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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其他貴女一身冷汗就下來了。顧月娥笑了笑,挨著姬廉月坐下來了——免費的最佳位置哦,不蹭白不蹭。一壺茶下肚,城門那邊傳來一陣sao動,是霍顯他們進城了——姬廉月知道這回是因為霍顯過去送糧草兵器,回來沒忘記給觀月帝押送了個毛坦國細作當手辦禮,聽說細作手里搜到了些恨不得了的東西,秦明月大手一揮給霍顯撥了五千精兵。……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這回來的陣仗比走時候還威風。霍顯就在最前面,身上穿著的還是走時那身官服,洗得有些發舊了,他人倒是被北方的寒風吹得比走的時候更壯實了些——黑了。但沒瘦。也不知道北方大米怎么著就養人了,這人牛高馬大,壯得快把胯下的馬壓死。那雙黑沉銳利的雙眸直視前方,有些懶散的樣子,卻精神氣十足。顧月娥盯著這去了北方一趟恨不得脫胎換骨的狀元郎,那英氣逼人,心里是又羨慕又酸,正開口想刺姬廉月“他這身板,把你摁床上撞兩下還不得把你那細腰撞斷”,話還沒講完,身邊那抹月白色身影已經站了起來,沖下了樓。顧月娥驚了下,跟著站了起來——然后一眼就看見姬廉月,拎著裙擺沖著最前頭那批馬就去了,到了馬前一個猛地急剎車,驚得馬和馬上的人都一愣。他也沒等人回神,站在馬下,手一抬腳一墊,拽著馬背上那男人的衣袖。在他愣怔配合從馬背上半彎下腰時,張嘴一口咬住了他的薄唇。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姬廉月雙手拽著他的駙馬爺的官袍衣袖,深深吻下去,舌尖不容拒絕地探入他的唇瓣中,深吻。——姬廉月在霍顯歸來的第一天,身體力行證明,駙馬爺不在這幾個月,偷腥是沒有的……他那一塊黑土地都快渴裂了,就等著老天爺降下來一滴名叫“霍顯”的雨。第53章大街上所有看駙馬的人最后都被“公主”的不知廉恥秀到頭皮發麻,知情的人覺得,他這是禁足還沒被禁夠。霍顯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只感覺到口腔里那柔軟的舌尖帶著甘甜的茶香,他一大早趕著進城水都沒喝兩口,這味道倒是讓人口舌生津似的,不算太討厭。走神之間牙關放松,那人便得寸進尺地勾住了他的舌尖,牙齒還不安分地要他的唇瓣,帶來絲絲疼癢……姬廉月雖然平日里喜歡著宮裝女裙,偶爾甚至涂脂抹粉,但是他從來不用熏香,猛然一靠近,仿佛身上都是灑落在其肩上,陽光的味道。霍顯胸膛起伏了下。于是想象中威武的男子將妻子抱上馬加深這個吻,再共騎而去的場景并沒有出現,男人大手壓在馬下那人的肩膀上微一使力,感覺到那人一點力氣都沒有,軟踏踏地,腳跟便落回了地上……連帶著拼了命咬他唇瓣的牙也松脫開來,兩人鼻息之間還全部都是對方的氣息,驟然分開,微泛紅的唇瓣間拉出一條細長的絲——“啪”地一下又斷開。“干什么呀!”姬廉月不滿地抱怨,嗓音微沙啞。霍顯大手卡著那張寫著滿臉不滿的俏麗的臉,面如寒霜,垂眼看著他,仿佛在說:你覺得我干什么?過去剛新婚的時候,姬廉月是習慣了他這種冰冷的態度的……但是一年半載好久沒被人用這種眼神看了,他又有點不自在起來,并不懂霍顯這么一回來就擺臉色到底是因為什么。只好咬著唇瓣不高興地放開了他,又不甘心就這么算了,他向來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把手伸給霍顯:“我也要上馬?!?/br>后者低頭瞥了他一眼,聲音平靜:“微臣要務在身,進皇城述職,公主殿下自行回府吧?!?/br>一點都不像剛才同人接吻的人,別以為老子沒感覺到,剛才你的舌頭也沒有現在表現出來的這么義正辭嚴與安分的!姬廉月無聲地瞪著他。霍顯平靜地回視回去。此時,姬廉月的手就這么橫在兩人中間,直到他舉得手酸,男人也沒說伸手將他拉上馬,于是他越發地不滿意了:“剛回來就非要給我臉色看么?”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不妥,他不想像個怨婦似的說話的。于是怨毒地瞥了霍顯一眼,沒等他回答,他悻悻地把手縮了回去。“算了?!?/br>低下頭,能感覺到頭頂和街道兩旁看熱鬧的人幸災樂禍的目光——姬廉月知道,其實這些人并不是真的討厭他,只是因為平日里他風頭太盛,就像是霍顯曾經說的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別人就不自覺地喜歡看他這樣的人吃癟。但他不高興的純粹是因為霍顯的冷淡,和這些人沒關系。霍顯看他這樣,嘆了口氣,語氣稍微轉軟了些:“這么多人看著,你且先回去?!?/br>姬廉月正想說什么,一抬頭又看見了不遠處,一群身著飛魚服,身高挺拔,英俊瀟灑的錦衣衛正在往這邊靠——為首的便是錦衣衛指揮使陸豐,他目光冷淡,一眼與正掛在馬上,拽著霍顯袖子的姬廉月對視上,停頓了一息不到,又沉默轉開臉。這一對視姬廉月覺得也就是平時認識的人看見了的尋常停留,但是卻立刻感覺到腦袋上方氣壓變低,寒氣陣陣。姬廉月:“?”并不知道自己和錦衣衛正使的“風流往事”已經長了翅膀似的飛到了北方,而且版本變得非??膳?,他茫然地看向霍顯,問:“怎么了?”可惜沒有人理他。錦衣衛來到霍顯跟前,一抱拳告知是奉旨護送霍大人入宮,陸豐站在馬下,卻并沒有因為被人俯視而落了下風,顯得不卑不亢。霍顯沒說話,反而是他胯下的那馬頗通人性,感覺到了主人的煩躁一般,原地踩了踩馬蹄,霍顯這才慢吞吞開口:“有勞陸指揮使?!?/br>陸豐掀起眼皮子看了霍顯一眼,沒感覺到對方語氣里有半分客氣。霍顯被他看了這一眼,只覺得京城里世家子弟就是愛擺譜,都是花架子,嘲諷地翹了翹唇角,把不屑寫在臉上。一時間,電光火石,天雷地火。圍觀的人心滿意足:是他們想看的修羅場。……姬廉月跟不上霍顯的馬,他又不肯讓他也上馬,但好歹錦衣衛的兄弟們是用兩條腿走路的,他一真實性別男的又不用避嫌,干脆拎著裙擺混入錦衣衛的隊伍里,跟他們一邊閑聊一邊往皇城里走。陸豐就走在他身邊,姬廉月卻敏銳地捕捉到空氣里有一絲絲血腥的氣息,他轉過頭看了眼陸豐,一眼就看見其耳鬢發絲微亂,耳下有一小片干掉呈棗紅色的血跡。微微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