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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鄙驈陌矝]有多過解釋,輕輕的把白允放在床上。白允被放在床上的時候,還覺得有點蒙。他知道自己做了夢,卻突然想不起來自己夢到什么了。只是頭痛的太厲害,白允揉了揉眉心,起床打算和沈從安去上課。作者有話要說:qwq求收藏求評論啊~么么啾第22章二十二個蛇精病只是單純的站起來,白允就覺得自己用完了所有的力氣,他往前走了兩步,就腿一軟差點摔倒。“怎么了?”沈從安問道。“有點不太舒服?!卑自嗜嗔巳嗝夹?,在床邊坐下了。“我先送你去醫務室,再去幫你向老師請假?!鄙驈陌惨恢皇址鲋?,怕他摔倒了。一路把白允送到了醫務室,把他交給了醫務室里面的醫生以后,他才去上課了。白允坐在醫務室的沙發上,抬頭看著醫生。這個醫生帶著口罩,看不清楚他到底長得什么樣。但是白允卻有一種這個醫生長得很像一個他熟悉的人的感覺。“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那個醫生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白允。“沒力氣,腿軟?!卑自屎唵蔚恼f道。就算這個人長得很像他認識的某個人,他也沒來由的對這個人產生了一種抵觸的感覺。“我先來幫你檢查一下,你先躺好?!蹦莻€醫生站起來,戴上白色的膠皮手套,輕輕推了一下白允的肩膀。白允只覺得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接下來的事情,就有點恍惚了。他似乎是向后躺倒在了床上,而后有什么涼涼的東西撐開了他的眼皮。“昨晚睡得怎么樣?”他聽到醫生問道。“還好吧?!卑自逝沃屪约翰灰涯承嵲捳f出來,“這幾天晚上偶爾會做夢?!?/br>“做夢啊?!彼[約聽到醫生說道,“可能你是有些精神衰弱了。這樣吧,我給你配一些助眠的香,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它點燃了放在床頭就行了?!?/br>“不過只是香助眠是不夠的,你最好白天的時候跑跑步,做一些有氧運動,這樣的話晚上的睡眠就會很好了?!?/br>他就好像被泡在水里,只覺得醫生的聲音離他越來越遠。白允努力睜了睜眼睛,最后還是控制不住睡了過去。醫生看自己的這個病人已經睡著了,沒忍住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不過是砧板上的魚罷了,對于他來說,怎么樣的學生都是沒區別的。不過因為這個班的學生都情況特殊,他們也實在不好直接把他送到后面去,只能先讓他在這里呆著了。可是在這個醫生眼里,所謂什么“情況特殊”,也不過是給他們一段緩沖的時間罷了。對于他們來說,這些“特殊班級”的學生,也只不過是加上了一個緩刑期而已,死刑那天遲早是要到來的。坐在桌子邊看著書,醫生的心情卻是有點不太好。早知道的話,他就不跟那個家伙換崗了。在這里待著,雖然能夠看書,但是遠遠比不上忙學校那邊給他們布置的工作有意思。下課的時候,沈從安從教室直接過來了,飯都沒有去吃。他有些擔心白允。急匆匆的趕到了醫務室,就看到白允躺在病床上睡著了。醫生正坐在病床前看醫書,看到他過來,對著他點了點頭:“來接你室友回去?”“嗯?!鄙驈陌矐艘宦?,低頭看著床上睡得正熟的白允。他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就好像白允并不是自己睡著了的那樣。也是,白允每晚睡覺的時候,都不怎么安分。他早上醒來去叫白允的時候,總能夠看到白允用一種很沒有安全感的姿態蜷縮在床上?,F在這個樣子的睡眠,一點都不像他了。沈從安伸出的手微微頓了一下,輕輕的把白允抱起來,對著醫生說道:“那麻煩你照顧他了,我現在帶他回去?!?/br>“嗯?!睆尼t生鼻子里傳出一聲淡淡的應答,沈從安抱著白允回去了。白允的體重,輕的有點超乎沈從安的想象。他低頭看白允,白允軟軟的靠在他的懷里,狀態有點像之前那個“腿受傷了”的同學。沈從安不自覺的皺了皺眉,抱著白允一路回到了宿舍。他把白允放到床上,白允還在睡,好似絲毫沒有感受到一路的震動一樣。他的心里頓時有些不安了,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焦躁的感覺。其實自閉癥患者是非常容易焦躁的,對于他們來說,外界環境還算是比較容易對他們產生干擾的。只是沈從安跟其他人都不一樣,就算是再嘈雜的環境,對于他來說,也沒什么大的差別。沈從安很少會感覺到焦躁這種情緒,只是看白允一直這樣沉眠不醒,怎么著都覺得有點煩躁。過了很久,白允都沒有醒過來。沈從安沒有辦法,只能去洗漱睡覺。不過臨睡覺以前,他還記得將熏香點燃了放在白允的床頭。淡淡的茶香充滿了房間,給人帶來了一種莫名安心的意味。當天晚上,沈從安卻也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夢到的,是他還很小的時候。那個時候他的確是一個性格非常孤僻的人,一直以來都沒什么朋友,每次去上課也都是一個人坐在教室的一個角落,根本不跟別人交流。老師們都是知道他的情況的,也不對他有什么過多的要求。每次上課提問的時候,也差不多是忽略了他。但是這種忽略是友善的。可是他的同學們并不這樣覺得,他們只覺得那個坐在角落的人好奇怪啊,他怎么這樣,是不是有什么病???小學的生活是很無聊的,就算是貴族小學的學生,也是有些八卦的。當那些“八卦”變成針對某個人的時候,那真的是對這個人很深很沉重的惡意了。那些人一開始只是言論上針對沈從安罷了,對沈從安的謾罵侮辱,沈從安也都無視了。他不是感受不到別人話語里的惡意,但是對于他來說,那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言語上的侮辱只是一開始的事情。后來,他們所做的事情就不只是辱罵了。沈從安曾經被他們關在一個小黑屋子里,關了很久。那個時候是冬天,那個屋子里也沒有空調什么的可以取暖的東西,沈從安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凍得嘴唇都發紫了。確實,他父母當時追究了那些人的責任,也的確懲罰了那些人,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受到的那些傷害,就可以這么被抹消嗎?沈從安還記得自己當時看著母親流淚的樣子,最終下了一個決定。他要最起碼維持在別人眼里的“正?!?,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