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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衣裳,再選幾樣好看卻不貴的頭飾就是,也不一定要首飾嘛,頭花也可以,要不了多少銀子哈。不然娘回去時,身上穿戴的竟不是京城如今時新的衣裳首飾,旁人還怎么羨慕眼氣您呢?” “您也不用擔心銀子的事兒,您不是知道葉大掌柜上次隨我來了京城,如今我們飄香的京城分店已經開了起來嗎?生意還挺不錯呢,所以每日都有進項的,加上相公的俸祿,我們再困難也困難不到娘以為的那個地步,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br> 好說歹說,總算說得路氏松了一口,“那好吧,就做一身衣裳,再買兩朵頭花兒,到時候見裴夫人時穿戴吧,我既說了不丟善善你的臉,肯定就要做到才是?!?/br> 于是用過午飯,婆媳兩個便收拾一番,坐車出了門,徑自去了正陽大街一帶。 盡管嘴上堅決拒絕季善為自己多添置新衣裳新首飾,以免不必要的破費,真到了布莊和銀樓時,路氏的身體卻是很誠實,看了這個也喜歡,看了那個也放不下,再讓季善和跟著的楊柳青梅一鼓動,不知不覺已試了一大堆。 以致等終于回到家里,瞧得堆了滿桌子的東西,路氏才終于大夢初醒般回過了神來,“怎么買了這么多呢?這個衣裳我不是說了不要的嗎?這個簪子也是……還有這塊布……怎么都在這里呢,善善你什么時候買下它們的,事先不是說好了……” 季善笑著打斷了她,“那娘只說這些東西您都喜不喜歡?您可別告訴我,您不喜歡啊,這簪子這么漂亮,這衣裳和布的顏色也是這般的襯您,哎呀,‘千金難買我喜歡’,娘既然都喜歡,買了便買了吧,退可是退不掉的,大不了您這次買了后,今年明年都不買了,這樣折算下來,一日里也就十幾文錢的事兒,其實也不貴,對不對?” “真的退不掉了嗎,善善?我方才本來還想說,不然現在我們就拿去都退掉,結果……” 路氏皺著眉頭,“不過照你這么一算,一日就十幾文錢的事兒,的確不貴哈。我本來買一次衣裳首飾,也的確要穿戴好幾年,就前年在會寧買的衣裳,我如今都還有兩件沒上過身呢,這次買了后,至少三五年內,肯定不需要再買了?!?/br> 季善暗自好笑,她就知道這一套說辭對所有喜愛買買買的女人都管用,不論老少古今,畢竟她自己每次買買買完后悔之后,就是這樣安慰自自己的。 面上卻是正色道:“是啊,娘買一次就要管好幾年的,乍一看是有些貴,可細算下來,便千值萬值了,所以您別糾結了,還是再試一試這衣裳吧?不然您就休息一會兒,剛逛了那么久,您肯定也累了。我打發人去瞧瞧恩師什么時候回來啊,這天陰沉沉的,瞧著要下雨似的?!?/br> 路氏又在心里算了一回,越發覺得今兒的破費是值得的,便也不糾結了,笑道:“善善,我不累,還是再試試衣裳吧,你忙你的去吧,別管我了?!?/br> 季善見路氏復又高興起來,也是心下一松,吩咐了青梅好生伺候著后,便出了路氏的房間,忙自己的去了。 到了傍晚,天空果然淅瀝瀝的下起雨來,風吹在身上也感覺比前幾日要冷些,季善不由與下值回來的沈恒道:“莫不是要倒春寒了?我還說可以把家里的火盆都收起來,不用再生了呢,如今看來,還得過陣子才能收啊?!?/br> 沈恒知道她向來怕冷,笑道:“等進了三月,真正春回大地了再收火盆也不遲的。善善,我還是出城門看看恩師回來了沒吧?這天馬上就要黑了,偏恩師又沒打發人回來說到底回不回來,我委實不能放心?!?/br> 季善想了想,道:“那你快去。晨曦都打發人來問過兩次恩師回來沒了,顯然也不能放心,這再過一會兒,可就要關城門了,恩師應當也知道才是,難不成今晚真打算留宿莊子上了?” 夫妻兩個正說著,就有婆子小跑進來道:“大爺、大奶奶,老爺回來了?!?/br> 沈恒立時滿臉的驚喜,對季善扔下一句:“善善,我迎迎恩師去啊,你準備開飯吧?!?/br> 便起身出了花廳,往前邊兒接羅府臺去了,不多一會兒,便裹著一陣冷氣,迎了羅府臺進來。 季善忙給羅府臺行禮,“恩師,您回來了。還當忽然變天,您可能不回來了,幸好回來了,我已經打發人去告知晨曦和妹夫了,也好讓他們放心?!?/br> 說著奉上熱茶。 羅府臺接過接連喝了幾口,才笑道:“明日還有明日的事,今日當然要回來。莊子還不錯,雖然不大,卻依山傍水,是個修身養性的好所在;屋子也都收拾得干干凈凈,齊齊整整的,子晟媳婦你辛苦了?!?/br> 季善忙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當不起恩師這么說。恩師肯定累了也餓了吧?不如讓相公服侍您回房梳洗更衣一番,便開飯吧?” 羅府臺卻是擺手道:“我還不餓。莊子花了不少銀子吧?加上這宅子,一千兩肯定是打不住的,等過些日子錢師爺等人到了,我再讓他給你們一千兩,以后也還會有的,所以你們只管安心便是,該省的要省,但該花的也千萬要花,別委屈了自己?!?/br> 沈恒道:“恩師,您不用再給我們銀子了,我們銀子夠花,倒是您老人家,若此番能留京還好說,若是不能,那后邊兒花銀子的時候還多著呢,您就自己留著吧?!?/br> 季善跟著道:“是啊恩師,本來您之前給的那一千兩相公和我是打算當面退給您的,不想之后買了莊子,不過也沒有用完,還剩了不少呢,所以恩師千萬別貼補我們了?!?/br> 羅府臺笑起來,“這宅子哪怕是租的,加上修葺布置,沒有五六百兩也下不來,那莊子也是,怎么也得五六百兩才能拿下,你們怎么‘還剩不少’的?非要與我這般見外,我可就惱了啊,正院你們既一直給我空著,就說明我也是這個家的主人,那自然該出銀子才是?!?/br> 又與季善道:“子晟媳婦,我知道你能干,你飯館京城的分店也開起來了,聽曦兒說生意還很不錯??砷L者賜,不可辭的道理,你們都不知道不成?還是嫌一千兩太少?那等錢師爺到了,我問過他后,看能不能再盡量給你們添五百兩吧?!?/br> 他話說到這個地步,季善與沈恒還能說什么? 惟有笑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恩師了?!?/br> 反正等錢師爺他們到還得一段時間,且羅府臺還有一半留京的可能,那到時候他們便可以不用接羅府臺的銀票;或是實在不得已接了,也未必先就要用,大可就當是替羅府臺存著,以備將來不時之需的。 羅府臺見二人不再推拒,方笑道:“在莊子上服侍的人都是服侍二老慣了的,倒是不必再添人了,只是過個幾日,子晟媳婦你還得打發人去瞧一瞧,省得橫生枝節……他們一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