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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江陵光騰地飛身而起站到神秘人對面,“閉嘴!你憑什么污蔑我師尊!”楚清寒震驚地抬頭看過去,怎么能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他明明就是殺江陵光父母的真兇,居然空口白牙就倒打一耙。露出一瞬的空隙,楚清寒就被翼火真君逼得后退了好幾丈,險些被鬼氣穿過左臂,卻見神秘人沖著他呲牙一笑……神秘人轉過頭看向江陵光兩手抱胸,悠哉地笑著:“不信么?你好好想想,你父母被殺,你被你師尊救走,中間你還見過其他人么?沒有……什么兇手,什么懸案,這一切都是你師尊編來騙你的啊。你父母就是被他楚清寒親手殺死的!”“我不信!”江陵光只覺得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得他腦袋嗡嗡作響,心臟快蹦出胸膛一般。識海震動,道心不穩,讓附身在肅心劍上的靈獸塔塔身上的殺氣開始不受控制的彌漫開來,侵入江陵光的識海。丹田中的火鳳妖丹被喚醒,包裹住妖丹的重華功法出現裂痕,而由內而外侵蝕妖丹的魔功開始飛速流轉,呼應著識海中的殺氣。“咦?!”原本趁著這邊的混亂,一直在偷襲楚清寒的翼火真君動作一頓,對真氣無比敏感的鬼修看向江陵光,“你這個娃娃,居然還藏有如此寶物,哈哈哈,這次本君賺到了!”“別急著否認,那個年紀你也記事兒了吧。你好好想想,楚清寒是不是半身是血的找到你的?你是不是根本沒看到所謂的兇手在哪里?”神秘人笑嘻嘻地看著江陵光一副失魂落魄,繼續火上澆油。不錯……江陵光的記憶力只有楚清寒找到自己的樣子,那時候師尊神態冷漠如萬年玄冰,淡青色的袍子上被噴了一身鮮血,看到他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跟我走?!?/br>這個場景曾經無數次出現在江陵光的噩夢中,每一次他夢見父母慘死,都是以這個場景結束。“不對,不對!我爹說過讓我拜師的!我記得清楚,是我爹親口和我說的!”江陵光腦海中靈光一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若師尊是兇手,我爹怎么會讓我拜他為師!”“可憐的孩子……”神秘人搖頭嘆息,“你爹都死了,怎么讓你拜他為師……”“我爹死了……”江陵光只覺得腦子里越來越亂,他已經開始分不清什么是自己的記憶,什么是曾經的噩夢,什么是神秘人告訴自己的話。江陵光下意識地去尋找楚清寒的身影,喃喃著重復:“師尊……師尊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不是你殺了我爹娘……”等江陵光不太有焦距的目光終于找到師尊熟悉的身影,卻發現楚清寒正在自己身旁,苦苦支撐。翼火真君的目標似乎已經不完全集中在楚清寒身上了,瘋狂的攻擊無差別的朝著楚清寒和江陵光兩人飛去。這讓楚清寒更加難以招架,他不知何時來到江陵光身后不遠,努力支撐著防御。“師尊……”江陵光的神智似乎有一瞬間的回籠,眼前熟悉的背影,從開始到現在,一直保護著自己。楚清寒聽到江陵光的呼喚,找個空隙扭回頭,狹長美麗的鳳眸,平靜得如同幽暗深潭,眼底的情感復雜得難以辨認,似有萬千話語,卻無法說出口。“江陵光,不要抵抗了,你師尊都沒有否認……你快醒醒吧,快醒醒吧……”神秘人嘶啞的聲音如同惡魔的樂章在空中繚繞。楚清寒忍無可忍,左手一抖執著吟霜劍一抹,一道冰冷劍勢直奔神秘人:“閉嘴,收起你那魔教邪術?!?/br>“恩將仇報,你很在行嘛,明明我方才救了你一命?!鄙衩厝诵Φ脧埧?,側身躲過劍意,沖著江陵光意有所指的說道。江陵光驚疑不定,他以為神秘人的存在還是自己的小秘密,可師尊完全沒有表示出對這人出現的異議,甚至,這神秘人還救過師尊的性命?江陵光能感覺到自己的神智越來越不清晰,頭腦已經不能完全運轉,腦海里充斥著赤|裸|裸的殺意,沒有其他,只有殺。他已經不能分辨神秘人說的話是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嘴唇一張一合。另一邊楚清寒的身姿依舊挺拔,神情依舊清冷,衣袂飄飄,宛若謫仙。楚清寒心中焦急,頭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和可能性。那神秘人的聲音中顯然融入了些許魔教蠱惑人心的邪術,他如果直接說出神秘人是兇手,這時間已經落了后手,江陵光能不能信還未可知,他卻大有可能被系統凍成個冰棍,繼而直接變成鬼修的容器。可什么都不說的話,他含辛茹苦這么多年,對江陵光的好,不知道能有多大的作用……楚清寒想著,期冀的看向江陵光,只希望在他眼中看到哪怕一絲信任。卻看到翼火真君不知何時分出一個幾乎和本體一模一樣的分|身,從江陵光背后邪笑著直撲過去。而江陵光神情恍惚,非但沒有反應,反而一臉痛苦,甚至隱約帶著瘋狂殺意地看著楚清寒發愣。眼看翼火真君烏黑的死氣已經觸碰到江陵光的背心,偶然擔憂的望上來的公孫靈發出一聲驚叫……第25章翼火秘境(拾貳)合身撲過去的時候頭腦是空白的,只是下意識的動作,楚清寒原來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身體比腦子先行動的狀況。楚清寒覺得他一定是魔怔了,如果他還有一絲的理智也不會這么做。真是他死死盯著自己的手,腦海里還殘存著不可思議的驚詫。這只修長白皙,晶瑩如玉的手,正拉著江陵光的胳膊,用不知道哪里爆發出來的力量,把江陵光一把甩到了身后。護體罡氣幾乎瞬間被擊碎,楚清寒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脫離了rou體,坐在電影院里看什么蹩腳動作片的慢鏡頭特效一樣,眼睜睜看著烏黑的死氣猶如重錘一般落到自己左肩胛上。“咔咔”的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的灌入耳朵里,讓楚清寒覺得牙酸,不過很快他就顧不得這個了。五臟六腑被顛倒碾軋一般,全身經脈都好似要碎裂般劇痛,讓人絕望的死氣侵入內息,在楚清寒的經脈里肆意的游走,吞噬著殘存的真氣。“不!師尊!”江陵光沒有被甩開,而是反手扣住楚清寒的手腕,把他開始墜落的身體攬入懷里。楚清寒的臉色從溫潤的白皙,突兀的透出一片潮紅,又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灰敗下去,嘴唇卻現出一抹艷色,血從唇角緩緩溢出,一滴一滴的,繼而匯聚成一道好似流不盡的血河,淌到衣襟上,綻出一片紅艷的花樣。“不……師尊你沒事兒的,別嚇我,沒事兒的!”江陵光抬手慌亂地抹著楚清寒唇角的血,卻怎么也抹不完,“師尊!師尊!和徒兒說說話,罵我一句好不好!”“就這么死了?不是吧,那我不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