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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耳濡目染,想來他將來定能成為一個善良、誠實、正直的人,那便足夠了?!?/br> 裴二奶奶與羅晨曦都已是當了母親的人,自然很能理解季善此刻的感受,正要說話,就聽得門外忽然一陣喧闐,下意識都往外看去。 就見不是別人,竟是一身大紅遍地金通袖襖裙,滿頭珠翠的裴瑤并幾位同樣通身貴氣的少夫人們被簇擁著進來了,定國公府的二少夫人三少夫人見狀,都笑著迎了上去:“哎呀,又有貴客到了,我們卻有失遠迎,真是太失禮了……” 羅晨曦不由翻了個白眼兒,低聲問裴二奶奶,“裴二嫂,怎么貴府的三姑奶奶也來了,她這會兒不是該在八皇子妃跟前兒奉承嗎?” 裴二奶奶無奈一笑:“整個京城所有排得上號的宗室勛貴,所有三品以上的人家,定國公府應當都下了帖子吧?自然不能少了給豫章長公主府下。至于哪些客人要來,哪些不來,怕就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了,但來者都是客,肯定國公府也要好生款待才是?!?/br> 心里已在想著,接下來的時間里一直到散席、到季善平安抵家,她都一定要把季善和裴瑤隔開,絕不能讓裴瑤靠近季善半步。 不然誰知道裴瑤萬一又發起瘋來,會做出什么事,真讓善善或是她腹中的孩子有個什么好歹,她不但沒臉再見婆婆和相公,自己也將一輩子難以心安。 不過,裴瑤如今正是得意之時,心里也肯定很在乎她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半點都失去不起,又是在定國公府的地盤,想來,輕易也不敢發瘋犯蠢吧? 季善卻是用手肘捅了羅晨曦一下,“哎,你說待會兒靖江侯府、定北侯府多半也要來人,不會就是跟裴瑤一起的那幾位吧?” 羅晨曦不爽的“嗯”了一聲,“那個穿藍色衣裳的就是靖江侯府的世子夫人,那個茜色衣裳的是靖江侯府的四少夫人,她旁邊那個是定北侯世子夫人……真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到她會來,真是太膈應人了,看著就膈應?!?/br> 話說完了,才意識到當著裴二奶奶的面兒這樣說到底不妥,又道:“裴二嫂,我不是說您,也不是說你們家啊,我純粹只是不待見某一個人而已?!?/br> 裴二奶奶笑了一下,道:“我還不知道穆弟妹向來都心直口快么?況你也沒說錯,如今母親和我們夫婦除了偶爾會在侯府本家與她打個照面,已經很久不與她往來了。穆弟妹和meimei不想見她,就當她不存在,待會兒坐席我們也離她遠一些,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也就是了?!?/br> 季善笑道:“二嫂說得對,當她不存在也就是了?!?/br> 又說羅晨曦,“你也是肯動氣,不過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你不會不知道對一個人最大的蔑視,便是無視吧?” 羅晨曦撇嘴,“知道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這么多年了,善善你還不知道我這個人最是嫉惡如仇么?算了,不說這些了,沒的白影響心情。善善你餓不餓,要不我讓人再拿些點心你來吃?” 季善搖頭,“才吃了兩塊點心,已經不覺得餓了,何況我想吃的是熱飯熱湯,還是等待會兒開席吧?!?/br> 裴二奶奶忽然道:“meimei,穆弟妹,你們稍坐片刻啊,我去去就來?!?/br>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要去給裴大奶奶說一聲,讓她待會兒務必把裴瑤看著點兒才是,meimei有孕的消息只怕瞞不過大伯母的耳目,畢竟這些日子他們二房多半時間都待在侯府里,那可是大伯母的地盤,有什么事是真能瞞得過當家主母的? 偏裴瑤如今又與侯府走得極近,不知道的,還當她是長房的女兒,有個什么風吹草動,只怕也遲早會傳到她耳朵里。 她那個人,妒忌心又強心腸又狠,當初就因為母親和相公出于愧疚,多疼了meimei一點,也沒礙著她什么,她便一心置meimei于死地;據說還把當年她一連失了兩個孩子的賬,也算到了meimei頭上;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兄弟和侄兒,都能眼也不眨的要了他們的命,就因為他們的存在可能會威脅到她的前程。 這樣一個人,若待會兒又因為妒忌真發起瘋來,勢必弄得兩敗俱傷便罷了,肯定也會連累阜陽侯府,連累整個裴家,大嫂是世子夫人,也是冢婦,自然省得利害關系,定會看好裴瑤的。 裴二奶奶與季善羅晨曦打過招呼,便含笑一路與熟人寒暄應酬著,很快到了裴大奶奶座位前。 羅晨曦見她去了裴大奶奶那一桌,好奇與季善道:“裴二嫂方才不還說她與裴大奶奶已經說好了,各坐各的,只來回一起就是了嗎,怎么這么快就過去找她了?” 季善嗔她,“我二嫂就不能忽然想起了什么,要去與她大嫂說一聲呢?你就別八卦了,實在閑得無聊就陪我聊天兒唄。哎,怎么一直沒見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呢?我聽李mama說,她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兒,我還想著要好生見識一下,欣賞一下呢?!?/br> 羅晨曦道:“聽說定國公世子夫人早已接手主持府里的中饋了,那今兒這樣的日子,她肯定忙得很啊,況我們這邊都是年輕的媳婦子們,她要應酬,也肯定是去應酬各府的夫人太太們,應該待會兒開了席敬酒時,能看到她吧?” 頓了頓,“李mama倒是沒說錯,她的確是個美人兒,都過了三十的人了,瞧著卻二十來歲似的,不過在我看來,善善你一點不比她差哈,你若待會兒實在見不到她,回去多照幾遍鏡子也就是了?!?/br> 說得季善直笑,“某人戴高帽子的手藝越發爐火純青了哈,盡管再說,我喜歡聽,看你還能不能變著法兒的把我夸出花兒來?!?/br> 羅晨曦白她:“沒有了,我又不是宋徽宗趙子昂,哪來的那么多好畫兒?” “你這么不經夸呢,才夸了一句,就詞窮了,看來我往后不能夸你了,不然豈不是太影響你發揮了?” “你那是夸我嗎,當我是傻子,聽不出來你分明就是在嘲笑我呢……” 姑嫂兩個說笑了一回,裴二奶奶回來了。 隨即定國公府的二少夫人與三少夫人也笑瞇瞇的開始招呼大家坐席了,“早些用完了膳,也好早些看戲,今兒可有珠聯班的商老板,管保大家都看過癮,聽過癮?!?/br> 眾少夫人少奶奶們便都興奮起來,“嗨呀,真是好久沒看商老板的戲了,早想得不行了,今兒總算又能一飽眼福,一飽耳福了?!?/br> “我聽說商老板前不久才出了新戲,好像叫什么?也不知今兒能不能看到?” “我們府里今年的年酒也想請商老板去唱堂會,可惜到底沒能成行,還是定國公府面子大啊……” 季善見眾人忽然都一副即將見到愛豆時,兩眼閃閃發光的樣子,還有激情與旁邊的人安利自己愛豆的,看起來總算不再像之前那樣,一個個臉上都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