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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還不能表露出來,還得笑著寬慰程夫人與程大奶奶,“娘和大嫂別急,看來大哥是入了上峰的眼了,才會第一日上值,便委以重任,娘和大嫂該高興才是。那些從來都按時當值,到點兒回家的,說句不好聽的,可都是沒什么造化的?!?/br> 程夫人聞言,心里卻仍是一點底都沒有,她怕阜陽侯和裴二老爺有心為難兒子,對他們的心胸她可不抱任何希望,偏兒子如今還位卑言輕,誰都能踩上一腳…… 好在是又等了不多一會兒,沈恒便打發人回來報信兒了,“爺要下值了,才臨時接到上峰的命令,撰寫一封奏折;大舅爺今晚則與同僚換了班,要明兒辰時才能交班出宮。請大奶奶和親家夫人、舅奶奶先用膳,用完了就早些歇下,不必等大爺和大舅爺了?!?/br> 季善方心下稍松,不管怎么說,至少知道郎舅兩個的行蹤了。 遂笑著與程夫人道:“娘,既然大哥和相公都暫時回不來,我們便先開飯吧,早些吃了,孟二嫂也好早些回去,省得路上不安全。您和大嫂也別擔心,大哥剛去上值就與同僚換班了,可見與同僚信任他,才敢與他換班,想來其他同僚也應該相處得挺好,可見大哥這些年的歷練并未白費呀!” 程夫人心里仍是放不下,卻也不能讓大家都空著肚子干等,尤其還有褚氏母女在,讓客人久等已經很失禮了,哪還能讓客人餓肚子? 因點頭笑道:“好啊,那我們開席吧?!?/br> 一眾人便分兩桌坐了,季善帶了三個孩子坐的葷席,因為都正是缺不得營養之時,程夫人則帶著程大奶奶、褚氏坐了素席,明兒好去上香。 程夫人本來就已想好明兒要多添些香油錢,求菩薩一定要保佑她的女兒和外孫平平安安了,如今又多了一條,求菩薩還一定要保佑她的兒子平安順遂,心中早已定好的香油錢自然也翻了倍。 如此用了晚膳,因時間比往日都晚,孩子們都困了,程大奶奶便忙讓奶娘帶了驥哥兒和姣姣先回房歇下,季善則安排起人送褚氏母女來。 所幸等送走褚氏母女不到一刻鐘,沈恒便回來了。 程夫人方心下一松,笑著問沈恒:“姑爺用晚膳了嗎?灶上的火還沒熄,今晚的雞湯不錯,要不要讓劉嫂子給你下碗面來?” 季善見不但她,程大奶奶也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不由暗自感慨,看來一個家里還真是離不得男人,男人不在家,就跟沒了膽兒似的。 她也笑著與沈恒道:“今兒葉老還打發人送了新鮮小王瓜和水蘿卜來,正好涼拌了給你佐面吃?!?/br> 沈恒根本沒正經用晚膳,不過只湊合吃了幾塊兒點心罷了,聞言忙笑道:“好啊,我晚膳還真有些沒吃飽,那就再用一點吧?!?/br> 程大奶奶便忙叫人吩咐廚房去了。 程夫人這才又問沈恒,“姑爺怎么知道你大哥今晚當值宮中的?他當初雖在旗手衛待過,卻是從來沒留宿過宮中,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倒不想他當值的第一日,便蒙上官和同僚看重,委以重任,我還真有些怕他應付不過來呢!” 沈恒知道程夫人放心不下,笑道:“妹夫今晚也當值宮中,是他得知大哥與同僚換了班后,怕我們放心不下,特地讓人帶信兒給我的。大哥到底為官多年,早已能獨當一面,又有妹夫這個老馬明里暗里的照拂,岳母只管放心便是?!?/br> 季善也笑道:“是啊娘,大哥正式當差后,往后少不得要經常留宿宮中,這么多年妹夫都是這么過來的,晨曦早已適應了,娘也要盡快適應,該吃的吃,該睡的睡,讓大哥當值時沒有后顧之憂才是?!?/br> 程夫人讓夫妻兩個這么一說,想到兒子馬上也是而立的人了,自己好似是憂心太過了,不好意思之余,總算把剩下幾分還懸著的心也落了回去。 待稍后面來了,沈恒開吃后,惦記著明兒還要早起去潭拓寺上香,便與季善沈恒道過別后,先與程大奶奶范mama等人,回了自家院里去。 季善瞧著沈恒把面和小菜都吃得差不多,在喝湯了,才笑著問他,“相公,御史臺那么多能人,便真臨時要撰寫奏折,怕也輪不到你吧?難不成,你是因為旁的事耽擱的?” 沈恒把湯喝完,又漱了口,見四下沒人,方低道:“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善善你。我是奉命去見殿下了,之前我不就跟你說過,皇上龍體有恙,只不過少有人知道嗎?就在昨晚下半夜,皇上的病又犯了,金吾衛都指揮使歐陽大人便下令加強了宮中防衛,所以妹夫和大哥今晚才都沒能出宮,應當是皇上還沒好轉,妹夫特意將大哥留在宮中的?!?/br> 季善忙也把聲音壓得僅夠彼此聽得見,“那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病嗎,‘又’犯了,看來犯病的次數不少吧?” 沈恒道:“這就不知道了,連皇后娘娘都打探不到,只約莫猜到多半是心疾一類,歐陽大人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只忠于皇上一人,皇后娘娘和妹夫能突破重圍傳信出宮,已經很不容易了?!?/br> “心疾一類?”季善皺眉,“我聽說犯心疾的人一般發病時,都會胸痛、出汗、惡心嘔吐,甚至極有可能一口氣上不來,就……也不知皇上都有哪些癥狀?” 沈恒忙道:“善善你別亂猜,也別亂說了,那不是我們能問的,況我們知道了也沒用,難不成我們還能給皇上治???那都是太醫的事兒?!?/br> 季善沒說話,她是不能給皇上治病,卻好歹能根據皇上的病情,猜一猜他到底是什么病啊,若她猜得沒錯,皇上應該是心血管方面的病吧?那一旦缺血缺氧,忽然就沒了的可能性還真是不要太大。 不過她什么都不知道,且也不是醫生,的確不好信口開河。 遂只道:“好,我不說了便是。那殿下傳你過去,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事兒嗎?” 沈恒道:“殿下自然不只是為了告訴我,還吩咐了我一些事……善善你就別管是什么事兒了,早些回房睡吧,咱們孩子再乖再省心,你也不能忘了自己是個孕婦才是啊?!?/br> 季善小小翻了個白眼兒,“知道了啦,我這些日子哪日不是吃了睡,睡了吃呢?所以才無聊到什么都想問一問啊,既你不能說,也就罷了,‘臣不密則失身’的道理我還是知道的?!?/br> 沈恒聞言,就心疼愧疚起來,拉了季善的手道:“等過兩日我休沐,一定陪了善善你出門去逛一逛,讓你散散心,好不好?我知道這些日子你都只能待在家里,肯定悶壞了……那不然明兒你也跟了岳母和大嫂去潭拓寺吧?算了,還是別了,明兒二月二,肯定哪里都人多,還是等我休沐時陪你吧,可明兒岳母和大嫂不在家,連個陪你說話兒的人都沒有,你豈不是更無聊……” 季善不由“噗嗤”笑起來,“你打算自說自話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