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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穆攏共就見過他師妹兩次……就算連上他自己說的遠遠見過師妹那一次,也不過就三次而已,怎么感情就能那么深呢,這世上還真有無緣無故的喜愛不成? 便是他和善善,也是相處得久了,對彼此都有了深入的了解,感情的種子才開始萌芽,繼而生長壯大的。 半晌,沈恒才道:“善善,那什么將來過繼次子的話,你可千萬別再告訴旁人,最好連葉老和岳母都別說,不然萬一哪日就給恩師惹來了麻煩呢?恩師當日之所以敢對著羅老太爺羅老太太說,是因為他之前就已打定主意,要送他們去莊子上了,他們沒機會外傳;至于川連向嫂子等人,都是服侍恩師的老人了,也是信得過的??膳匀司臀幢亓?,我倒也不是信不過葉老和岳母,就怕他們萬一不慎說漏了嘴?!?/br> 季善忙道:“你放心,我心里都明白,不會告訴任何人的?!?/br> 沈恒方“嗯”了一聲,“不過我們也別太悲觀了,以恩師的品德,以恩師這么多年積的福,早理當夠惠澤師妹了,老天爺不會那么不開眼的,總歸到時候再看吧。倒是給師妹的添妝,我們也該著手開始準備了,如今有了兄妹之誼,大家也都比之前更親近了,我們的添妝說什么也不能薄了才是?!?/br> 季善笑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我打算到時候把飄香的干股送晨曦兩成,當初本來也全是靠的她,飄香才能開起來,直至今日的,那理當有她一份才是。如此縱一開始她每年分得的紅利不算多,但積少成多,時間長了年頭久了,以后飄香也肯定還要繼續壯大的,兩成干股便也不可細算了。有了這兩成干股,我們再給她準備些首飾布料什么的,便也很能看了?!?/br> 沈恒邊算邊道:“我記得善善你前不久才說,飄香每月的凈利潤已能保證兩百兩朝上了?那一年就是兩千四百兩,兩成便是四百八十兩,雖不算多,卻也不算少了,要不善善,還是給師妹一成吧?到底是靠著你和葉老,還有上下人等辛辛苦苦,飄香才能有今日的,卻因為我的緣故,每年都得兩個月相當于白干,我這心里委實過意不去。還是等將來我自己有能力了,再補給師妹也是一樣?!?/br> “你說什么?”季善不等他話音落下,已猛地直起了身來,似笑非笑的道,“風太大我沒聽清啊,你要不再說一遍?” 一邊說,一邊還向他揮了幾下拳頭。 沈恒立馬識趣的賠笑:“善善,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覺著你養家已經夠辛苦了,結果我幫不上你任何忙便罷了,還總是讓你額外破費,這心里實在不是滋味兒。誰家養家不是男人的事兒,誰家的妻子要像你這樣殫精竭慮掙銀子的?” 季善哼笑道:“知道我辛苦,那就早點兒中舉人中進士,只要你中了,我的辛苦不就都是值得的,也不用擔心旁人明里暗里對飄香覬覦使壞了?何況我也沒多辛苦,便是葉老他們,只要有收獲,怕也不會覺得辛苦,最苦的難道不是明明已經累死累活,卻什么收獲都沒有呢?好了,我困了,你吹燈吧?!?/br> 說完閉上了眼睛。 沈恒卻還待再說:“可是……” 讓季善直接打斷了,“還可是什么?晨曦跟我本來就要好,就算你沒拜恩師為師,她不是你的師妹,她出嫁我也早就想好要給她兩成干股的,所以說到底與你何干?再者,你是不是我相公呢,若不想當了,就繼續與我客氣,哦,還有,既然不想當我相公了,自己找地兒睡去吧,我這兒可沒你的地兒了?!?/br> 說得沈恒干笑著不敢再說了,再說可就連相公都沒的當了,“善善你困了就睡吧,我馬上吹燈啊?!?/br> 隨即果真吹了燈,再長臂一伸,將季善整個抱進自己懷里,察覺到她一點沒抗拒,而是很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著不動后,才含笑也閉上了眼睛。 接下來一段時間,沈恒全力投入到了備考秋闈當中,日日用季善的話說,都是‘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遲’,人倒是沒瘦,但走路卻有些發飄,好在是精神一直挺好,雙眼也一直明亮有神,不至讓人太擔心他的身體。 至于季善自己,也沒閑著,除了幾乎日日,要么就是隔日到府衙后宅,陪伴羅晨曦,幫著處理一些置辦她嫁妝的事宜,便是把會寧府的銀樓珍玩店之類都逛了遍,慢慢兒為羅晨曦挑選添妝。 在此期間,夫妻兩個還收到了沈樹的家書,說他們已經平安抵達清溪家中了,本家族人們賣干辣椒的銀子也已都分發到了各家去,各家都十分的感激,讓沈恒與季善只管放心。 全家人還都有話鼓勵沈恒,讓他此番秋闈只管安心去考,家里的日子眼見著已是越來越好,說句不好聽的,縱此番他還是沒能得中,家里也供得起,讓他不必有任何的負擔,但全家人都相信他這次一定能行云云。 至于周氏之前托路氏幫著打聽的季蓮花與虎頭的近況,家書上也說到了,說季大山后娶的馮寡婦已經給季大山生了個兒子,不但季大山高興,季婆子也高興不已,待虎頭都沒以往那般疼愛看重了,自然更不必說季蓮花。 季善這才松了一口氣,晚間待沈恒回家也看過家書后,便笑著與他道:“爹娘和大哥三哥平安到家了就好,當然銀子都分出去了就更好了,也省得耽誤到現在,大家伙兒還以為我們想賴債呢??偹闶橇肆艘患?,我這能心安了!” 沈恒明顯也是面上一松,點頭道:“我最擔心的還不是路上他們帶了大筆的銀子,會有什么閃失,我最擔心的是爹娘的身體,畢竟都上年紀了,之前又大悲大喜,還連日趕路,就怕二老身體撐不住,如今總算也可以安心了?!?/br>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比起爹娘和大哥三哥身體健康,旁的都是次要的……” 當下夫妻兩個又說了幾句話,沈恒聽得外面孟競在叫他了,便在叮囑過季善早些歇息后,去了孟競屋里。 次日起來送走沈恒后,季善便帶著青梅,坐車去了飄香。 葉大掌柜等人都正忙著,跟季善打過招呼后,聽得她今兒是特意來找周氏的,也就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季善這才去叫了周氏到屋里,把季蓮花和虎頭的近況都告訴她,“說是馮寡婦已經生下兒子了,虎頭便不再是季大山和季家唯一的兒子,前些日子已經在跟著季大山下田了;蓮花也日日家里家外什么事兒都要做,稍微慢一點,或是稍微表露出一點不滿來,便會招來季大山一頓罵,有時候還會動手,季婆子一開始還會攔,后來習慣了也不攔了……要不,我打發人回去把蓮花和虎頭都接到府城來吧,娘怎么說?” 季善昨晚一直都在想著,今兒要怎么跟周氏說這事兒,還曾想過要不索性瞞著她得了,也省得她心里難受。 然轉念一想,周氏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