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43
!” 沈恒已是滿臉的凝重,冷聲道:“所以當初她只因為妒恨,就想要善善你的命怎么可能是一時糊涂,她從根子上就是歪的,骨子里就是個心狠手毒,寧可她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她的,——當初就不該顧及岳母和二哥,輕饒了她,徒留后患的。連骨rou至親都能那般狠絕,對待咱們這些所謂的仇人,肯定更是一旦得勢,絕不會手下留情了,二哥的擔心還真不是無的放矢?!?/br> 季善抬手撫向他的眉心,“你先別生氣。她不是還沒得勢嗎,到底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何以就見得最后得勢的就是她,就不能是我們不成?” 沈恒道:“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說句不好聽的,哪怕殿下已經封了太子,在他沒真正坐上那張金光閃閃的椅子之前,一切都仍有變數,何況如今殿下還連太子都不是?!?/br> 他自己倒是什么都不怕,卻絕不愿善善有任何的危險,絕不愿當初驚馬一類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季善皺眉道:“可如今她既沒惹我們,我們也奈何不得她吧?就算我們揭穿了她的真實身份,揭穿了她的真面目,侯府與長公主府十有八九也要保她的,娘家夫家都保她,難不成我們這些外人的話,還能比她娘家夫家的話更有分量?反倒肯定會連累娘和二哥,我倒是巴不得他們自此與侯府劃清界限,再無干系,但他們、尤其是二哥只怕不會愿意。不是誰都能說脫離宗族,就脫離的,二哥姓了二十多年的裴,與其他人也是血濃于水,我不想到頭來他里外不是人?!?/br> 沈恒片刻才“嗯”了一聲,“如今看來,的確只能等將來大局定下了,若天幸我們得償所愿,連侯府和長公主府都敗者為寇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自然她也只剩死路一條??磥砦业酶淤u力的為殿下出謀劃策,出生入死了?!?/br> 不然就算如今裴瑤輕易不會再招惹善善,彼此不但不會有正面沖突的可能,甚至連照面都輕易打不上,裴瑤的仇恨卻始終憋在心里的,等到終于能發泄那一日,報復也勢必將是翻倍的,——于公于私,他都絕不能給她這個機會! 季善緩聲道:“你也別急,殿下手下有的是人才,他看的也是全局,你只聽從指揮,穩打穩扎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就是了。自來邪不勝正,我不信老天爺會枉顧正義,站到邪惡那一方!” 沈恒道:“之前就聽妹夫說過,只有廟堂之爭才會真正影響生死存亡,于個人來說如此、于一個家族來說更是如此,如今我總算明白了??磥砦业母窬值降走€是不夠大,要學的東西也還多的是?!?/br> 季善笑起來,“你才多大年紀,人家花甲之年古稀之年的老人尚且很多不明白的,不然老話也不會說‘活到老,學到老’了,慢慢來吧?!?/br> 頓了頓:“我告訴你姓賈的所作所為,也不是為了給你壓力的,你別太放在心上,這天下到底姓趙不姓賈,還輪不到她一手遮天。我其實主要是想問你,二哥那般擔心我們,處處替我們打算,要告訴他一些事,讓他安心嗎?若還能讓他也為殿下效力,將來為自己博個前程,當然就更好了。他也不是沒有能力,只不過一直不曾當家做主,沒有機會施展罷了?!?/br> 沈恒沉吟道:“二哥能力才干是盡有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伤降资歉逢柡罡娜?,阜陽侯府惟八皇子馬首是瞻又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便是殿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怕殿下座下其他人也不好相與;二哥自己也未必就愿意追隨殿下,便他沒有腳踏兩只船之心,旁人也會那樣看他,又是何必?倒不如就如今這般,兩頭都不摻和的好,至少將來縱無功勞,但也不至有大過?!?/br> “至于要不要告訴二哥,二哥心里未必就一點數都沒有,只不過不能確定罷了。等過上幾個月,我們往殿下府上走動得勤了,自然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過我下次見了二哥,還是先探一探他的口風吧?!?/br> 季善聽得嘆了一口氣,“這都叫什么事兒?本來大家都消消停停的過日子多好啊,可惜咱們不去沾是非,是非也要來沾咱們,也只能迎難而上了?!?/br> 沈恒揉了揉她的頭,笑道:“善善你也別把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放在心上,凡事還有我呢,你就安心做你想做的事,每日開開心心的就夠了?!?/br> 季善笑著點頭,“好啊,橫豎你也比我高,天塌下來也是先壓你,我就躲在你的羽翼之下,得受用一日,且受用一日了啊?!?/br> “得受用一日且怎么一日怎么夠,肯定得受用一輩子啊。對了,宅子和銀子的事兒,與岳母說了嗎?” “說了,不過別說九千兩了,八千三百兩娘都不肯要我們的,還是二哥勸我們各退一步,娘才答應了收宅子的六千五百兩,我呢則不替那一千兩和這幾年的房租了?!?/br> “???這不是占岳母的便宜占大發了呢?……好吧,既岳母堅持,往后我們好生孝順她老人家也就是了……” 夫妻兩個在院子里待到天擦黑了,才回了房間里。 翌日,吏部有了消息,皇上沒有召見沈恒的意思,讓他自便,半個月后到御史臺就任即可。 這下沈恒可以安心去大同拜見羅府臺,一家人小聚幾日了,季善立時打發楊柳去了一趟趙家,把好消息告訴羅晨曦,隨即便開始帶著青梅,收拾起去大同的行李箱籠來。 沈恒見了因笑道:“善善你不至于這般著急吧,又不是明日就走,師妹光家里都得好生交代一番,妹夫肯定也不放心,我估摸著后日一早能出發就不錯了。倒不如等晚間我與妹夫商量后,你再收拾行李也不遲?!?/br> 季善卻是笑道:“以晨曦那個急性子,怎么可能等到后日才出發?鐵定明日就能出發,我不現在收拾,等晚間再來手忙腳亂不成?不然我們打個賭?” 沈恒見她興頭,笑道:“好啊,賭什么?” 季善咝聲道:“我想想啊……就賭洗碗吧?要是你輸了,今晚上的碗就全部你洗了,怎么樣?” 沈恒緩緩點頭道:“行啊,洗碗也不是什么難事兒,不過要是善善你輸了呢?” 季善笑得狡黠,“我怎么可能輸?再說就算我真輸了,我又不是大丈夫,必須言出必行,所以,你懂的?!?/br>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你早就想好輸打贏要了?哪有這種事兒,如果你輸了,碗可以不洗,不過……”沈恒說著,附耳過去一陣低語。 換來季善的輕啐,“想得還挺美,我就要碗也不洗,你的賭約也不答應呢?” 夫妻兩個耍著花槍,弄得季善行李也不得好生收拾,至于青梅,自然早已躲了出去。 不多一會兒,楊柳回來了,“大姑奶奶說,既然大爺能去大同了,那便明日一早就出發吧,早一日到大同,就能與老爺多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