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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而是與沈恒一道,回了羅晨曦安排給他們的院子梳洗收拾,孟競自也由人引著,回了他的住處。 沈恒梳洗一番,換了家常衣裳后,酒意總算散了大半,這才坐到季善面前,問道:“善善,師妹過去大半年沒受什么委屈吧?我也不好直接問妹夫,你與她說了半下午的話兒,她又自來親近你,與你無話不說的,肯定少不了與你說?!?/br> 季善正一口一口吃著楊柳才給她煨熱的中藥,因為實在太苦了,她沒辦法一口干掉一碗,只能慢慢兒喝,也只能把吃苦的過程延長幾倍。 聞言把嘴里的藥咽下,嫌惡得臉都皺成了一團,忙撿了顆蜜餞到嘴里,方道:“旁的倒是沒有,就是當初分府時,說誠親王妃很是為難了他們一番,誠親王還差點兒打了妹夫板子,又放了話若妹夫堅持要分府,就逐他出宗室,以后與誠親王府、與宗室都再無瓜葛?!?/br> 沈恒聽得皺眉道:“果然師妹還是報喜不報憂了,妹夫信上竟也是什么都沒說!” 季善道:“你別急。如今我們既能在這里,就說明結果是好的,實在沒必要生氣哈,總歸聽晨曦說來,他們還是分到了一些家產,比什么都沒得到強得多,之所以避重就輕沒告訴我們,也是怕恩師他老人家擔心。至于旁的委屈,倒是沒聽她說起,反而聽她說了不少妹夫是如何待她好如何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吃了滿嘴的狗糧哈!” 沈恒不用問也約莫能猜到‘狗糧’是什么意思,便沒多問,只道:“妹夫對她好倒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見的,罷了,只要妹夫待她好,凡事護著她,替她倒在頭里,旁人又有什么要緊,她又不是跟旁人過一輩子?!?/br> 季善笑道:“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還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呢,晨曦她,有喜了!你就要當舅舅,我就要當舅母了,等回頭恩師知道了,還不定怎生高興呢!” “真的?”沈恒也是喜出望外,“難怪方才在席間師妹一直沒喝酒,妹夫也是一直都小心翼翼的,我當時雖覺得有些奇怪,妹夫這也小心太過了,莫不是特意做給我們看的?沒想到卻是因著這個,我壓根兒沒往那上頭想??!” 季善笑嗔道:“我猜都猜得到你壓根兒想不到這上頭,孟二哥個單身漢就更想不到了。不過如今晨曦還沒過三個月,本來也不宜聲張,你知道就是了,且先別告訴旁人;便是恩師那兒,也等這個月月底,或是下個月月初,再看情況要不要給他老人家去信,告知他好消息吧?!?/br> 沈恒點頭應了,“我知道了,不會說漏嘴的?!?/br> 又笑著感嘆道:“倒不想師妹與妹夫還挺厲害,竟是來了個后來居……” 嘆到一半,忽然反應過來,忙看向季善道:“善善,我沒有別的意思,就隨口這么一說而已,你可千萬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背地里難過神傷啊?!?/br> 季善白他,“我在你心里這般敏感,這般脆弱呢?是,我剛聽得晨曦說她有喜了時,心里是小小的失落過,怎么她就這般容易,我就這般艱難呢?但我更多卻是真為晨曦高興,也為妹夫和恩師高興,可沒那個時間黯然神傷,所以你不用這般小心翼翼哈?!?/br> 頓了頓,皺眉道:“就是這中藥實在太難吃了,也不知道到底要吃到什么時候?我怕我終有一日會堅持不住的!” 沈恒忙道:“若善善你實在不想吃了,那便停一段時間吧,這藥我聞著都覺得苦了,難為你還得一日三頓的吃,哪里受得了?我看你這些日子胃口都差了好些,只怕正是因為這要吃得太久,敗了胃口吧?” 說著輕輕握了季善的手,“只要你一直都能健健康康,開開心心,旁的我真的覺得不重要?!?/br> 季善卻是道:“還是別停的好,如今停了,前頭幾個月的苦豈非都白吃了?老陳大夫也一開始便把丑話與我說在了前頭的,沒有別的法子,只能鍥而不舍,堅持到底。若堅持到底,還是沒有好消息,我雖然會遺憾,但不會后悔;可若是因半途而廢,才把本來有的一分希望也給弄沒了的,我一定會后悔至死的!” 沈恒皺眉道:“可你每日都得吃這么苦的藥,也太難為你了……” 季善笑道:“我方才就隨口那么一抱怨而已,難道還不興我跟自己的相公撒個嬌呢?我可不是那等做好事不留名的,我做了就得讓人知道,跟你也是一樣,我為了你到底付出了多少、到底吃了多少的苦,我是絕不可能玩兒什么高風亮節瞞著你,肯定一絲一毫都要讓你知道的。所以沒你想的那么嚴重哈……我先吃藥,不然冷了更苦,等我吃完了我們再說啊?!痹捯粑绰?,臉已又皺成了一團,隨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端起藥碗視死如歸般仰頭一飲而盡后,才睜開了眼睛,看向沈恒,示意他撿蜜餞喂自己。 好在沈恒立時反應了過來,撿了塊不大不小的蜜餞送到她嘴邊,她張嘴噙了,方長長吐了一口氣,“總算今兒的任務完成了!” 沈恒忙滿眼心疼的道:“還要一塊兒不?” 季善搖頭,“不用了,已經緩過來了?,F在說正事兒吧,我打算明兒就讓人給裴二爺送信去,告訴他我們來京城了,看他什么時候能安排我們去拜見夫人,我倒是之后日日都可以去,你卻下場在即,時間怎么可能那般方便?偏第一次上門你也不好不去,早些把這事兒了了,你也好一心備考,不用再為這些個瑣事分心?!?/br> 沈恒道:“善善,我其實也隨時都方便的,之前該學的都學得差不多了,不差這最后幾日了?!?/br> 季善忙道:“那也不能耽擱了,不知道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呢?”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以前都說‘大考大耍,小考小耍,不考不?!??!?/br>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呢?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已不是以前了,當然得按現在的來……” 夫妻兩個斗了兩個回合的嘴,算是把事情初步定了下來,也都忍不住打起哈欠來。 遂吹了燈,相擁著睡下了。 次日季善飽睡一覺醒來,便直接去了羅晨曦屋里。 就見趙穆早已進宮當差去了,羅晨曦則正端了個甜白瓷的小碗在吃什么東西,眉頭皺得快能夾死蚊子了,“真的太難聞了,這么難聞的東西,簡直不明白相公為什么日日都要我吃……” 瞧得季善來了,眉頭才舒展來了幾分,道:“善善,昨晚你和師兄睡得好嗎?師兄呢,怎么沒跟你一道過來,我還等著你們一起吃早飯呢?!?/br> 季善笑道:“他去外院尋孟二哥去了,讓我們吃我們的,他陪孟二哥吃,說妹夫那么忙,又是他的好友,他當然得代盡待客之道才是。你這碗里的……是羊奶嗎?聞著好生新鮮,是今兒一早現擠現送來的吧?那可是好東西!”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