地用血和汗換來的,他并不想從新再體驗一次——至于旁的……在外面傳來清晨人走動的聲音時,顧容第一時間翻身爬起來,不愿再細想旁的有的沒的。他動作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