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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他,覺得自己的耐心也耗沒了,便往后撤了兩步,說著:“你不要就算了,我還要趕回家看看兩個孩子,時間太晚不回去,他們不睡覺。薛先生,您還有別的事嗎?”第29章脫軌篇06陸安迷戀薛榮的時候,連同薛先生慣有的不動聲色都覺得是無與倫比的男人魅力,他知道薛先生看上去不喜形于色,其實心里藏著很多惡趣味的小心思,比如他會在沉默盯著你片刻后猛然將你扛到肩膀上,扔床上就吃,然后趴在你耳邊說著衣領露太低了,或者閑散地靠在廚房門邊看著你做飯,然后從后面摟住就地正法,說是圍裙系帶顯得腰好細。那段歲月中的陸安,覺得薛榮的嚴肅比大哥秦炎的冷酷刻板更加生動,更加有余韻回味,他喜歡偷偷摸摸挖掘薛榮一本正經之下的各種小小惡劣念頭,當成生活的情趣,樂此不疲,甚至生出他們是相愛的錯覺。而此時,已經脫光上衣的陸安看著薛榮沉沉的目光,面對已經沉默良久,不言不語的薛先生,只覺得眼下的對峙對無異于是一場殘酷的刑罰,他早就碾落成泥的尊嚴好像再次被赤條條地鞭笞成灰。當年他對于薛榮家里那些說他是被包養的兔爺之類的話嗤之以鼻,不曾真正放在心上,因為他底氣足著呢,知道有秦家庇護,也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事業,他以為自己的喜歡堂堂正正,不摻雜任何齷齪心思和利益交換,就是喜歡,就是愛,干干凈凈,就是純粹想跟他在一起。那時候就算是聽到再難聽的話,遇到再極品的人,他的腰板卻是一直挺得直直的,哪怕是后來跟薛榮鬧僵,他仍舊可以不可一世地仰仗自己的家族,仰仗自己的事業,去給薛榮下馬威。只是現在回頭一想,只覺得當時也就是年少無知時候的一場酣暢春夢,雖然不至于覺得后悔怨恨,但是仍有了幾分可笑的意味,特別是跟今時今境對比。他為什么會站在薛榮面前,為什么自動自主地解開衣扣,為什么主動問著薛榮要不要上床?還不是因為錢,因為秦家集團的運轉需要救命錢,因為他想要用薛榮高價收購王冠酒店的錢盤活馬上要分崩離析的家業。不過是幾個月前,他還盛氣凌人地鄙視著說他為錢纏著薛榮的那些人,而今,他倒是實實在在地為了錢,問著薛榮要不要上床。陸安愈發覺得冷,他彎腰拾起地上的白襯衣,輕飄飄的一件衣服,抓住手里卻重似千鈞,累得他差點直不起腰,他問著:“您要是沒有這個意思,那我就先走了,王冠酒店是個成熟的品牌,相信薛先生會把他運營得更好,對得起這個高價?!?/br>薛榮走近陸安身前,將他手中的衣服抽走,扔到一旁,說著:“上去洗澡?!?/br>陸安像是被突然驚到,身子往后一縮,明顯抖了一下,眼睛睜得圓圓的,胸膛明顯起伏,薛榮瞧著他瘦骨嶙峋的小身板,眸色更沉,眉間終于緊鎖。陸安別過目光,快步踏上樓梯,上了二樓。他幾乎是本能地直接來到主臥室的門口,打開門的一瞬間,頓住了腳步,然后將門關上,轉身走到走廊盡頭角落里的客房??头坷锏牟贾脹]有什么改變,一看就是經過家政之手,整潔干凈,什么都不缺,也沒有多余的溫存東西。從這個角落房間的窗戶能看到外面小公園的一角,正好是個能劃船的小湖,以前薛榮不在家的時候,陸安喜歡捧著電腦趴到窗臺上,靠著舒服的靠墊,敲打鍵盤,那頭腦中的故事慢條斯理地記錄下來。在這個偌大的房屋之中,在偏僻客房中的一個狹小的窗臺,偶爾能給他帶來安全的感覺,就像現在,他還是選擇來到這個屋子,站在窗臺前,看著深夜里安靜的公園。陸安嘆口氣,走進浴室,打開花灑,突然沖出的冷水凍得他一激靈,沒來由就紅了眼睛,陸安揉了揉眼眶,安靜地沖了澡,裹著浴巾走出了浴室。二哥說沖個熱水澡能解乏,可是他為什么覺得更疲倦。陸安用浴巾包著身體,坐到了窗臺上,蜷縮著身子,下巴擱在膝蓋上,瞧著外面的路燈,路燈下牽著手靠在一起接吻的年輕情侶,牽著大金毛夜跑的年輕女孩,開著紅色敞篷跑車載著情人揚長而過的中年男人,冬青叢邊上逗留徘徊的幾只流浪貓……薛榮在樓下站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將陸安落在地上的衣服拾起來,放到玄關那里掛好??吹贸鍪且惶讔湫碌奈鞣?,原本就是貼身的剪裁,又是顯瘦的黑色,從陸安出現在酒會的那一刻,薛榮就覺得陸安消瘦得刺眼。皮膚仍舊是白,長腿仍舊是筆挺,可是瘦得太過刺眼了。人瘦得厲害,神色也是死氣沉沉,故作鎮定之下,像是強弩之末,哪里還看得見以前那個機靈活潑的半個影子,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吹剿摰粢路哪强?,沖向心頭的不是情欲,是一種全然陌生的感覺。薛榮以前覺得“心疼”或者“憐惜”之類的詞語懦弱、虛偽,充斥著裝模作樣的虛情假意,在這個弱rou強食的時代,顯得完全不合時宜,最起碼他對于這種感情充滿了不齒,不管是弱勢方還是施援方。只是當剛才面對那個一臉沉寂暮色沉沉的陸安時,薛榮想要的已經不再是關于rou體的契合和床笫間的魚水之歡,他只是想,該用什么樣的辦法,能叫陸安的情緒好一些。他清楚看得到陸安眼底的戒備和不信任,也能明確地感知到陸安周身傳達出的抗拒,他知道陸安心口不一,明明想有多遠躲多遠,卻仍舊強迫自己送上門來,就是為了一場金錢交易嗎?樓上很長時間沒有傳來聲響,薛榮有點不放心,起身上樓。主臥里連燈都沒打開,浴室里也沒有人,薛榮心頭一跳,幾乎立即查看了窗戶,還好沒有打開的跡象。薛榮按了按窗戶把手,松了口氣,天知道他竟然擔心陸安會尋短見!他有些煩躁地大步走出主臥,找了附近幾間屋子,終于在最角落的客房里看見了陸安。薛榮煩躁的情緒變得有些氣惱,他本想開口質問陸安跑這里干什么,話卻沒有說出來,因為他走近了才發現,陸安蜷縮著身子,在窗臺上已經睡著了。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蒼白的皮膚上,浴巾滑落半邊,露出瘦骨嶙峋的身體,一個人能在短短的時間里急劇消瘦得這么厲害,怎么可能好過。薛榮輕易地便能將他抱起來,陸安睡得深沉,guntang的額頭蹭到了薛榮的下巴上。薛榮將陸安放回主臥的大床上,陸安自己沾了床,翻身過去,蜷著身子繼續睡著。薛榮打電話把譚楓叫來,譚醫生聽說是陸安,沒敢耽誤,用最快的時間趕了過來,給陸安測了體溫,又抽了血,說著:“確實瘦得太厲害,我回去給他驗驗血,估計會營養不良?,F在燒到了三十九度,給他扎個小針退燒,驗血結果出來再看看,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