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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神前,陳尸神前,到時候別說消災解厄了,神靈不立時降下災禍來,就是好的了!” 裴二老爺身為父親的權威一再被挑戰,臉色霎時又漲成了豬肝色,暴怒道:“你這個不恭不孝,沒規沒矩的東西,我……” 卻讓裴太夫人給他打斷了:“好了老二,你坐下,我來跟她說,你這樣能解決問題就怪了!” 說得裴二老爺悻悻的坐下后,才看向季善,自謂已經夠和顏悅色的道:“好孩子,你別急,我們也并不是就不問你的意思了,只是想著你年輕,有些事不知道輕重,也看不到將來,我們好歹比你多吃了幾十年的飯,能比你看得遠想得遠,當然要為你打算了?!?/br> 頓了一下,才又笑道:“這事兒乍一看吧,你是委屈了,幾年的大好青春說荒廢就荒廢了,指不定回來時,還連庶子庶女都有了??稍蹅冞@樣的人家,哪個男子能不納妾,能沒有庶子庶女的?你父親再是潔身自好,身邊也還有通房呢,打小兒世人都是這么過來的。既然世人都能過,你為什么就不能過了?” “可誥命夫人,鳳冠霞帔卻不是哪個女子都能有的。就犧牲幾年的時間,便能讓自己夫榮妻貴,將來指不定連一品誥命夫人都能當上,還能為自己的兒孫掙下偌大的家業與世代的富貴,——這話當著孫女婿的面兒,我們也是這樣說,就算他有了庶子庶女,將來的家業也大半都是你兒女的,庶出的最多也就能撈點兒湯喝而已,不然我們家絕不會答應。所以長遠來看,你豈止是不吃虧不委屈,你根本就是以芝麻換西瓜,這樣的好事兒,你真的要拒絕嗎?多少人求且求不來呢,畢竟天上絕不可能掉餡兒餅,肯定都得先付出了,才會有收獲,且都是付出越大,收獲越大,你還是再仔細考慮一下吧?!?/br> 長篇大套的說完,見季善不說話了,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眼里就閃過一抹得色,繼續道:“要不讓人帶了你和孫女婿去廂房里,再單獨商量一下?” 便她心里還有幾分猶豫,她敢說小夫妻“商量”之后,當夫君的也一定會說得妻子同意的,那樣大的誘惑,這世間有幾個人能忍住的! 想著,忍不住冷晲了裴欽一眼,明明就是自己辦事不力還不肯承認,反而諸多借口,這不是她一出馬,事情就解決了?回頭她再好生收拾他們母子…… 裴太夫人想著,見季善仍不說話,正要再說。 沈恒已趕在她之前,先一臉冷然的開了口,“不用商量了,我們夫婦已經有決定了。那就是絕不可能答應你們的要求,絕不可能為你們這群冷血無情,自私自利的所謂‘親人’白白浪費自己的大好時光,這輩子也絕不可能認你們這群所謂‘親人’,絕不可能再與你們裴家扯上任何干系!” 第258章 霸氣護妻 在場眾人都沒想到沈恒會說翻臉就翻臉,前后態度簡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一時都呆住了。 他、他這是什么意思呢,方才不還說得好好兒的,他答應他們送季善去青燈古佛為侯府消災解厄,侯府則許他光明的前程和通房庶子,明明方才都還談得好好兒的,他怎么忽然就改了主意? 只有季善滿臉的氣定神閑,因為早就知道沈恒絕不可能站到他們那一邊去,他之所以那么說那么做,肯定都是有原因的,而她只消相信他就好。 片刻,還是阜陽侯先回了神來,立時沉了臉,看向沈恒道:“侄女婿,你這是什么意思呢?你知道你方才在說什么嗎?這說出口的話就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可是再收不回來的,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了!” 裴太夫人也應聲回過了神來,跟著怒道:“豎子,你還想怎樣,已經答應了你的條件,你休想再得寸進尺!” 再讓他得寸進尺,侯府還有什么臉面威嚴可言?那丫頭的利益再受到損害還罷了,侯府的臉面卻是絕不能再受損! 沈恒冷冷道:“晚生的意思就是侯爺與在場眾位聽到的字面上的意思!你們的要求我們夫婦絕不可能答應,我的娘子在我心里是無價之寶,只要能為她好,只要能讓她高興,我便是豁出性命去,也絕不會皺一下眉頭。反之,只要是讓她不高興,傷害她的事,就算能給我帶來再大的利益,我也絕不會去做,何況還是你們許的只是鏡中花水中月的空中大餅,真當我們是傻子是不是?” 阜陽侯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本侯方才許你的那些未來,認為那都是鏡中花水中月嗎?哼,還真是井底之蛙,根本不知道天到底有多廣闊,權勢財帛又有多么巨大的能量!” 沈恒冷笑道:“不敢,也與晚生無關。晚生的志向與抱負只會憑晚生自己的本事去實現,若有幸能實現,當然就最好;反之,只要晚生盡力了,縱然最終沒能一展抱負,晚生也是無愧于己,無愧于心。絕對做不出那為了自己飛黃騰達,便出賣自己妻子,往她傷口上撒鹽的事情!” 旁邊裴欽聽到這里,再也忍不住拊掌道:“妹夫,你真是好樣兒的!我就說你之前明明待meimei就不是方才說的那樣,明明就把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怎么可能忽然就變了?原來你是先抑后揚,果然我沒看錯你!” 不怪meimei方才一直都一副氣定神閑,不慌不燥的樣子,敢情是對妹夫有足夠的信心,知道妹夫不可能真背叛她,傷她的心! 裴二夫人也是紅著眼睛滿臉的驚喜與欣慰。 原來女婿并不是她想的那樣兒,女兒也并沒有腹背都受敵,真是太好了! 裴太夫人本已是又驚又怒,聽得裴欽的話,再瞧得裴二夫人的神情,更是霎時惱羞成怒,隨手抓起茶盅,又向裴欽砸了過來,“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罵得裴欽摸著鼻子,拉著裴二夫人躲到角落里去,顯然無論如何這會兒都不會出去,只能事后再收拾他們后,方看向沈恒,冷笑著道:“豎子,敢情你方才是在糊弄我們洗涮我們?你好大的膽子,以為你是個舉人,我們就奈何不得你了?呸,不過一個小小的舉人罷了,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螞蟻難不到哪里去!” 沈恒仍是腰背筆挺,絲毫不懼,道:“是嗎,那太夫人不如試一試捏死我之后,會為貴府帶來什么難以挽回的后果?這話太夫人也就在自家人面前,在我們夫婦面前說說便罷了,要是讓有心人聽了去,還不定要怎么想怎么說。到底這京城姓趙不姓裴,還輪不到太夫人一手遮天,您說呢?” “你!”裴太夫人被氣得再次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起來。 阜陽侯見狀,只得自己沉聲又道:“沈舉人的意思,就是事情已經沒有商量回圜的余地了?” 沈恒冷道:“對,沒有任何商量回圜的余地,今日過后,我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