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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急,你說呢?” 楊柳既已來了,她至少不是獨自一人,便不用再像方才那般孤軍作戰了。 裴瑤這回是真氣瘋了。 她最恨的便是她的真正出身,最恨的便是她為什么不是裴二老爺和裴二夫人親生的了,若不然,她如今該多么的幸福,她這一生又該多么的完美! 偏偏季善還專戳她的肺管子,她哪里最痛,她就專戳哪里,實在該死……念頭閃過,裴瑤已一聲不吭的猛地朝季善撞去,什么顧忌、什么后果,就算她心里都很清楚,依然顧不得了。 滿腦子惟余一個念頭,她一定要讓賤人也嘗一嘗痛失骨rou的滋味兒,一定要讓賤人一尸兩命! 裴瑤撞過來得太突然,饒季善時刻防備著,依然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她的目的,一面怒不可遏,西貝貨不止是神經病,根本就是瘋了吧?一面已忙忙喝著楊柳,“快躲開!”,往旁邊躲去。 然而終究還是晚了一拍,楊柳終究還是被裴瑤給撞上了,霎時不但自己控制不住的往地上倒去,連累得季善也穩不住,摔到了地上,立時掌心一陣火辣辣的痛,小腹也開始隱隱墜痛起來。 唬得楊柳一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連自己身上同樣火辣辣的痛,都顧不得,已忙強撐著扶住了季善,急道:“大奶奶,您還好吧?大奶奶您別嚇我……來人,快來人啊,大姑奶奶,紅綾——” 季善接連吐了幾口氣,才道:“楊柳,我沒事,你先別急,扶我起來……” 楊柳見她方才好容易有了點血色的臉又已是蒼白如紙,急得都快哭了,“大奶奶您臉色這么難看,怎么可能沒事?我先扶您起來啊,您慢點兒,大姑奶奶,紅綾——,來人啊——” 一旁已經將裴瑤先扶了起來的浣紗心里只有比楊柳更急的。 她真的萬萬沒想到少夫人會忽然動手,她服侍少夫人十幾年了,如何不知道她方才其實一直都是色厲內荏,并不敢真對季善怎么樣,也就只嘴上厲害幾句,過過嘴癮也就罷了? 畢竟季善握著她的大秘密,又從來不是一盞省油的燈,惹急了她,她是真干得出來曝光少夫人真實身份的事的,到時候少夫人要怎么辦,縣主又要怎么辦? 可誰知道少夫人竟會真個動手,把季善主仆兩個都推倒了,這下可該如何是好,季善腹中的孩子不會因此有個什么好歹吧?要是她的孩子保不住,十有八九少夫人這次也完了,連侯爺和二老爺都保不住她…… 念頭閃過,浣紗已不由自主又急又快的勸起裴瑤來,“少夫人,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不然我們還是先賠不是吧?就說您方才是一時糊涂了,連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好歹先把事情給平了。不然真鬧大了,吃虧的還是您,還是縣主啊,您好容易才熬到了今日,縣主也很快就要被賜婚給皇孫了,將來前途不可限量,您又何必急于這一時呢?少夫人還請細想?!?/br> 裴瑤心里也不是不慌的。 她自己心里當然最清楚,哪怕她如今看起來再風光,再前路大好,都是那無根的浮萍,不定什么時候便會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萬劫不復的下場,因為她的真實身份就是那懸在她頭上的劍,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落下。 所以眼下真不是她與季善正面沖突,真不是惹季善的好時機,她怎么都該等到自己笑到最后,萬無一失了之時,再來一算總賬的。 可她實在忍不住,還不只是剛才腦子一熱,便是現在,都還忍不住,還想撲上前去活活掐死了季善,讓她一尸兩命,她才痛快! 自然浣紗說得再多,她也是聽不進去的,反倒咬牙冷笑道:“你是賤人的丫頭,還是我的丫頭呢,這般向著她?我憑什么給她賠不是,明明就是她欠我的,明明就是她活該,何況她還沒怎么著呢,可見我下手還是太輕……啊……” 話沒說完,眼前一花,臉上已是挨了一掌,霎時火辣辣的痛,見季善正站在自己面前,滿臉冷笑的甩手,這才反應過來是季善扇了自己,立時又要瘋了,“賤人,你……” 季善直接冷冷喝斷了她:“我方才已經說過,先撩者賤,打死不怨,結果你不但嘴賤,還要手賤,真當我治不了你一個賤婢生的賤種,一個西貝貨是不是?我告訴你,惹急了我,我立馬去戲臺上,當眾告訴今兒的所有客人,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阜陽侯府又是如何知道你是個西貝貨,還欺上瞞下的。我倒要看看,到時候長公主府還會不會要你這個奴婢生的兒媳,侯府又還肯不肯再保你!” 冷笑一聲,又道:“這么多年來,我因為懷不上孩子,暗地里流了多少淚,且正是因為我相公不但不怪我,反倒百般心疼憐惜我,我心里就更難過了。而這一切,都是拜你的賤婢娘所賜,拜你這個西貝貨所賜!結果你搶了我的一切,享了這么多年的富貴榮華,不但自己,連你女兒的命運都已改變了不算;如今竟還想倒打一耙,把你自己作來的種種不幸都算到我頭上,還想害我的孩子,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無價之寶,你以為你是誰?還口口聲聲絕不會放過我,現在我們就等著看,到底誰不放過誰吧!” 神經病妄圖傷害她便罷了,還想傷害她的孩子,這一次,她絕不會再放過她,絕不會! 裴瑤捂著的臉越發火辣辣的痛,也更恨季善了,可比起她心里的慌亂害怕,痛與恨都得打折扣了。 怎么辦,賤人真的干得出直接揭穿她身份的事,當年她還會顧及母親和二哥的感受與處境,如今母親和二哥根本就視她若無物,不管她的死活好歹了,指不定,聽了賤人告狀后,還會反過來幫著賤人對付她。 早知道她方才就該忍一忍的…… 片刻,裴瑤才咬牙道:“好啊,你有本事就立刻去告訴所有人我的真實身份啊,看你說了之后,侯府會落得什么下場,母親和二哥二嫂,還有他們的一雙兒女又會落得什么下場!到時候,第一個恨死你的就是她們,你就等著眾叛親離,天打雷劈吧!” 季善冷冷道:“你以為侯府那些人我會在乎?他們是死是活,都與我毫不相干!我在乎的只是我娘和二哥二嫂一家而已,但我有多在乎他們,他們便也有多在乎我,一旦知道你方才竟企圖撞我,害我和我腹中的孩子,不用我說什么做什么,他們立馬就不會放過你!因為人心都是rou長的,我以真心待他們,他們自然也以真心待我,與血緣沒有任何關系!” 說完輕哼一聲,“我這便向你證明,我到底有沒有本事,楊柳,我們走——” 楊柳便大聲應了一聲“是”,扶了季善便往前走。 裴瑤這下徹底急了,再次繞行到主仆兩個面前,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赤紅著眼睛道:“你們不許去,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