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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來來回回奔跑的人們,救護車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讓人莫名煩躁,他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眼里只有那個男人,和漸漸被雨水沖刷開來的血液。那血液被雨水沖淡,然后漫過他的腳面。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踩著涼鞋的腳,慌張后退,似乎那被沖淡的血液,可以把他吞噬掉一樣。手里握著的棉花糖被雨水沖化,黏膩了一手。白允眼睜睜看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沖上去把那個男人抬上擔架。那男人的骨頭似乎都碎了,幾個人與其說是把他抬上擔架,不如說是把他給“提”了上去,就算上了擔架,那個男人也只是那么“窩”在擔架中間的位置。白允看著這一幕,想哭,卻又根本哭不出來。這個時候,有一只冷冰冰的手輕輕的從后面蓋上了他的眼睛。“不要看?!彼牭揭粋€聲音這么說道。不要看什么?他沒有問。一時之間,好像那些雨聲,那些奔跑哭嚎,在這一瞬間都消失不見了一樣。白允捏緊了手里棉花糖融化以后剩下的一截木棒,似乎這是他可以用來慰藉自己的最后一樣東西。只是不知怎的,也或許是因為雨太大了,也或許因為天氣太冷了,白允最終還是沒有握住那根短短的木棒。站在雨里,白允痛哭出聲。他哭的那么傷心那么絕望,嘴唇顫抖著張開又合攏,卻一直都叫不出那個稱呼。恍惚中只有一只手一直在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告訴他沒關系的,不要怕。只是他的哭嚎,一直都沒有停止。白允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他緩緩的眨了眨眼,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全都是汗,把他的衣服和床單都汗濕了。爬起來換了衣服,鋪了一條新的床單,又拿出一床新的被子。把換下的衣服床單被子都塞進宿舍的洗衣機里,白允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那個夢了。不知道為什么,他又夢到了那件事情,這個夢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讓他的心情,意外的糟糕了起來。進入洗手間洗了把臉,白允第一次這么慶幸自己的舍友是一個好奇心不那么重,不會問他那些事情的人。那是他永遠都沒有辦法愈合的傷疤,問他一次就揭開一次,每一次都讓他覺得痛徹心扉,卻怎么都無法控制。哪怕他不曾告訴別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也還會痛。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啦!么么噠第5章五個蛇精病“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上課吧?”白允從洗手間里出來,對著正在看書的沈從安說道。沈從安看完那段話,這才合上書,把書放在床頭,站起來和白允一起出門了。白允懷里抱著kindle,跟在沈從安身后。沈從安腿比他要長很多,沈從安大步走,他就要一路小跑。但是白允還是緊緊的跟在沈從安身后,生怕自己被落下。。兩個人一路到了教室,教室里面,他們班的同學已經差不多都到了。白允打了個呵欠,把這節課要學的課文調出來,只覺得這個動作已經讓他耗盡了力氣,恨不得趴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覺。今天說是午休,他明明睡了足有一個半小時,可是因為那個夢的緣故,他反而覺得自己更累了。渾身上下都有些發軟。抬起頭,強撐著讓自己精神一些。白允看著講臺上專注講課的老師。這次給他們講課的是個女老師。這女老師叫安心,長得瘦瘦小小的,臉上還帶著嬰兒肥。不過別看她這么可愛,嗓門卻是大的很,一嗓子就把白允腦袋里那點瞌睡全嚇跑了。白允坐直身子,聽老師講課。聽著聽著,他卻有點不自覺的走神了。也許是因為討厭母親一直以來給他灌輸的“人種”論,也許是因為討厭貴族學校一直以來攀比的或是對那些家里比較窮的人看不起的氛圍,他對所有的貴族學校都沒什么好感。特別是對于這個監獄一樣的學校,他的好感度更低。之前他就曾經在網絡上聽說過這個學校,事實上,這個學校在家長,特別是在家里比較有錢的這些家長的眼里風評是很好的。畢竟有五年不用管他們的孩子,他們肯定是覺得非常舒心的。這五年里,他們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自己的事情。說實在的,白允真的是很不屑那些家長的想法的。生了孩子自己卻不想照顧,丟給所謂的貴族學校,以為只是憑借學校就能替自己教育出來一個各方面都非常優秀的孩子。他們哪里來的這種信心,一個沒怎么受過父母教導的孩子,能夠為龍為鳳,成為他們希望的那種模樣?白允抬起頭看著安心在臺上教授著他們的課程,心里對于安心也有幾分不喜歡。雖然對于安心的不喜歡,并沒有像是對安涵那樣濃重罷了。打了個呵欠,白允繼續強迫自己專注于安心所講述的內容,只感覺自己未來五年,恐怕是會過得非常艱難了。而且,還是一個盟友都找不到的那種艱難。白允扭頭看向沈從安,看到沈從安專注于安心所講述的內容的時候,忍不住在心里哀嘆。他們學校除了他以外,難道就沒有一個認為學習這些東西是非常無聊的一件事的人嗎?應該不是吧……白允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真的是除了他所有人都在專心致志的聽課,于是只能回頭看向黑板。只是他又覺得有幾分奇怪。按道理來說,他做了這么大的動作。安心站在講臺上應該是看得到的,就算是不說他什么,也會多看他幾眼。只是安心的表情和聲音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變化,仍舊在專心講述自己的課程。而其他人,也都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白允一只手輕輕按了按自己的手心,告訴自己是又產生了錯覺,其實什么都沒有。只是他心底那點不安,卻在逐漸加重。白允沒有那么大的能力去推斷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他只能盡量讓自己離那些他覺得不好的東西遠一些,再遠一些,以免自己受到什么傷害。他只能盡量保護自己不要受到傷害,其他更多的事情,他也做不到。轉頭瞥到沈從安,白允心想,還是也盡量保護一下自己的這個室友吧。雖然他態度有些冷冰冰的,但是對自己,也還算不錯。他不知道這五年他們會面臨些什么事情,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他只能夠努力讓自己和沈從安不受到傷害。白允一只手撐著自己的臉,心不在焉的聽著講臺上安心的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