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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可都這么晚了,妹夫也不在家,還是等明兒妹夫回來后,大家再細說今日的事兒吧?紙從來都是包不住火的,只要安了心要查,總能查出到底是誰做的!” 沈恒聞言,片刻才嘆道:“可不盡快弄清楚到底是誰干的,真正沖的又是誰,我實在不能心安。真是好歹毒的心,馬兒一旦發起狂來,力氣有多大誰不知道,若不是今兒碰巧遇上了那位恩公,我們便是僥幸不死,也得出脫半條命……若只是誤傷還罷了,我就怕、就怕果真是沖的我們,甚至根本就是沖的善善你。那個裴瑤早不去看夫人晚不去看,偏今兒去看,結果我們回來便出了事,我就算對她沒偏見,也沒辦法不懷疑事情與她有關!” 他一路上都在一心多用的想這事兒,真的是怎么想都說服不了自己,是他多心了,其實不關裴瑤的事,——她以為她掩飾得紋絲不露,他就感覺不到她對善善無形的敵意了嗎? 季善蹙眉道:“她應該沒那個膽子吧,即便她僥幸成功了,夫人和二哥又豈能任事情無聲無息的過去,不追查到底的?到時候她可就真是只剩死路一條了。何況她失敗的可能性顯然更大,我們現在不就好好兒的嗎?她非但沒能害到我們,反而打草驚蛇,讓我們都開始懷疑上她,一旦查到真與她有關,少不得要把她的秘密捅出來,那她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尋死路呢?我覺得她不會這么蠢,也不敢輕易冒這個險?!?/br> 沈恒沉聲道:“這誰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從來‘富貴險中求’,‘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萬一我們覺得她不會犯蠢,不敢冒險,她卻覺得自己有非冒險一搏的必要呢?我明兒一早就去找二哥,讓他幫忙查一查今兒在別莊時,到底有誰靠近過我們的馬車,到底有沒有旁的異常,若真查到與那個假貨有關,我絕不會與她善罷甘休!” 季善冷道:“若真與她有關,不用你,我先就饒不了她!不過煥生今兒不是一直都待在門房嗎,門房離馬廄那么近,又人來人往的,照理沒人有機會做手腳才是,——早知道就多帶幾個人去了,只想著人少了可以避免引人注意,卻忘了人少也容易顧得了頭,顧不了尾了!” 沈恒道:“那就立時叫了煥生過來問,看白日里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事?!闭f著已揚聲讓青梅去叫人。 季善本來想阻攔的,想著煥生只怕也有傷,他來了正好給他藥膏,也就沒再多說。 沈恒這才給季善上起藥來。 見她除了額頭上,身上也好多處青紫挫傷,心疼得簡直想殺人,好容易給她上完了藥,才重重吐了一口氣,道:“這幾日善善你就不要再出門了,就在家里安心將養著吧?!?/br> 季善乖巧的點點頭,“嗯,知道了?,F在換我給你上藥吧?” 沈恒道:“不急,如今穿得厚,我應該沒怎么傷著……” 話沒說完,就聽得外面傳來楊柳的聲音:“大爺、大奶奶,大姑奶奶來了?!?/br> 隨即便見散著頭發的羅晨曦一陣風似的卷了進來,季善忙撐著要起身,“晨曦你怎么來了,我不是讓丁嫂子跟你說了,我今兒就不去看你了,明兒過去陪你用早膳嗎?你還跑這么快,當你還跟以前一樣呢,可真是個不省心的家伙!” 卻是根本來不及起身,已讓羅晨曦給按回了榻上坐著,“你給我好好兒坐著吧,都受傷了,還折騰什么呢,嫌傷得不夠重是不是?師兄你也坐著,又不是外人,就別管那些虛禮了?!?/br> 不待二人說話,又道:“到底怎么驚了馬的?問丁有才家的,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驚了馬,大夫也說沒大礙,可好好兒的怎么就會驚馬的,叫我怎能放心?偏還要瞞著我,若不是我在里間聽見丁有才家的與費mama說話兒,聽見了一鱗半爪的,非要追著她問,這會兒都還蒙在鼓里呢,善善你和師兄分明就是拿我當外人嘛!” 季善聽得無奈一笑,“不是拿你當外人,是你師兄想著你如今懷著身孕,怕驚著你了,才特意不讓告訴你的,誰知道你還是知道了……快坐下吧,一直站著不累呢?” 羅晨曦這才噘著嘴坐下了,余光卻發現季善額頭一片青紫,忙道:“善善,這、這就是今兒弄傷的嗎?怎么傷成這樣,肯定很疼吧?除了額頭,你還有哪里傷著了?師兄呢,是不是也傷了好多處?就這樣大夫還說沒大礙?這請的什么庸醫呢!” 沈恒忙笑道:“師妹別急,真只是皮外傷。虧得千鈞一發之際,讓一位年輕公子路過,把馬兒給我們制服了,不然后果就真是不堪設想了。對了,那對公子還說他跟妹夫頗有交情,偏我問他高姓大名,他又怎么都不肯說,也只能等妹夫明兒回來后,怕是才能知道恩公到底是誰了?!?/br> 羅晨曦道:“是嗎,那位公子真說與相公頗有交情呢?那他長什么樣兒?不過相公那些個朋友我很多都沒見過,估計師兄說了我也不知道,還是等明兒相公回來問他吧。倒是好好兒的,怎么會忽然驚了馬的,家里拉車的幾匹馬都比較溫順,也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怎么會……” 季善攤手道:“我和你師兄方才正說這事兒呢。主要是今兒我們前腳去探望夫人,后腳……裴家三姑奶奶也帶著孩子去了別莊探望夫人,之后她便先走了,我們的馬也被人在腳下放了針,我和你師兄正在分析會不會是她做的,畢竟實在太巧了些;但我又覺著,她應該不敢輕舉妄動才是,畢竟她處境尷尬,多做多錯,少做少錯,只要什么都不做,才是最安全的?!?/br> 話音未落,羅晨曦已道:“那是善善你覺得的,指不定在她看來,卻有非冒險一搏的必要呢?不然怎么就會那么巧,她也去了一趟看裴二夫人,你們就驚了馬?這事兒肯定與她脫不了干系!” 說著咬牙道:“馬兒身重,若那針是早就放了的,等不到你們到別院,已經半路驚了馬了,卻偏是在回程才驚的,可見定是在別莊時被動的手腳,除了裴瑤,還能是誰?若末了事情與她便罷了,若真與她有關,我第一個饒不了她,已經偷了本該屬于善善你的一切,占盡便宜了,她還想怎么樣!” 第281章 七皇子 季善見羅晨曦說完,已是一臉的咬牙切齒,再看沈恒,也是一臉的凝重,忙笑道:“果真是兄妹哈,說的話都是一樣一樣的,都覺得裴瑤有‘非冒險一搏的必要’,這份默契,嘖,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頓了頓,“好了啦,我都不生氣,你們生什么氣呢,這不是還只是懷疑,并沒有確定事情真與她有關嗎?萬一回頭我們冤枉了她呢?等真確定與她有關后,咱們再來生氣也不遲,對不對?到時候哪輪得到你們饒不了她,我自己先就饒不了她了。這么久了,你們還不了解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