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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不說,還越來越年輕了,我是知道她是四十好幾的人就算了,旁人不知道的,只怕都當她三十不到呢!” 季善聽得笑道:“是嗎,我倒是猜得到我娘肯定歷練出來了,與當年相比,肯定已經換了一個人,但這想象的與親眼見到的,肯定還是有差距,真想什么時候,再回一次會寧去瞧瞧??!” 路氏笑道:“我就是怕善善你不放心,這會兒才特意與你說的,前兩日一直都沒顧得上告訴你。親家母還讓我給你帶信兒,她很好,小掌柜與蓮花兒也很好,都特別想來京城看看你和恒兒,也見見世面,可店里實在走不開,尤其蓮花兒如今又懷了身孕,更是不方便,也只能等以后有機會時再說了?!?/br> 頓了頓,還是沒忍住道:“倒不想蓮花兒竟嫁給了小掌柜,那可是一門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親事,蓮花兒還有了身孕,聽親家母說來,應當是三四月的時候就要生了。我記得當年她第一次去咱們家時,才這么點兒高呢,人也不大懂事,那時候誰能想到她能有今日呢,又能干又會說話兒不說,還馬上就要當娘了,真是太有福氣了!” 季善心里一緊,片刻才笑道:“可不是么,我剛回來時聽得葉老說蓮花兒有了身孕,也替她和葉廣高興呢。倒是虎頭如今不知道怎么樣了,也早已是大人了吧?不知娶了親沒有?” 路氏道:“是大人了,比你爹還高呢,人也懂事,逢年過節一般都會提了禮到家里看我和你爹。聽他說來,他如今在縣里一個油坊,給人家當小管事,應該還是能賺錢的。就是他的親事高不成低不就的,有點兒麻煩,咱們清溪周圍十里八鄉的,都不愿女兒受季婆子的氣,不愿跟季大山當親家;遠些的吧他又怕人家有什么問題,說寧可女方窮些,人才也差些都行,就是要安心過日子的,說他那個家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所以耽擱到了如今,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定下了?親家母如今最擔心的也是這個?!?/br> 季善咝聲道:“我還當他就算沒成親,好歹親事也早有眉目了,沒想到……不過也不急,他是男人家,再耽擱兩三年的,其實也耽擱得起,只盼再過兩三年,他的事業能有明顯的起色吧?!?/br> 路氏道:“親家母也這么說,不過看得出來她還是很急,還跟我說打算實在不行,今年過年就要回一趟清溪呢。以親家母如今的能干氣派,肯定能把事情辦好的,善善你就放心吧?!?/br> 季善攤手,“離得這么遠,我別說幫忙了,連消息都得隔上幾個月才能知道,也只能承娘吉言了?!?/br> 路氏笑道:“好事多磨,好貨沉底,肯定遲早會有好消息的?!?/br> 咳嗽一聲,“善善,那個,我……這會兒也沒有旁人,連你爹都不在,就只咱們娘兒倆,善善,娘有話就直說了啊。你當年、當年那個藥,至今還吃著嗎?這又過了三多年快四年了,怎么還是沒有……好消息呢,是不是你中間一忙起來,就忘記吃藥了,還是,有別的什么原因???” 季善暗嘆了一口氣,該來的終究還是跑不掉。 嘴上已道:“藥我一直吃著的,連當初剛到博羅時,什么都沒有,也沒有斷過,自己也覺著身體好了不少。這次回京后,便請太醫瞧過了,太醫也說我已經大好,連藥都讓我停了,但就是、就是……實在對不住娘了,讓您至今都沒能抱上孫子?!?/br> 路氏已是滿臉的失望,“善善,真的一直吃著藥,太醫也真的說你已經大好了嗎?那為什么還是……難不成我這輩子真沒有抱親孫子的命嗎?善善,不然我們下午別去做衣裳了,我陪你去看大夫吧,我們把京城的大夫都看遍,再把京城所有的廟子庵堂都拜遍,就不信老天爺真那么不開眼!” 說著眼睛都紅了,“我這輩子也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啊,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就只是想抱個親孫子而已,又不是要什么金山銀山,很過分嗎?怎么就不能滿足了我呢,這不是讓我哪天死了都不能安心嗎?還是老天爺非要降報應給我們家,那就直接降給我啊,什么報應我都能受的,只要讓我抱孫子,為什么……” 這話季善一時不知要怎么接才好,片刻才道:“娘千萬別這么說,不是您的錯,應該是我和相公的緣分還沒到吧,等緣分到了,自然……” “不是我的錯,那是誰的錯?你們的緣分又什么時候才能到?” 路氏帶著哭腔,有些沒好氣的打斷了她,“這話我都聽了五六七年了,你的緣分是在天邊不成,走這么多年都還走不到?村兒里的人每次問我,怎么還不去幫兒子兒媳帶孫子,不然就是問我幾個孫子孫女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難不成直接告訴他們,我兒子開了年都二十八了,別人在他這個年紀,兒子都要說親了,他卻至今連兒子在哪里都不知道不成?我這到底造的什么孽……” 季善很想問路氏一句,您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都是我的錯嗎? 可她又有什么錯,是她不想生孩子,是她自己把身體給損傷成那樣的嗎?她都是受害者了,結果在路氏眼里,她這個受害者反倒有罪了? 話到嘴邊,卻到底還是忍住了,只淡聲道:“可能我的緣分的確遠在天邊吧,所以才會如今都到不了,甚至有可能,這輩子都到不了,只能讓娘失望了?!?/br> 路氏見季善冷了臉,有些后悔起來,忙道:“善善,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就是太著急了,畢竟你和恒兒年紀都真的不小了,換誰能不著急的?家里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你幾個哥哥都不是我生的,當初還那樣逼過我們,叫我怎能甘心我們辛辛苦苦一輩子,到頭來卻全部便宜了他們?你別跟娘見氣好不好,我就不信,真沒有法子了!” 一邊說,一邊還忙忙握住了季善的手。 季善吸了一口氣,好容易才強忍住抽回自己手的沖動,道:“我非常理解娘的著急,只是我也沒有辦法,若太醫還讓我繼續吃藥,那我肯定再苦也要繼續吃,但太醫已經明說了我不用吃藥,已經大好了,我便實在不知該怎么才好了。至于求神拜佛,我娘九月里才特地出了一趟遠門去棲霞山,三步一叩首為我求了一尊送子觀音回來,如今就供在我房間里……所以娘不用勞心勞力了,您和爹難得來一趟京城,就安心吃好住好耍好便是了?!?/br> 路氏不防季善屋里已經供了送子觀音,太醫也說她已不用吃藥——只怕根本不是她已經大好了,而是太醫都覺得她徹底沒救,不忍她再浪費醫藥錢了才那么說。 豈不是意味著醫也好,神也好,都不管用了? 不由怔了一下,才又道:“善善,那個什么棲霞山的送子觀音很靈嗎?其他地方肯定有更靈的,這世上也多的是大夫,一個不行又不是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