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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可是徒弟啊……這么多年都等了,就不能再等兩年?”等你武藝精進。等你不是注定有去無回。“現在的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白毅?!卑壮鯏繉λ焙舸竺?,這是很少見的事,“你貿然沖去,無非就是去被侮辱,被嘲笑,被打敗,你知道他們或許等的就是這一天——”看著驕傲的靈魂被踐踏入泥濘,惡鬼在地獄邊緣俯身觀看,肆意大笑。白毅勾了勾唇角,露出個諷刺的笑:“接下來你是不是想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白初斂用指尖摸了摸他唇角那抹近乎扭曲的笑,溫和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從來不是縮頭烏龜說的話?!?/br>手腕被冰涼的手握住。少年修長的指尖扣住他的手腕,微微使力——白初斂看見自己的手腕開始泛紅,逐漸變成了和白毅的眼角一樣的鮮艷。“我要去?!?/br>“……”“師父,我現在就要去?!?/br>當少年哽咽的嗓音之中帶著堅決。白初斂心里茫然,卻想的是:那就這樣吧。他知道自己勸不動他。該死的小徒弟,他身上的優點沒學著,八頭牛都拉扯不回來的倔強和死要面子的驕傲卻學了個十層十。白初斂只想苦笑,作孽哦,看看他把自己的徒弟養成什么樣了?一陣冰冷的寒風拂過,白初斂聽見自己含著笑意得聲音響起,那是他對自己的徒弟從未有過的放縱和寵溺——“好,去。師父陪你去?!?/br>作者有話要說: 誤會不過一章,這大概就是短篇的好處肯定有人問:這師父怎么能就這么跟徒弟去啊帶腦子了不?。。?!作者曰:嗯,沒帶,他就是這么養徒弟的——什么事磨破了嘴皮子說有什么用,自己摔一跤知道疼了才是真的知錯第23章遠在玉虛派的歷封決對蝶扇門慘案還并不知情,也不知道白初斂瘋到要陪他的徒弟去闖鬼門關。倘若提前知道,五年前,玉虛派大概就不會出現“白毅”這個人了。沒人知道,歷封決就是這么個偏心偏到海溝里的人——從以前的小師弟與大師兄,到現在的掌門大人與門派掌事,歷封決眼里一直都只有那么一個人而已。否則歷封決今時當日,絕不會區區只是一個江湖上破有名氣的隱退大佬。論武學成就,撇開白初斂那個開掛的氣運之子不提,如今玉虛派一騎絕塵,別人拍馬也趕不上的,當屬歷封決——若說白初斂是劍術天才,歷封決而立之年,登劍閣六層,也是玉虛派史無前例第一人。如今,與只一步之遙的,其已初步入門,初窺劍意。——當可謂是文韜武略,就沒有他不會的。更不論當年歷封決行走江湖時,甚至與已經成為當今圣上的皇九子有深厚交情,當時眾皇子奪嫡正熱,各個求賢若渴,九皇子有了招攬之心,卻被歷封決所拒——玉虛派人民心中的大師兄,聽聞老掌門要當甩手掌柜,放著好當當的御前侍衛大統領不做,頭也不回地回了玉虛派。人們皆道,歷封決不識好歹,要么就是玉虛派里藏著一座金山銀山……其實他們不曉得,玉虛派沒有金山銀山,只有一位如同歷封決的眼珠子般的人罷了。這種事不足以為外人道,本來也沒什么好說的,再說大師兄表面光明磊落,心事總是藏的很好,甚至有點矯枉過正的嫌疑——一碗水端平到,眼珠子見了他恨不得繞道走。而歷封決拿他沒辦法,只能忍著讓著,自己心中多少也有些私心,心想著如果不能在一起,把人拘在玉虛派,每天睜眼呼吸同一片空氣總是好的……所以白初斂,貴為一派掌門,從小到大,統共也就下山兩回。………………想想也是挺變態的,和認真心心念念想要挑師父頭發的白毅不相上下那種。而伴隨年紀見長,歷封決越發隱忍得好,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對白初斂可能只是單純的父愛了——直到這次一咬牙一跺腳,放了白初斂下山,白初斂一走便是一旬,歷封決發現自己每天得的日常從單純的練劍、和賬本死磕之外,剩下的就是背著手站在言牙峰,等著白初斂流水賬似的“家書”。從今天吃了啥,到明天準備干啥,事無巨細,歷封決總能看很多遍,看著白初斂在信里大罵蝶扇門掌門顧德凱“老狗不要臉”,歷封決也跟著笑出聲,卻還是含笑提筆回信:那是前輩,謹言慎行,多加尊重。落筆時想象白初斂看到他的回信必然要翻白眼,眼中笑意難免更深……嚇壞了他身邊伺候的小弟子,直接打翻了墨硯。……不怪小弟子沒見識,白初斂要是知道歷封決看著他的信能笑得如此開懷,怕不是也要被嚇死的。但是后來——信件的內容,伴隨著白初斂跟著白毅上了武林盟,逐漸復雜了起來……武林盟里有錯綜復雜的門派關系和事務,這些以前都是歷封決解決,忽然生動活潑地擺在了白初斂面前,“家書流水賬”一下變成就成了“白初斂江湖三千問”。初在白初斂信件中看見“赤月教”三個字,歷封決便擰了眉毛,這邊剛剛提筆要提醒他,此事水深,但凡大事決定,切不可輕舉妄動……結果信件寄出去第二天,估計信鴿剛飛半程,歷封決就收到了白初斂第二封信件——信中告知歷封決,赤月教此次意在藏寶圖,藏寶圖在蝶扇門。蝶扇門不要臉尋求庇護,白大俠俠義心腸,帶著幾個稍微年長的弟子前去淮安城一探究竟,請求代掌門坐鎮玉虛派的師兄兄派幾個能干的弟子來支援一二。來信語氣略不正經。歷封決先是擔心,但是想到白初斂雖然性子不靠譜,但從他雖不問外事,卻能把玉虛派弟子上至護法下至侍童挨個認出這種細節小事可見,他其實對玉虛派弟子極愛護,有白毅等小弟子在身邊,哪怕是為了這些小弟子,他也決計不會干出以身犯險的事來。放下心來,略一思量,此時正直玉虛派一年之中最重要的春季考核,掌門不在,門派里還得有個說得上話的坐鎮,實在是親自走不開……歷封決便打發了玉虛派他身邊數得上號的劍閣四至五層水平弟子十來號人,前往淮安準備支援——而他萬萬沒想到,這封語氣頗為不正經的“求援書”,是他收到的,來自白初斂的最后一封信件。接下來幾日,白初斂斷了聯系,而歷封決寄出去的信件也仿佛石沉大海,毫無回音……歷封決頗有些坐不住,考慮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白初斂再沒動靜,他就撇開一切事物直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