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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園子別的還罷了,蓮花兒卻是整個京城都有名的,回頭有機會了,我再帶了meimei妹夫去好生瞧瞧?!?/br> “我們家離誠親王府也就一刻鐘的車程,meimei以后要與王府的大少夫人往來走動還是極便宜的……當然,前提是meimei愿意住在家里……” 季善都是聽聽就算,并沒往心里去,也沒有瞧一瞧阜陽侯府到底長什么樣兒的欲望,不過倒是注意到,一路走來他們都沒遇上人,便知道當是 裴欽提前安排過了,定也是不愿讓太多人知道。 對這一點她還是極滿意的,便也沒出聲打斷裴欽,由得他一路說著,到了目的地。 遠遠的就見有四五個女人在院門外候著了,及至近了,季善方看清其中就有一個是范mama,一見他們走近,便滿臉驚喜的與旁邊一身石青色緙絲褙子、頭戴滿池嬌分心的中年美婦道:“夫人,來了!” 中年美婦顯然也已看見了他們,早已是滿臉的激動,隨即便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來,“欽兒,這、這便是你meimei了吧?” 裴欽笑著點頭應道:“是,母親,這便是meimei了。meimei,這是母親,旁邊是你嫂子?!?/br> 季善見中年美婦裴二夫人果真與自己長得極為相似,又見她激動得眼睛都紅了,整個人也一直在輕微的顫抖,至少此時此刻,是真為與女兒久別重逢而激動歡喜,心里多少免不得觸動。 抿了抿唇,到底屈膝福了下去,“見過夫人……” 卻是未及福下,已讓裴二夫人一把攙了起來,紅著眼睛道:“孩子,這些年都是我對不起你,當年若不是我考慮不周,你也不會、不會……偏好容易找到了你,還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接你回來,還得藏著掖著,也不怪你不肯回來,都是我和你父親對不住你,我、我……” 話沒說完,已是泣不成聲。 裴欽見狀,忙道:“母親您先別哭,有話兒咱們且屋里去坐了慢慢兒說也不遲,meimei如今人就在您面前,您還怕沒有說話兒的機會呢?” 又向旁邊的妻子使眼色,示意她勸一勸裴二夫人。 旁邊一身天水碧四喜紋妝花褙子的裴二奶奶便忙也道:“是啊母親,好容易meimei回來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您該高興才是,可不興哭的。咱們且屋里去說話兒吧,別在這里曬太陽了?!?/br> 說完笑著與季善和沈恒道:“meimei妹夫別見怪啊,母親這也是太高興了,別說母親了,連我這會兒都忍不住高興得想哭。之前就聽范mama說,meimei長得跟母親年輕時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一般,如今親見了meimei,果然只一眼便發自內心的親近,妹夫又是如此的出挑,也就不怪母親喜極而泣了?!?/br> 裴二夫人卻仍是淚如雨下,把季善的手都捏得有些疼了,哽咽道:“好孩子,聽你哥哥說,你早年日子很不好過,不怪瘦成這樣兒……我本來幾次都想親自去見你的,偏你父親和哥哥都不讓我去,怕我身子骨撐不住,若不然,我們早該見面了,我真的對不起你,今兒本來都沒臉見你的,我真的……” 季善不由暗嘆了一口氣,不開口也得開口了,“夫人別哭了,當年……您也不知道會發生那樣的事,這些年您也一直被蒙在鼓里,其實真的、真的怪不得您。我們還是先屋里去說話兒吧,日頭漸漸高了,再在這里站下去,怕是都要中暑了?!?/br> 裴二夫人聞言,忙淚眼婆娑的看向季善道:“好孩子,你才說怪不得我,意思是、是你肯原諒我……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br> 旁邊裴欽聽得這話,根據這幾次與季善打交道的經驗來看,惟恐要糟糕,他這meimei心里的結可不是母親幾滴眼淚,幾句話就能解開的,母親這樣說指不定還要起到反效果,忙笑道:“母親,我們還是先屋里去吧,meimei妹夫一路過來,肯定都渴了,您好歹讓他們先喝杯茶不是?” 又問范mama,“茶果點心可都已備好了?mama快扶了母親進去吧,我稍后還要去請父親呢,父親肯定在書房也已等急了?!?,一面再次沖裴二奶奶使眼色。 范mama與裴二奶奶便忙一左一右扶了裴二夫人進屋去。 裴欽這才笑著與季善沈恒道:“meimei妹夫請,母親她實在太激動了,meimei妹夫千萬別見怪?!?/br> 引著二人跟著也進了屋里去。 很快大家都分賓主坐定了,裴二夫人情緒也稍稍平復了些,見范mama上了茶果點心來,忙笑著招呼起季善來:“好孩子,你叫善善是吧?那我能這樣叫你嗎?” 見季善抿唇猶豫片刻后,到底點了頭,笑容就更大了,“善善,你嘗嘗這瓜,說是從西域來的,叫什么哈密瓜……還有這個葡萄,也是從西域來的,我打這個月中旬算著時間你快到了,便特意給你留著了。還有這豌豆黃,是宮里出來的,這綠豆酥也是,還有這……” 一旁沈恒見季善面上雖瞧不出什么情緒來,但知夫莫若妻,他又豈能察覺不到她的無所適從? 偏裴欽和裴二奶奶都沒再打斷裴二夫人,那這樣下去,還不定什么時候才能切入正題,只得自己站了起來,笑著打斷了裴二夫人道:“晚輩沈恒,見過夫人?!?/br> 裴二夫人注意力這才被轉移了,看向沈恒笑道:“這便是姑爺了吧?我方才只顧著高興,竟怠慢姑爺了,姑爺可別見怪。聽說姑爺年紀輕輕已是舉人了?長得還如此一表人才,之前聽你二哥說你樣樣兒都好時,我還有些不敢相信,怕他只是為了寬慰我,才這樣說的,這會兒親眼見了人,才知道姑爺竟比他說得還要出挑,我這懸著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br> 頓了頓,“快坐下快坐下,也嘗嘗這些茶果點心,千萬別客氣別見外?!?/br> 本來對沈恒也擺不起丈母娘的架子來,何況撇開沈恒的出身家境不論,單沈恒本人的長相氣度都是無可挑剔,還年輕輕便已是舉人了,前途無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之下,對沈恒自然越發滿意了。 沈恒笑道:“夫人謬贊了,晚輩愧不敢當,既當不起夫人這般夸獎,更當不起夫人這聲‘姑爺’?!?/br> 說著看向季善,道:“娘子,不是說見了夫人后,要好生給夫人磕個頭,謝她當年的生育之恩嗎?那我們快點兒磕吧,磕完了好早些回去收拾行李箱籠,明兒一早我們可就得離開京城,去通州碼頭呢,時間緊急,最好還是別耽擱了?!?/br> 季善這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應付裴二夫人的哭泣和熱情,跟她一起抱頭痛哭或是回應她的熱情顯然做不到;可要讓對她擺冷臉,直接開門見山把該說的話說完了就走人,一樣做不出來,虧得相公靠譜,知道替她解圍,回去一定好好么么噠一個。 季善因起身上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