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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難,不過從昨天開始就聯系不上陸安了,這就算是想送,也找不到人了啊?!?/br>薛榮也皺了眉頭,問著:“見不著不會找嗎?你的高薪是白拿的嗎?怎么,難道要我去找?”大秘面露委屈地搖頭道:“電話打不通,他也沒有別的房產,家里親友我這里也一概不知,薛先生,您看您有什么線索沒?”薛榮非常不耐地揮手打發兩個礙眼的下屬滾出去,隨即抓起手機撥打陸安的電話號碼,嗬!還真是打不通!這小子膽子未免太肥了!還說他是按摩棒!白用三年的按摩棒!向來修身養心淡定平和的薛先生心中燒起了一叢惡火,特別有立刻將陸安抓到眼前教訓一番的沖動,想攥著陸安那廝的腳腕子把他腿拉成一百八十度,惡狠狠醬醬釀釀一頓,讓他好好體會體會免費棒棒的兇殘。薛先生一想,心里的叢叢怒火變成了熊熊yuhuo,大棒棒先生都跟著精神起來了。陸安這幾年跟在他身邊的時候,一直低眉順眼百般歡顏巧語示好,給薛榮造成了非常好脾氣的假象,薛先生到現在都以為陸安是白開水的性子,怎么都行,怎么都能接受。薛榮對于陸安的身體很滿意,但是對于白開水一樣的性格,實在提不起多少興趣,只是看著陸安安分不找事,也就一直將就著留在身邊了。所以一聽見陸安這爆炸性的言論,薛榮生氣之余,反倒抓住了一點別的興奮點,難道也就是狗急跳墻,兔子急了咬人?薛榮覺得自己心口被陸安這不甚鋒利的小爪牙撓的心里癢了一下,sao動得很!雖然薛先生非常想立馬將陸安逮到眼前干點動作片,不過他是真的聯系不上陸安了。因為過去一直將陸安默認為固定擺設似的存在,薛榮沒關心過陸安的親朋好友圈子,眼下除了一個打不通的電話號碼,薛榮還真是想不到其他線索了。就在薛先生有些不爽地想逮陸安的時候,陸安晃晃悠悠打完了最后一瓶點滴,叼著護士小妹送來的棒棒糖,一邊舔一邊略帶猥瑣地調戲護士小meimei,說著:“是不是我太帥了,妹紙你看到我一張帥臉就緊張得手抖?”護士妹紙笑容僵了僵,拔針的手又是一抖,陸安立馬再次見血,他苦著臉捂著手郁悶道:“妹紙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護士妹紙:“……”陸安穿著低領的寬松T恤,護士妹子早就看到了陸安同學鎖骨附近那片草莓田,薛棒棒那天晚上喝酒之后啃咬得格外賣力,草莓播種得太好,幾天過去愈發嬌艷,護士妹子一直憋著內傷沒吐槽,她好歹是某腐綠文學網站付費的正版高級會員!這明明是弱受被欺負了痕跡嘛!還嘚瑟調戲妹子!作死??!護士妹子瞧著陸安發著高燒還孤零零自己來打點滴,心一軟也就沒吐槽他是個攤上“渣攻”的倒霉“弱受”,臨走還又送給陸安一個棒棒糖,說著:“讓你朋友小心點,別仗著年輕就太折騰你身體,回去弄點好吃的給你補補?!?/br>陸安莫名其妙,護士妹子非常鄙視地指了指陸安鎖骨的位置,小白臉陸安一下子成了大紅臉,結結巴巴道:“那什么……誤會……妹紙,你聽我解釋……”護士妹紙更加鄙視地一揮手,掉頭走了,陸安告別慧眼如炬的護士,攥著棒棒糖一臉郁結地打車回了酒店,燒已經退了,可全身還是輕飄飄地,就想倒頭大睡一覺,他這幾天啟動的自我屏蔽功能,不再多想薛榮的事情,反正江湖不再見,想個jiba!雖然薛先生的帥臉和jiba確實挺叫人懷念的……一想到這里,陸安又有點垂頭喪氣,他走酒店旋轉門的時候差點撞到玻璃上,耷拉著腦袋終于進了酒店大堂,卻突然被一個尖尖細細的女高音嚇得一哆嗦,只見一個濃妝艷抹的高個兒女人踩著高跟靴快步走了過來,邊走邊喊道:“陸安!”走近了陸安才看清楚這個中年女人是誰,薛榮他媽的meimei,薛榮小姨,刀子嘴刀子心,長在豪門里的奇葩潑婦,婚姻史兩位數,逮誰咬誰,陸安敵方陣營中常年打頭陣的主力戰將。陸安看著薛榮小姨的大紅嘴唇有點腦仁疼,畢竟是長輩,陸安還是厚道地扯出笑容打招呼道:“阿姨您好?!?/br>薛榮小姨鄙夷地打量著還是一身窮酸樣的陸安,說著:“你在這里干嘛?”陸安耐著性子道:“我住這兒?!?/br>小姨一聽,聞著腥似的立馬來了精神,連番質問道:“你不是賴在薛榮房子里嗎?怎么?終于被攆出來了?我就說嘛,薛榮都是訂婚的人了,怎么可能再容得下你,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非得等到被狗似的叫人打出來,看看你一臉晦氣窮酸樣,真是叫人倒胃口,薛榮真是看走了臉,怎么把你這種貨色放身邊,真是掉價?!?/br>陸安腦袋更疼,反正跟薛榮分開了,有些客套實在沒法忍下去了,他以前被薛家七大姑八大姨冷嘲熱諷的時候,因為顧念薛榮,能忍不能忍的,都忍了,可這會子還忍個屁,陸安說道:“小姨,您這話可就不對了,要說甩,也是我甩了薛榮,這都什么年代了,小輩談個戀愛您一個非直系親屬這么cao心干嘛?您前夫們留給你的錢不夠花了嗎,這么惦記薛家的?”小姨一怔,她欺負陸安欺負慣了,哪里想得到陸安會反咬一口,瞪大眼睛一時無語,直到陸安要走,小姨突然又來了興奮點,她抓住陸安喊道:“我看到底是誰惦記薛家的錢!這個酒店一天晚上最便宜的房間都不下一千塊,像你這種人住的地方嗎?你說,你從薛榮那里訛詐了多少錢!還要不要臉了!一個男青年,靠賣屁股討飯!你說!騙了薛榮多少錢!”王冠酒店確實是個國內首屈一指的高規格連鎖五星酒店,尤其是首府地界里的這家,難怪薛榮小姨憤怒,這里一千塊錢的房間都沒有,平時空房間如果不提前預定,至少三千起。薛榮小姨還在那邊撒潑質問陸安怎么住得起,陸安非常煩悶地冷著臉看這個中年女人,大堂里來來往往的賓客不時瞥過來目光看著熱鬧,陸安頭也不回地都掉,薛榮小姨卻又纏了上來,陸安忍不可忍大聲喊道:“這我家酒店!”小姨一愣,既然嗤笑道:“腦子壞了吧,神經病,奧巴馬總統府還是我家房地產呢!”陸安煩躁得很,他徑直走到前臺,借用了座機,給薛榮撥過去電話,一邊撥,一邊氣得手抖心肝抖,麻痹相忘江湖都不成是不是,麻痹我為什么還犯賤記得薛榮電話號碼,麻痹這女的要是再發瘋我就動手打人了!電話接通,陸安抖著聲音罵道:“薛榮!你小姨碰見我,又是罵臟話又是動手!我說敲詐你的錢!你現在就告訴她,我他媽沒拿你一分錢!”陸安把電話摁了免提公放,那頭薛榮沉默了片刻,反問道:“你沒拿?”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