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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他小心翼翼地把他給抱在床中央,調整了一下他的睡姿,把一旁的被子抖開,蓋在他的身上。這一切都做好后,江恒殊坐在床邊,低頭俯視著床上睡熟的人,他的指肚在傅真的臉頰上輕輕滑過,傅真大概是夢到了什么,小聲嘟囔了一句,江恒殊沒有聽清。“晚安?!彼麖澫卵诟嫡娴念~頭上親了一下,關了房間里的燈,然后從房間里走了出去。傅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他打開微博在私信中挑選了幾個約稿,接了下來,按照他現在的發展情況,只要不發生意外,以后都不需要再去工地。元旦過后就要新年,今年他不再是孤單一個人,花銷肯定要比往年大很多,但是傅真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充滿了干勁。沙州紀事的某同人論壇里,此刻正蓋起一座圖樓,許多粉絲紛紛將自己珍藏多年的寶圖放了出來,大家相□□評,相互找茬,然后口嫌體直地右鍵保存。最后這些粉絲們就在眾多的畫手中,發現了一位寶藏太太——澗玟。沙州紀事每個角色設計有很多細節,身上的紋身、眼睛的瞳孔、頭發小塊斑禿、衣服上的裝飾掛飾等等,在大多的同人圖都沒有完全體現出來,這也是他們能在其他同人圖中挑出來的毛病,但是這些在澗玟的筆下通通都有體現,就連沙州紀事的超級死忠粉也沒有辦法從他的圖中挑出毛病來。這是什么神仙太太啊,有些人甚至猜測是不是原畫師下水了,但大多數粉絲認為這是無稽之談,他們都知道沙州紀事制作人的家庭條件不錯,不然也請不到那么牛逼的配音和后期。不管怎么說,澗玟這位太太一定是沙州紀事的真愛粉,他們以后約稿就找這位太太了,一時間傅真的粉絲蹭蹭蹭又往上漲了好幾倍,成功突破五位數。傅真在之前已經將自己彩插的價錢向上提了一點,他現在的畫工在這個圈子里也算是頂級畫手的水平,不過他覺得自己的畫現在應該還不值那個價錢。他畫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一天下來畫一幅要求簡單一點的彩插是沒有問題的,復雜的一點則需要兩三天的時間,看著自己余額寶里的余額一日日地多起來,傅真的心里踏實多了,至少他現在抗風險的能力要比之前強上許多。傅真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放下畫筆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抬起頭看向床頭的鬧鐘,馬上就要到十點半了,江恒殊剛剛從他這里離開,他給自己定下規矩,晚上十點半必須要睡覺。傅真把畫圖的工具收拾起來,然后去衛生間洗漱。江恒殊正坐在床上靠著枕頭看書,房間外面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他放下手中的雜志,對著門外的人說了一聲:“門沒鎖,進來?!?/br>不久后,那門被推開一條小小的縫隙,傅真從縫隙中探出一個腦袋,像是一個謹慎的偵察兵,輕聲叫著江恒殊的名字:“江恒殊……”江恒殊沒想到傅真會在這個時候過來,畢竟他是剛剛才從傅真房間離開的,他問:“怎么了?”傅真將門又推開了一些,半個身子都進到房間里面,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紅暈,對江恒殊說:“我的床壞了,我能過來跟你一起睡嗎?”“床壞了?”江恒殊掀開身上的被子,直接下了床走到門口,對傅真說,“我去看看能不能修好?!?/br>傅真呆愣了半晌,他似乎沒有想到江恒殊會這么做,他預想中的,江恒殊應該是拍一拍枕頭,讓自己和他一起睡。這就很尷尬了。傅真連忙伸手拉著江恒殊衣服,江恒殊回頭看他,目光中帶著疑問,傅真想了想又松開了手,與江恒殊一起去了自己的房間。江恒殊看著傅真的床還好好的在那里,問傅真:“怎么了?”傅真掀開床單,指著最近的一條床腿對江恒殊說:“這兒有點裂開了,好像是被蟲蛀了?!?/br>江恒殊蹲下身,仔細看著傅真手指的方向,這條床腿確實有個小小的蟲眼,只有米粒大小,在近十年內應該都不會影響到晚上的休息,江恒殊站起身轉過頭,對著低著頭像個小鵪鶉的傅真說:“確實不能睡了,去我房間吧?!?/br>傅真猛地抬起頭來,看著江恒殊,他眨眨眼,有點不確定剛剛江恒殊對自己說了什么。江恒殊笑起來,抬手在他的頭發上揉了揉,然后轉身彎下腰把傅真的被子從床上抱起來,對傅真說:“你把枕頭拿著?!?/br>傅真抱著自己的枕頭,呆呆地跟在江恒殊的后面,將自己的房門關緊,一起來到了江恒殊的房間中。江恒殊的房間比傅真的大一些,房租也要貴一些,所以里面放了一張雙人床,還有幾件簡單的家具,江恒殊把傅真的被子在床上放好,又從他的手里把枕頭抽出來,放在自己枕頭的旁邊。兩個人在床上躺好以后,江恒殊抬手將房間里的燈給熄滅,房間立刻陷入一片黑暗,銀色的月光透過床簾照射進來,在被子上留下一抹細細長長的亮色,江恒殊長長的胳膊一伸,將床簾拉死,那一線的月色在房間中完全消失了。房間中一片靜謐,傅真側身朝向江恒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像是做了某種重大的決定,開口輕聲喚道:“江恒殊……”下一刻,他掀開自己被子,鉆進了江恒殊的被窩里,江恒殊的被窩里似乎要更暖和一些,他被屬于江恒殊的氣息完完整整的全部包裹住。江恒殊的胳膊摟在他的腰間,小聲詢問他:“怎么了?睡不著嗎?”如果現在是開著燈,江恒殊就會發現現在傅真的整個身體因為害羞和恐懼而泛著粉色,眼睛濕潤盈滿水光的仿佛在下一刻就會哭出來,他這是第一次,也許也是最后一次,向另一個人袒露自己身體上的秘密。“我其實……”傅真的聲音越來越低,帶著鼻音,“我其實跟你們不太一樣?!?/br>“什么?”傅真抓住江恒殊的手,咬了咬唇,拉著江恒殊的手沿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向下,越過一層單薄的布料,將他的手帶到那個特殊的地方。江恒殊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肌膚,馬上察覺到那里的異樣,雖然他沒有太多那方面的經驗,唯一一次還是在他幾乎完全沒有意識的狀態下進行的,但是江恒殊對生理知識還是有所了解的,傅真這里應該是女人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