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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等下次我們再進京時,再來看望您?!?/br> 季善則是什么都沒說,只跪下給裴二夫人磕了個頭,待堅持讓范mama和裴二奶奶先扶裴二夫人進內室躺下后,方由裴欽送了她和沈恒出去上車。 裴欽卻也跟著上了馬車,堅持要將他們送到家,“明兒我肯定沒法兒去送meimei妹夫了,得去衙門應卯,還得安排人給舅舅舅母送信,還有其他一堆的瑣事兒,所以眼下就當提前送meimei妹夫了吧?!?/br> 季善和沈恒還能怎么辦,他人都上車了,總不能硬趕他下去吧,只得由他了。 如此待馬車駛上了大街,裴欽拿出了兩個盒子來,不待季善開口,已忙道:“meimei先別急著說不要,聽我把話說完。這里面只是些燕窩人參阿膠之類女子滋補的東西,是你嫂子商量母親后,為你準備的,說你早年吃了那么多苦,就算如今瞧著身體還算不錯,肯定內里也有所虧空,不然也不會與妹夫成親都幾年了,尚且……總歸,這些東西補身體特別好。但又不值什么錢,不過只是她們當母親和嫂子的一番心意而已,讓你務必要收下,不然我待會兒回去,母親也好,你嫂子也好,都會讓我吃不了兜著走?!?/br> 說得季善忍不住好笑,“夫人那般溫柔,二奶奶也一看就是個好性兒的,裴二爺這話你當我們會信呢?” 同時心下忍不住一暖,到底是親娘親嫂子,不過短短兩面,就連她身體可能有所虧空,所以才會至今沒有孩子都關心到…… 拒絕的話自然說不出口了,“不過既是夫人和二奶奶的一片心意,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收下了。請二爺回去代我多謝她們,回頭想我那些牛rou干什么的吃了,就去信說一聲,我打發人給你們送來,橫豎給我們家姑奶奶也要送的,多費不了多少事兒?!?/br> 裴欽見她收下了盒子,眉頭霎時舒展開來,也得了信心,咳嗽一聲,又道:“那個meimei妹夫,我還為你們準備了一份兒小禮物。會寧城有條學府巷你們知道嗎?知道啊,那太好了,咳,我上次去會寧時,讓人在那兒買了個小宅子,你們回去后,就搬去那里住吧?輕舟說那里色色都齊備,又清凈得很,最適合妹夫備考的人住了,meimei妹夫……” 可惜終究來不及把話說完,已讓季善打斷了:“裴二爺怎么又來了?不是昨兒就說好了,我們暫時不缺錢,想買什么也可以憑自己的本事去掙來銀子嗎?況我們如今住的宅子我覺得挺好的,清凈也方便,沒打算搬家哈?!?/br> 裴欽苦下臉來,“那宅子哪里好了,那么小,院子又淺,外面路人說話大點聲兒,在里面都能聽個一清二楚,又哪里清凈了?meimei妹夫就收下我的心意吧。那宅子也不貴,連上添置的下人,攏共才兩千銀子不到,這點小東道,我當哥哥的還做得起,你們又何必非要與我丁是丁卯是卯的,算得這般清呢?” 雖然昨晚善善與瑤兒站在一起,無論從相貌談吐到氣度氣勢,他都覺得善善一點沒輸。 可他還是得承認,哪怕二人平分秋色不相伯仲,牡丹與玫瑰終究還是有差的,就差在牡丹一看就是養在花房里精心培育多年,玫瑰卻是靠自己撐住了風吹雨打后,才傲然綻放的。 并不是說玫瑰就不美不好了,卻免不得讓人心疼玫瑰在綻放之前遭受風吹雨打時的艱難,免不得可惜若玫瑰也能一開始就長在花房里,肯定會更美,更奪目。 再換到人身上,便是多年“居移氣,養移體”之間的分別了,由此裴欽就更想把早就備好的宅子送給季善,更想說服她收下了。 季善卻仍是堅持不肯要:“裴二爺真的還要我們怎么說呢,我們要買宅子會自己買的。且我們此番回去后,應當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會住在府衙里,好方便相公就近進學,也方便我們就近照顧恩師,你就是把宅子給了我們,也肯定是空著,我們根本不會去住,又是何必?你從昨兒到現在還沒看明白,我決定了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呢?” 一直沒說話的沈恒也笑起來,“是啊二爺,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家這頭倔驢真的很難搞。話說回來,我還沒見過哭著求著也非要送別人銀子的人呢!” 裴欽呵呵,“是啊,我也沒見過銀子送上門,哭著求著要她收下,都不肯要的人。不要算了,我自己還省了呢,攏共就那么點兒私房錢,一下子都出去了,當我就不心疼呢?” 說得季善與沈恒都笑起來,“您這樣想就對了,‘父母在,無私產’,您這上有老下有小的,存點兒私房錢容易嗎……” 如此說笑著到了家,季善又當著裴欽的面兒把裝燕窩人參的盒子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確定裴欽沒有偷偷放銀票房契之類的在里面后,方在裴欽一臉無奈的笑容中,彼此作了別,進屋的進屋,回侯府的回侯府去了。 等季善與沈恒剛進了垂花門,丁有才家的笑著迎了上來,“奴婢打發人稟告了我們爺大舅爺和大舅奶奶推遲一日回去后,爺說那明兒他和少夫人就能來送大舅爺和大舅奶奶了?!?/br> 季善忙笑道:“你們爺和少夫人明兒方便嗎?若是方便,來送我們便罷了,若不然,其實不來也沒什么,千萬別誤了他們的正事?!?/br> 丁有才家的賠笑道:“爺既說能來送大舅爺大舅奶奶,那肯定就是抽得出時間來,再說了,再要緊的事兒,也要緊不過送大舅爺和大舅奶奶啊?!?/br> 季善便又與她說了幾句話,方回了屋子里。 之后則是里里外外又一番收拾,到晚間用了晚膳,便早早歇下了,且幸今晚再沒像昨晚那樣忽然出事,一宿都無話。 翌日起來,季善與沈恒正自梳洗,羅晨曦與趙穆已經到了。 季善接到通報,不由失笑,“晨曦不會一晚上都沒睡吧?那可真是委屈妹夫了,生生被攪得也一夜沒睡好?!币幻娲呱蚝?,“動作快點兒,別讓晨曦和妹夫等久了?!?/br> 夫妻兩個加快速度,很快到了花廳里,果然就見趙穆有些萎靡不振的樣子,羅晨曦倒是精神好得不得了,一見季善便道:“善善,你和師兄怎么這么慢,我方才都想去你們房里找你……不,昨晚我都想過來了,偏費mama說,新婚頭一個月不能空房,我這是翻來覆去,好容易才熬到了天亮??!” 季善嗔她一眼,“都是嫁了人的人了,怎么還是這般跳脫呢?妹夫,你千萬多包容她一些啊?!?/br> 趙穆忙笑道:“嫂嫂別怪曦兒,她一輩子都這般活潑才好呢。兄長嫂嫂的行李箱籠可都已收拾好了?不過遺漏了什么東西也不怕,回頭我讓丁有才家的都給你們收好了便是,橫豎你們下次進京時,也要住這里的?!?/br> 沈恒點頭“嗯”了一聲,“我們也是這樣想的,雖說免不得給妹夫添麻煩,可自家妹夫,那不是該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