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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只得自己滿臉羞愧的接道:“子晟兄,因為我的確、的確曾對嫂夫人有過、有過不該有的念頭,上次孟姝蘭去大興找我,與我發生爭吵時,瞧出了我的破綻,所以才會利用了這一點。但我敢向你保證,那早已是過去的事了,我早沒有那樣的念頭;便是當初,我也絕對是發乎情,止乎禮,沒有過任何非分之想,本想一輩子都藏在自己心底,不告訴任何人知道,更不會讓嫂夫人知道的……誰知道、誰知道還是因此生出了事端來,不管子晟兄要打要罵,我都絕無怨言!” 說完深深鞠下了躬去。 沈恒本已皺起的眉頭就皺得越發的緊了,整個人也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了滿滿的低氣壓來。 他最好的兄弟知己,竟然曾經覬覦過他的妻子,他這輩子唯一的、最愛的女人,他的妻子看起來竟也早知道這一點,只有他自己這么多年來一直被當個傻子一樣蒙在鼓里,這叫什么事兒,孟競可真是他的好兄弟! 見沈恒半晌都沒說話,孟競就越發羞愧了。 他能想來子晟兄此刻的震怒,換了他,只有更怒的,他只能又道:“子晟兄,都是我的錯,你要怎么處置我,我都心甘情愿,但請千萬不要遷怒嫂夫人,她是無辜的,她對你的心也從來都忠貞不二,至死不渝,你要怎么樣,都請只沖著我一個人來便是?!?/br> 一旁褚氏氣得又想哭了。 還說早已是過去的事,他早沒有那樣的念頭了,他真早忘了,又何必這般著急的護著沈四嫂,沈四哥那般愛重沈四嫂,怎么可能因此就遷怒她,犯得著他來護沈四嫂嗎,他分明就是關心則亂! 季善余光將褚氏的反應盡收眼底,對孟競今日的智商和情商都已不抱希望了。 他也不想想,沈恒怎么可能遷怒她? 反倒是褚氏,本就已夠生氣難過了,他還要火上澆油,是不想好了吧? 季善少不得道:“孟二哥想多了,我和相公心心相印,任何時候都無條件的信任彼此,支持彼此,他又怎么可能遷怒我?相公,是這樣的,當初我們在會寧時,你不是為了救恩師,曾經跳下洲河,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嗎?我那時候萬念俱灰,不是還曾尋過死,是孟二哥救下了我嗎?我就是當時,知道了孟二哥的心意的?!?/br> “但我知道孟二哥當時主要還是為了讓我繼續活下去,讓我覺得自己不至于無依無靠,再沒有疼我愛我,會守護我一輩子的人了,才會那樣說的,根本當不得真。所以事后你天幸回來了,我覺得告訴了你,反倒會讓大家都尷尬,便沒有告訴你。之后我們搬去了府衙住,你與孟二哥也先后中了舉人,有了遠大的前程,爬到了更高的山峰,看得更高更遠了,我便越發覺得沒必要告訴你那些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了。誰知道不過我們生命里一個簡直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插曲,竟然會有一天讓居心叵測之人所利用呢?”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了,孟二哥不過出于一片好心罷了,我們夫婦也一直很感激當初孟二哥救下了我。如今我們夫婦恩愛情深,馬上還要迎來我們的孩子;孟二哥與孟二嫂則一直相敬如賓,美滿幸福,也是人人稱羨,可見重要的從來都是現在和將來,又何必再為那些個陳年舊事傷心難過,徒讓親者痛仇者快呢!” 孟競聽季善說完,惟恐沈恒不信,對她還是生出芥蒂來。 再是心心相印,無條件信任彼此呢,真心相愛的男女又有哪個會不吃醋,不妒忌的? 因忙補充道:“子晟兄,當時嫂夫人一心求死,竟趁大家都不在時,將自己懸到了房梁上。我忽然反應過來,闖了進去后,又驚又怒又痛,才會在百感交集之下,實在沒忍住、沒忍住吐露了自己的心事,說可以代替你繼續照顧她,讓她往后不孤單的。若不是事發突然,我一定會一直都埋在心底,如風過水無痕般,絕不會讓這世上第二個人知曉?!?/br> “而在那之前,我雖然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卻也一直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從來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嫂夫人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從頭到尾都行得正坐得端。所以還請子晟兄千萬不要因此對嫂夫人有任何的疏遠芥蒂,那我就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br> 向沈恒解釋完,又看向褚氏,“還有娘子你,我知道此番之事傷了你的心,但真的早已是過去的事,我如今眼里心里只有你和彤彤,只有我們的小家,若你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余生定當加倍的對你和孩子好;反之,若你實在不能原諒,我也定不會勉強,和離也好,怎么都好,我都絕不會有半個‘不’字,但憑你說了算?!?/br> 褚氏沒想到還曾有這樣一段過往,一面越發后悔自己真該先問過孟競,再決定要不要來見季善,一面也越發失落自己為什么要比他們都小幾歲,根本來不及參與他們的過去了。 如果當時沈四嫂真是生命垂危,了無生趣,一心求死了,孟競……相公救人心切,情急之下便把自己的心事吐露了出來,也算情有可原,說句不好聽的,萬一沈四嫂當時沒能被救回來,相公肯定余生都會活在自責與后悔當中。 之前和之后他也一直都發乎情止乎禮,沈四嫂更是從頭至尾都坦坦蕩蕩,也實在不該就因為這樣一段陳年舊情,便對二人誤會苛責,覺得他們尤其是相公罪大惡極一般。 便是她自己,十來歲上時,不也曾對大伯母娘家的一位表哥,有過朦朧的好感嗎,甚至如今她都嫁了人,有了孩子了,偶爾聽到有關那位表哥的消息,也要比旁人更上心些,只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秘密,旁人都不知道而已。 但那就能說明她不愛自己的家庭,不愛自己的丈夫兒女,不是安心要當一輩子的孟家婦,要與相公白頭偕老,永結同心了嗎? 當然不是,要緊的從來都是眼前人,從來都是現在和將來。 相公方才不也說了,他如今眼里心里只有她和彤彤,只有他們的小家,余生定當加倍的對她和孩子們好嗎,那她若是再要鉆牛角尖下去,就真是自己把自己的相公和她孩子的父親往外推,自己把余生一家人的幸福往外推了! 褚氏想著,見沈恒還是面無表情沒開口,心里又打鼓起來。 沈四哥不會真因此就惱了相公吧,畢竟那時候他在前頭生死未卜,他的好兄弟卻在后頭覬覦他的妻子,哪怕情有可原,也實在過分…… 褚氏只能自己先開了口,“相公,當時既情況危急,情有可原,你也一直都發乎情止乎禮,沈四嫂更是坦坦蕩蕩,那過去的事便讓它過去吧,沈四嫂方才說得對,要緊的是現在和將來。今日也的確是我太沖動,太武斷了,我要是先與你溝通過,該說的都說清楚,也就不會有現下的局面了。因我的沖動與不理智,給沈四嫂和沈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