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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她,為她高興才是?!?/br> 季善嘆道:“道理誰不懂,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幾個?尤其剛剛還熱熱鬧鬧的,瞬間就冷清成了這樣兒,天又快要黑了,本也容易觸景傷情,還不許我傷感一會會兒呢?” 沈恒忙道:“沒有不許你傷感,這不是心痛你,不愿意見你難過嗎?好了,后日就又能見到師妹了,妹夫也以事實向我們證明了,他真個說到就會做到,咱不能只想壞的,也得想想好的不是?” 季善撇嘴道:“我倒是想往好的方面想呢,這不是情勢不允許,那家子就沒有一盞省油的燈嗎?縱晨曦吃不了虧,隔三差五的被惡心一場也夠嗆……罷了,如今人都被抬走了,說什么都是白搭。我這些日子也累了,就不吃晚飯了,直接洗洗睡吧,你待會兒自己吃啊……” 話沒說完,沈恒已急道:“不吃飯怎么成,我聽楊柳說你這兩日本來就沒怎么吃東西,再這樣下去,身體要吃不消的。不行,善善你必須吃了晚飯才能睡,不然你不吃我也不吃,看你心不心痛?!?/br> 季善失笑,“你這是在威脅我呢?看不出來你還學會威脅人了哈,可我還是不想吃怎么辦?橫豎餓一頓也餓不出大問題,正好一起減肥了?!?/br> 沈恒正要再說,丁有才家的笑著找了來,“大舅爺、大舅奶奶,阜陽侯府的二爺來了,說與大舅爺是舊友,聽得大舅爺在此落腳,特地來探望?!?/br> 季善聞言,忙看向了沈恒,沈恒便沖她點了點頭,方與丁有才家的道:“請到花廳里奉茶吧,就說我和娘子馬上就到?!?/br> 丁有才家的雖有些好奇為什么季善也要去見阜陽侯府的二爺,但這本不是她一個下人該關心的,自然一個字也不會多說,笑著應了“是”,便卻行退下了。 季善這才皺眉與沈恒道:“還當怎么著也得等晨曦回門后,才會來找我們,或是不來找我們,就在家里等著我們上門,沒想到今兒就來了?!?/br> 沈恒知道她心里終究有疙瘩,笑道:“肯定是太想早些見到你了,之前隔得遠不忍也得忍,如今離得這么近,自然不用再苦苦忍著了。那善善你要不回房去換身衣裳?還是我們就這樣去前邊兒?” 季善道:“就這樣去吧,我們如今這身穿著打扮,見多貴的貴客都夠了?!?/br> 說完率先往外走去,腳步卻明顯有些虛浮。 沈恒看得搖頭失笑,善善這是近鄉情怯……了?不管怎么說,他都會陪著她,做她最堅實的后盾。 沈恒想著,忙幾步追上了季善,再借著衣袖的遮掩,握住了她的手。 季善感覺到他無聲的撫慰,心里方覺得沒那么浮躁了。 夫妻兩個一路到了花廳前,沈恒方松了季善的手,一前一后進了廳里。 就見一身墨綠色海水江牙紋,頭戴白玉冠,越發顯得俊朗矜貴的裴欽正坐在椅子里慢慢兒吃茶,瞧得沈恒與季善進來,忙站了起來,笑著看了一眼后邊兒沒旁人后,方笑道:“meimei、妹夫,好久不見了,瞧得你們精神氣色都還好,我也可以安心了?!?/br> 沈恒抱拳給他見了禮,才笑道:“多謝裴二爺關心,您精神氣色亦是更勝往昔?!?/br> 季善卻是懶得兜圈子,一個欠身后,直接道:“裴二爺既這會兒過來,肯定知道今兒是我們家大小姐出閣的日子,卻仍是一日都多等不得,有什么話就請直說吧?!?/br> 裴欽見她待自己還是由內至外的冷淡,摸了摸鼻子,才笑道:“meimei才送了羅小姐出門子,肯定心里欠欠的不是滋味兒,還哭過吧?其實我這會兒過來,也是想著后日羅小姐還要回門,meimei妹夫肯定也不得閑,所以才想著正好明日你們得閑,不若明日便回家里一趟,見見父母和長輩們吧?母親打知道meimei到了京城,便一直催我來接meimei回家去,若不是想著meimei妹夫這幾日肯定不得閑,我早來了,總算如今你們忙完了,咱們一家子也總算能團聚了?!?/br> 季善明日哪有心情去見阜陽侯府眾人,后日一早,沈恒便要去誠親王府接羅晨曦回門,明日他們也有不少的事要提前準備。 因說道:“明日一樣不得閑,裴二爺也是送過meimei出嫁的,該知道不是送了花轎出門,便沒的事兒忙,心里的不舍與擔憂也不是立時就能盡消的。所以只能大后日,我們夫婦才能登門拜訪了;再就是,我上次就已說過,我們此番只是作為小輩,去拜見長輩的,并不是什么回家不回家,貴府其他的人便不必拜見了,只見一見令尊令堂即可,也別弄什么抱頭痛哭,認祖歸宗的戲碼,裴二爺覺得呢?我可不想到時候弄得彼此都騎虎難下?!?/br> 裴欽早知道此行不會順利了,他其實也不想今日就來的,偏母親催得急,祖母更催得急,父親又執意要盡孝,他是夾在兩邊都為難,最后只能硬著頭皮來了。 這會兒聽得結果果然不出所料,不由暗暗苦笑,片刻才道:“那大后日meimei確定能回去嗎?若是能確定,我回去后可就讓父母和大家伙兒都等著了。好容易你才回來了,不止父母,祖母和其他長輩也都很牽掛,豈有不見面的理兒?那也算不得真正的一家團聚了?!?/br> 季善這會兒真的懶得與裴欽歪纏,沉聲道:“我一個鄉下村姑,就算如今因著相公中了舉人,成了舉人娘子,在堂堂侯府面前,依然不值一提,哪來的資格讓侯府的侯爺老爺太夫人夫人們等我一個呢?裴二爺就不怕旁人知道了要起疑,貴府的秘密也要暴露了?且讓貴府的三小姐知道了,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兒?” 裴欽干笑道:“這些meimei妹夫都不必擔心,府里自會安排好的,終究是一家子骨rou至親,也沒有……” 季善打斷了他,“裴二爺若是覺得我的要求過分,那我不登門即可。至于令尊令堂,若是他們實在想見我,想來在哪里都可以見的,如今我與他們也不是隔了千山萬水,就他們定一個地方,我按時赴約也是一樣的?!?/br> 頓了頓,“我這也是為了貴府著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貴府應當很樂于見到我這樣的態度才是。難不成,我非要吵著認祖歸宗,非要吵著把所謂本該屬于我的一切都拿回來,才是你們愿意看到的?” 裴欽心里再次忍不住苦笑。 若是他能做主,他便一口應下了meimei的要求,問題是,他做不了主,母親也做不了主,這么久他們母子一起努力,也沒能改變父親的一片孝心,沒能改變祖母的念頭…… 裴欽只得繼續道:“那meimei不見其他人可以,除了父親母親,祖母總是要見的吧?祖母上了年紀,又一直病著,我說句不孝的話兒,當真是見一次,就少一次的,萬一……豈不是要成為一輩子的遺憾?還請meimei再想想,也請妹夫幫我勸勸meimei吧?!?/br> 季善扯唇,“看不出來貴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