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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探花,再授翰林嗎? 若只是一個小小的舉人,裴太夫人當然至死都不會放在眼里,奈何沈恒他偏偏中了探花成了翰林,偏偏這么出息的孫女婿,不但不是他們裴家的,甚至還視侯府為蛇蝎,避之不及;而這一切,原本都是可以避免,結果也原本可以是最好的,——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只能自咽苦果! 季善想著都覺得解氣。 不是替自己,而是替原本的季善,好歹總能告慰她在天之靈幾分了。 等季善回到羅晨曦屋里,兩個穩婆已經過來了,季善見她們都收拾得干凈又利索,問了她們一些問題,也是答得規規矩矩,有條有理,不是那等漫天夸口之人。 遂命楊柳一人賞了五兩銀子,“只要你們伺候我家姑奶奶伺候得好,能保她順利生下孩子,母子俱安,我還有重賞?!?/br> 兩個穩婆都是喜之不迭,謝了又謝,“多謝舅奶奶,多謝舅奶奶,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伺候好少夫人,讓少夫人母子平安的?!?/br> 只是又等了一會兒,太醫還是沒來,羅晨曦便讓人將兩個穩婆先帶了出去,才壓低聲音與季善道:“怎么今兒太醫一直沒來呢,莫不是城里氣得倒下的夫人老夫人們有點兒多,甚至……宮里也有,太醫們忙著各處奔波,顧不上來我這兒了?” 季善咝聲道:“晨曦你這個猜測還真挺有可能的哈,畢竟不是說那張真人在京城好些夫人太太眼里,都是活神仙一樣的存在嗎?而大戶人家里,誰家又能沒幾件見不得人的隱私事的?那像阜陽侯府這樣幾乎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人家,肯定也不止一家?!?/br> 羅晨曦一天天的都快無聊瘋了,好容易出了一件新鮮事,這會兒興致那叫一個高昂。 立時湊季善越發近了,雙眼也在放光,“肯定啊,我之前聽相公說過,越是虧心事做得多的人,便越是信佛信道,只當自己心夠虔,香油錢添得夠多,便能化解自己曾經的罪孽一般。誰知道活神仙忽然被發現竟是假的,她們不但沒了寄托,反而極有可能自家把自家見不得人的事早就曝了光,偏還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不氣個半死才怪了?!?/br> 說著聲音壓得越發低,“指不定連太后娘娘也……,她老人家以往可經常召那假神仙進宮講道的,也就如今召得少了些?!?/br> 季善忙低聲道:“這事兒你可別問也別管,就看看熱鬧聽聽八卦也就是了?!?/br> 羅晨曦嗔她,“放心吧,我也就在善善你面前才這樣。這會兒城里肯定到處都在議論這事兒吧,也不知道昨兒是誰發現了那假神仙金屋藏嬌,誰給先嚷嚷了出來的?不行,我得讓人去街上打聽打聽才是。他蒙蔽欺騙了這么多貴人,這次肯定不但他自己,連同他藏的那個嬌和他們的孩子,也活不成了吧?” 季善皺眉道:“方才我二嫂不是說,昨兒順天府就有人去把他帶走了嗎?肯定是有人發了話唄,尤其他蒙蔽欺騙的人里還有太后娘娘,自然是活不成了。就是可憐了孩子,也不知多大了?不管怎么說,孩子總是無辜的?!?/br> 羅晨曦嘆道:“是啊,孩子總是無辜的,可惜了……哎,善善,你說裴瑤聽沒聽說這事兒呢?想來應該已經聽說了吧?我還真有些想知道,她知道這事兒后,是什么反應呢,會不會也跟裴太夫人一樣,當場就氣得暈過去???” 季善笑晲她,“看你這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不過其實我也有些好奇,她應該也是又氣又惱,恨不能生吞了那假神仙吧?” 畢竟若沒有張真人當初給算的那一卦,侯府便會繼續當壓根兒什么都沒發生過一般,那裴瑤便仍是侯府尊貴的嫡小姐,長公主府尊貴的少夫人,也不用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了。 這么說來,張真人就算于旁人來說有一萬個不好,于原來的季善來說,倒是歪打正著做了一件好事呢! 季善想著,又道:“算了,管她什么反應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與我們何干。倒是太醫一直不來,我們難道就一直這樣干等著不成?要不晨曦你先歇一會兒,我回房去給你師兄清點一下衣裳,這馬上就入秋了,我得看看他需要添置些什么,趁早給他添齊了才是。至于下午,我想出門一趟……別想啊,你如今肚子這么大,必須得乖乖兒待在家里,至多我答應你,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好玩兒的,總成了吧?” 羅晨曦扁嘴道:“好吧,我乖乖待在家里等你回來,但你必須得早點兒回來啊?!?/br> 又發狠道:“等我生了孩子,坐滿月子后,我一定要日日都出門,不逛到天黑玩到天黑我不回來,非要把如今的無聊都給加倍補回來!” 說得季善笑了一回,“就怕到時候讓你出門你也不肯出了,恨不得一時一刻都不與孩子分開?!?/br> 才帶著楊柳,先回了自家院里去。 下午,季善坐了馬車去往四喜胡同,一路上便不出所料,聽到的都是議論張真人是個騙子,各種八卦乃至各種咒罵他的聲音了。 季善并不若羅晨曦那般無聊,自然對這些八卦也不是很感興趣,一路閉目養神著,到了四喜胡同,在客棧里見到了葉大掌柜。 葉大掌柜先沒說話,而是上下打量了她一回,才笑道:“太太今兒瞧著臉上總算有血色了,看來這兩日將養得還不錯,后邊兒還得繼續將養,早些把虧空都補回來才是?!?/br> 季善笑道:“您老只管放心吧,一個個的都把我當豬養,要不了幾日,就能給我補回來了。倒是您老和大家伙兒都還適應京城的水土氣候吧?我聽浚生說,你們都吃不慣京城的飲食?” 葉大掌柜一擺手,“嗐,都是粗人,哪至于那么嬌貴呢?主要還是以前咱們店里伙食太好了,味道也好,如今都大半個月沒吃到了,也不怪他們嘴里沒味兒。不過有的吃就不錯了,一個個還敢有rou嫌毛多呢?這客棧也干凈整潔,天兒也漸漸涼快下來了,比之前趕路可好太多了,又怎么可能不適應,太太就別管這些個瑣事了?!?/br> 又問季善,“沈相公和羅家姑奶奶都還好吧?” 季善笑著點頭:“都挺好的,相公在翰林院也算適應了,師妹懷相也挺好,只等生產了,多謝您老關心。相公還說,他后日休沐,要請您和小葛幾個去東來順吃個飯呢?!?/br> 葉大掌柜忙道:“去什么東來順呢,都是自己人,隨便找個干凈的小館子吃頓便飯也就是了,不然等回頭咱們的店開起來了,再吃也不遲,何必白花那個銀子呢?就是我好久都沒見過沈相公了,還真有些記掛呢?!?/br> 季善立時笑道:“您既然記掛相公,那后日更得見上一面了。您也別怕東來順貴,我們又不是經常去,就偶爾去一次而已,還是去得起的,他們的烤鴨全國都出名,您不去嘗一嘗,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