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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樣子,忙轉過了頭去,趁機飛快給裁云使了個眼色。 裁云便哭道:“二爺、沈太太,真的不是我們家少夫人吩咐的我,少夫人自己都滿肚子的煩心事了,哪還顧得上旁的,又哪里敢?萬一就像現在這樣,惹急了二爺和沈太太,把什么都曝光于人前,少夫人哪里還有活路?且那日少夫人是臨時決定去看望夫人的,事先壓根兒不知道會遇上沈太太,便是真有那個心,倉促之間也根本來不及啊……” “都是奴婢當時一下子豬油蒙了心了,只當沈太太若是不在了,少夫人日子就好過了,奴婢也能壓浣紗一頭了……壓根兒沒想過事情的后果,沒想過少夫人會因此受到什么牽連。還是事后冷靜下來,奴婢才知道后悔,知道害怕了,卻還是不敢告訴少夫人,一直都抱著僥幸的心態,萬一就查不到奴婢,萬一呢?可惜紙終究包不住火,二爺還是查到了奴婢頭上,奴婢再來后悔,也已經遲了……奴婢方才說的真的句句屬實,沒有一個字是假的,若有假的,就讓奴婢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求二爺與沈太太就相信奴婢,不要冤枉了我們家少夫人,求求二爺和沈太太了……” 一邊又哭又說的,一邊還“砰砰砰”的磕起頭來,很快便磕得額頭一片通紅了,仍磕個不住。 季善實在受不了這種戲碼,看向裴瑤冷道:“徐少夫人還是讓您的丫頭別再磕了,我家小姑如今懷著身孕,家里實在不宜弄得血淋淋的,橫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們夫婦心里都已明鏡一般,無論如何不會改變了!” 隨即又看向裴欽道:“二爺之前說一定給我們夫婦一個交代,如今也算是給過我們交代了,那便請帶了人回去吧,我們夫婦到底是客居妹夫家,就不久留您了,請……” 裴欽見季善又恢復了以往對自己的冷淡疏離,急得忙打斷了她,“善善你別這樣,我知道你生氣,可凡事都是能商量的,對不對?你哪里不滿意,想要怎么樣,都可以說出來,我來想辦法解決,總能解決好的,可千萬不要又跟以前一樣不理我,也不理母親。母親若是知道了,還不定要難過成什么樣兒,真的求你,千萬不要……” 雖然沒有主子的授意,丫頭的確不敢那么膽大妄為,但凡事無絕對,萬一真就不是瑤兒授意的裁云呢?那豈不是白白冤枉了瑤兒,她這幾年也是真的不容易,真的心苦…… 所以他縱然有所懷疑,還是想再給瑤兒一次機會,可惜給了瑤兒機會,便得冒再次失去善善的風險,怎么就這么難! 裴瑤忙也道:“善善meimei,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就壞了與二哥和母親之間的情分,這事兒二哥能怎么樣呢,手心手背都是rou,他夾在中間是真的難,求你千萬不要遷怒于他。我方才說的愿意接受你任何懲罰,也是真心話,絕無一個字是假的,所以你只管開口吧,我什么都接受,甚至、甚至你要把一切都公諸于眾,我也、也接受,本來那一切就不是我的,也是時候該還給你了……” 季善輕嗤一聲,“真的任何懲罰你都愿意接受?那好啊……” 沈恒徑自打斷了她,“那徐少夫人就把這個丫頭送給我娘子,另外再把她全家連同他們的賣身契都一并送過來,算作是對我娘子的補償吧。不然徐少夫人實在舍不得割愛,我們也可以加倍折銀子給您,您再買好的來使喚,怎么樣?如此便能皆大歡喜了,二爺覺得呢?” 不就是捏著裁云一家的賣身契,手握對她全家生殺予奪的權利,裁云才能對她裴瑤言聽計從嗎? 那他便索性來個釜底抽薪,直接開口討要裁云一家,看裴瑤還怎么全身而退,還真以為她事先便已想好了退路,他就奈何不得她了嗎,他早說過,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善善! 裴欽先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丫頭心術不正,jian邪陰狠,立時打死了都不為過,哪能讓她到善善身邊服侍,不是白白禍害善善,置善善于危險當中么,妹夫還是……” 說到一半,猛然反應了過來:“妹夫,我倒有個主意,不如這丫頭和她全家都由我來安置,賣身契也由我拿著,時間一長,到底她今日所說的話是真是假,自然就有定論了。如此便對你和善善也公平,也瑤兒也公平了,你們覺得呢?” 他真是腦子被門壓了,才會連這么個簡單卻有效的法子都沒想到。 只要裁云一家的賣身契都不在瑤兒手里了,自然也就不會再讓善善和妹夫懷疑裁云是不得已了;同樣的,也能還瑤兒一個真正的清白了,如此一舉兩得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辦法本來就是沈恒提出來的,他當然不會反對,即刻點頭笑道:“好啊,就按二爺說的來?!?/br> 裴瑤卻是攥緊了拳頭。 連人帶賣身契都交給二哥了,裁云怎么可能還咬死了是她自作主張,她遲早會招供是她指使的她,便真不是她指使的,她也一定會招,何況還的的確確是她指使的……怎么辦,這下她要怎么辦? 該死的沈恒,怎么就能讓他想出這樣的招數來,別逼人太甚了! 面上還絲毫不敢表露出來,還得一副她也極為贊同裴欽話的樣子,“我也贊同按二哥說的來,如此對大家都公平,二哥也不用再為難,實在是個好法子。只是一點,裁云的父兄都管著我陪嫁莊子鋪子上一些事的,我總得安排人交接一下;她一個哥哥還娶了長公主殿里管漿洗的杜mama的女兒,也不知道長公主肯不肯給我杜mama女兒的賣身契?若是長公主不肯給,我肯定也勉強不得……不然她兄嫂就得夫妻分離。要不,二哥給我一點時間,等我把這些都處理好了,再把她全家連同賣身契,一并給二哥送去?” 頓了頓,又道:“二哥還得替我想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不然好好兒的一家子陪房,平日里也算倚重,怎么會忽然全家都給送回了娘家去?只怕長公主府里免不得議論紛紛……還請二哥和善善meimei小小的體諒我一下,我一定會盡快處理好的?!?/br> 惟今也只能施展緩兵之計,能拖幾日是幾日了,就不信她回去后想不到法子了! 奈何沈恒搶在裴欽之前開了口:“二爺手下應當少不了能干得力的人吧?不如這便讓人去傳了來,同了徐少夫人一起回去,直接交接吧?至于那位杜mama女兒的身契,二爺也可以同了徐少夫人一起去長公主府,當面向長公主討要嘛,長公主為尊為長,什么都不缺,只要二爺開了口,我相信她老人家一定會很愿意割愛的。至于裁云,就先留在我們這里了,也省得來回折騰麻煩,如此問題不就都解決了?二爺覺得呢?” 想給他玩兒拖字訣,門兒都沒有! 裴瑤簡直忍不住想尖叫。 果然泥腿子就是泥腿子,連什么叫含蓄,什么叫委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