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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們早些用午膳吧?除了牛rou,你還想吃什么呢,只要是你想吃的,我想盡一切法子也定要給你弄了來,誰讓你如今身嬌rou貴呢?” 羅晨曦忙道:“真的想吃什么都可以嗎?……我就知道你要說麻辣的不可以,那還說什么‘只要是我想吃的,都給我弄來’呢?既然不能吃麻辣的,那就來個酸黃瓜,再來個糖蒜吧?!?/br> 季善笑道:“就這就夠了?可是你自己點的,別回頭說我苛摳你伙食啊?!?/br> 羅晨曦佯怒,“都是我自己想吃,所以才點的,不會說你的,總行了嗎?” “干嘛這么兇,不是跟你說了要注意胎教嗎……”季善便一邊搖頭笑著,一邊出了屋子,給她準備午膳去了。 只是等午膳好容易上了桌,羅晨曦卻是才一坐到桌前,便立時捂住了嘴巴,滿臉的痛苦之色,“快撤走,都撤走,拿痰盂來,我想吐……快……” 之后任是季善怎么勸,也是皺著一張臉,一口東西都吃不下。 季善無法,只得讓人把飯菜都撤了,再讓小廚房隨時待命,等羅晨曦什么時候想吃東西了,立時送上來。 可惜之后羅晨曦便一吐不可收拾,惡心、嘔吐、嗜睡……這些害喜的癥狀忽然都找上了她,原本那么愛吃、會吃的一個人,如今一日三餐卻忽然成了煎熬。 因為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都難受至極,她脾氣也是跟著見長,弄得家里上下都是如臨大敵,趙穆與季善惟有變著法兒的哄著她。 只趙穆公務繁忙,無論怎么擠時間,能陪羅晨曦的時間都有限,照顧她的重擔,還是更多落在了季善身上,季善呢,也日日變著法兒做好吃的給她吃,變著法兒插科打諢的逗她開心;沈恒也去外面淘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兒回來,供羅晨曦玩耍解悶兒。 趙穆看在眼里,越發感激季善與沈恒之余,也越發慶幸老天爺還能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了,這一次,終究一切都不一樣了! 在此期間,趙穆還帶著沈恒,去拜訪了七皇子一次,為上次驚馬的事正式向七皇子道謝。 季善只當郎舅兩個很快就能回家,畢竟只是登門道個謝而已,把該說的話說完,七皇子肯定也忙,郎舅兩個自然就能告辭了。 不想卻一直到半下午,沈恒才帶著淡淡的酒氣回來了。 季善見了,少不得問他,“怎么這時候才回來,還喝了酒,可是遇上哪個同窗文友了?妹夫呢,沒跟你一起回來嗎?” 沈恒笑道:“沒有遇上同窗文友,是七皇子留我和妹夫用了午膳,又留我們說了半日的話兒,后來宮里有人來傳,七皇子不得不趕著進宮去,才讓我回來了。妹夫也跟他一塊兒進宮去了,今晚上應當不回來了,托善善你多照顧師妹呢?!?/br> 季善聽得微蹙眉頭道:“你不是說向七皇子道了謝,便告辭回來嗎,怎么還用午膳呢?第一次登門,就留下用午膳,又算怎么一回事?” 關鍵落到有心人眼里,將來萬一……清算起來,他們縱從頭到尾都壓根兒沒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里過,別人也定會以為那是他們在狡辯,他們就是七皇子的人! 沈恒忙道:“善善你別急,先聽我說。七皇子見了我后,便說讓我不必客氣,那日縱不是我們,是其他的任何人,他都會救的,于他真只是舉手之勞,若非妹夫一再說項,他也不會同意見我,省得我白白破費。之后他又問了我年紀、籍貫、家中都有些什么人等問題,真的很平易近人,說話又風趣,讓人如沐春風般,不知不覺便到了午時?!?/br> “七皇子便要留我們吃飯,我倒是想婉拒來著,妹夫卻說也不是外人,既七皇子誠心相留,我們便卻之不恭了。妹夫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只得留下吃飯,不想席間與七皇子卻是越談越投契,他真的與我想象中高高在上的皇子完全不一樣,半點尊貴皇子的架子都沒有不說,還很憐惜弱小,言談間都是為平民百姓考慮著想,實在難得……所以才回來遲了,你就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季善嘆了一口氣,才道:“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擔心什么你是知道的,這不是怕將來萬一……不過也怪不得你,七皇子本來就救了我們在先,他本人瞧著又實在是個容易讓人心生好感的,也難怪你如此推崇他。罷了,這次是登門道謝,也算師出有名,至于以后,且到時候再說吧,指不定你一個小小的舉人,壓根兒就沒人放在眼里呢?” 沈恒笑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一個小小的舉人,跟那些大人貴人們比起來,算得了什么?還是別太拿自己當一回事兒的好。指不定再過幾日,我們就要回會寧去了呢?” 季善忙道:“呸呸呸,可別烏鴉嘴,我前晚還夢見你中了呢,只醒來后就忘了,這會兒才想起來。不過這種事兒誰說得準,還是等放榜吧,放了榜后,是走是留,自然就知道了……” 夫妻兩個又說了一會兒話,季善見沈恒酒意上頭犯起困來,便讓青梅打了熱水來,讓他梳洗后小憩一覺,自己則去了羅晨曦屋里。 翌日,季善剛哄著羅晨曦吃了早飯,正打算去園子里逛逛,丁有才家的便找了來,屈膝行禮后道:“阜陽侯府的裴二爺來了,問大舅爺和大舅奶奶現下可否方便一見?” 季善心里一動,忙道:“把人請到外頭花廳里奉茶,就說我和大舅爺很快就到?!?/br> 待打發了丁有才家的,又使了人去請沈恒后,方與羅晨曦道:“晨曦,你要不先去園子里逛逛,曬會兒太陽,我待會兒過去找你?” 羅晨曦也已猜到裴欽是來干什么的了,趙穆那邊一直沒進展,那問題八成就是出在裴家的別莊上了,她這幾日渾身都不舒服,又無聊,還真想也跟去聽聽是怎么一回事。 不過想到那終究是裴家的家務事,若自己去了,只怕裴欽許多話都不方便說,且事后季善肯定會什么都告訴她的。 遂乖乖點了頭,“好啊,那善善你忙你的去吧,我跟前兒多的是人服侍,你就別管我了?!?/br> 季善便又交代了紅綾紅綃等人一番,才整理一下自己的衣妝,去了外院的花廳,正好剛到外院,就遇上了沈恒,夫妻兩個遂聯袂進了花廳里。 卻見不止裴欽在,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裴瑤竟也在。 季善與沈恒忙對視一眼,心里約莫都有數了。 面上卻是并未表露出來,沈恒先拱手笑向裴欽道:“二哥來了,今兒也不是休沐日,二哥不用當值嗎?” 裴欽笑容有些勉強,起身道:“本該當值的,不過我告了假?!?,又向季善點頭打招呼,“meimei?!?/br> 季善沒回叫他,只淡笑道:“都坐下說話吧,看樣子一時半會兒間也說不完,總不能一直都站著。來人,給客人換熱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