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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語芙蕖、藍冰封月、明心、藍蘭懶嵐小可愛們的投雷第46章傅真一直都沒有說話,他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兩個男人,這一回他們找到自己,到底又是為了什么?他們還想從自己的身邊再拿走什么?江恒殊是見過傅見琛和傅庭的,也知道他們與傅真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他需要做的事保護好傅真,其他的事應該交給傅真自己來處理。傅見琛怔怔地看著傅真向著自己走過來,他完全忽略了走在傅真身邊的江恒殊,他的嘴唇顫抖著,無數無數的話堵在喉嚨里,像是怕嚇走了他,他最后只是輕聲向他詢問了一句:“你這兩年……過得好嗎?”傅真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傅見琛是在說什么笑話?他是在問自己過得好不好嗎?傅真仍是沉默著,眼前的傅見琛讓他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他還是很多年以前的那個他,好像那場困擾他度過所有艱難歲月的夢終于在這一刻破碎。可是一切都太遲了,傅真不會相信傅見琛真的會回到原來,也不會自己會如他所愿與唐彎彎和諧相處。不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是假,都與他再也沒有任何關系。“挺好的?!备嫡嬲f道。那些遭受過的痛苦與折磨,就完全沒有必要說給眼前這兩個陌生人來聽了。傅真說的不是實話,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只不過他這樣說,讓傅見琛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再說下去了,他能夠看到傅真眼里對自己nongnong的抗拒與防備,那不該是一個孩子對自己的父親流露出的神情。他想起自己最近常常做的夢,夢里傅真一把將自己推開,眼睛中滿是疲憊與哀傷,他在對自己說:“太晚了,我不要你了?!?/br>這場夢終于變作了現實,他最最疼愛的孩子,從此要與他再也沒有瓜葛。傅見琛不想這樣,他希望傅真還能回到他的身邊,叫他一聲爸爸,他希望時光能夠倒流,回到他還沒有犯下任何錯誤的時候。傅見琛感覺自己的舌頭僵硬,仿佛中了劇毒,苦澀的悔意在他的心中蔓延開來,好不容易才從喉嚨窄小的間隙里擠出一點聲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問傅真:“爸爸還能為你做些什么?”傅真微怔了一下,他已經忘記了有多久沒有聽見傅見琛對自己自稱爸爸了,可他們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是有一場巨大的陰謀在等著自己,上一回他斷了左腿,他不想這一回連性命都沒了,他才剛剛與江恒殊建立了一個新的家,他要在這里擁有一個新的未來。“我不想再見到你們,請你們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好不好?”傅真望著自己眼前的傅見琛,目光中帶著懇求,他輕聲對傅見琛說,“求求了?!?/br>北風呼嘯而來,隔壁的街道上響起汽車的鳴笛聲,干枯的樹枝在風中簌簌搖擺,傅見琛都聽不見?,F在他的孩子在懇求他再也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傅真這樣的樣子讓傅見琛沒有辦法拒絕,他用了好大力氣才阻止自己點下頭。半晌后,傅見琛的聲音顫抖著問出:“你的腿……”傅見琛忽然想起上回他在醫院里見到傅真的時候曾去找過那位給傅真看病的醫生,那位醫生說已經太晚了,如果早一點來的話,還有機會完全恢復。他們醒得太遲了,不僅遲到了兩年,現在傅見琛明白,他們恐怕也遲到了傅真的后半生。傅真低垂著眸子,面無表情地對眼前的傅見琛說:“……已經斷了,以后都不會再好的,您可以完全放心?!?/br>說完這話,傅真便意識到尖銳得有些刻薄了,他不想這樣,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不需要再被過去困住。他抿了抿唇,偏頭看了一眼始終站在自己身邊的江恒殊,江恒殊的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在通過這種方式給予傅真繼續站立下去的力量。傅見琛動了動唇,終于說出了這句遲到了兩年之久的道歉:“爸爸對不起你?!?/br>可是這句話對如今的傅真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天空中飄下細雪,路兩旁的路燈一盞一盞地亮了起來。傅真聽到傅見琛的話笑了起來,他緩緩開口對傅見琛說:“傅先生,您已經不是我的爸爸了,您不要忘了,在兩年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了,我們現在應該算是陌生人,很對不起又一次出現在您的面前,按照傅庭先生說的,如果讓他再看到我,應該把我的另外一條腿也給打斷,但是我想今天我們的相遇應該不是我的錯,為了讓我以后不至于再提心吊膽的生活,求求你們了,我們不要再見了?!?/br>傅庭臉上的血色在傅真說出這話的一瞬間消失殆盡,而傅見琛也比他好不到哪兒去。傅真心中只覺得說不出的暢快,像是多年累積的郁氣一散而盡,他看著傅見琛與傅庭此時的模樣只覺得他們虛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江恒殊心疼地握住傅真的手,他能看到傅真自己沒有察覺到的痛苦,在往傅見琛他們身上捅刀的同時,這些刀同樣要在他自己的身上留下一道劃痕,他對他說:“我們回去吧?!?/br>隨后江恒殊對傅見琛點了點頭,禮貌道:“傅先生,我們先走回去了?!?/br>傅見琛看著眼前的江恒殊面露不悅,他忽然間想起房東說的藍眼睛的男人,應該就是眼前的這個人了,他向江恒殊問道:“你是什么人?”江恒殊正要說話,傅真拉了拉他的衣服,對他說:“江恒殊,我們走吧”,拉著江恒殊轉身要走進樓里。“小真……”傅見琛在傅真的身后,面露悲苦,叫著他的名字。傅真停下腳步,猛地轉過頭去,直直地望向傅見琛,他一字一字地說道:“傅先生,您還記不記得您都已經對我做過什么,如果您忘記了,我其實不介意幫您重溫一次,您是憑什么覺得,說一句道歉從前的事情就全部能當做過眼云煙消散,憑什么覺得,我還會要跟你們回去呢?”在看到傅見琛的臉色蒼白,嘴唇發抖時,傅真忽然間心軟了,他停下自己那些尖銳的傷人的話,幾個人相對沉默著,傅真動了動唇,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聲音好像飄蕩在風中:“傅家還有什么好的,那早已經不是我的家了?!?/br>雪越來越大,很快就要枯黃的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