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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兒當親人,只當是阻攔他們富貴榮華的絆腳石了,我卻也不能真徹底不管他們的死活了,多少還是要給他們點兒的,不然將來讓有心人一利用,于曦兒和子晟你們夫婦的名聲都不好聽?!?/br> “如此一來,將來能留給子晟你們夫婦的,便不多了,不過你們也別覺得我偏心,我肯定至少也還有十年八年好活的,這后邊兒再攢下的家底,將來便都是留給你們的了……” 話沒說完,已被沈恒打斷了:“恩師這話從何說起,我能得您親自教導,已經很知足了,若再想旁的,成什么人了?我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還請恩師不要再說了,我雖出身寒微,才德亦有限,卻也自信將來能憑自己的本事養活自己的妻兒老小,還請恩師千萬別考慮我們夫婦了?!?/br> 季善忙也道:“是啊恩師,您給相公的財富雖是無形的,卻也足夠了,若我們還要想旁的,就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了。您還是把那兩成也給晨曦做嫁妝,不然就留著將來給外甥吧,就算您一分不給我們,我們仍是一家人,相公和我仍心甘情愿孝順您一輩子,愛護晨曦一輩子?!?/br> 頓了頓,笑道:“我們不但不該得您的,還該給晨曦也備一份添妝,將來還要給外甥外甥女們都置辦產業嫁妝呢!” 羅晨曦見她一邊說,一邊看著自己笑,饒自問已經夠大方,在座也都是至親,本來也沒有害羞忸怩的必要,還是免不得紅了臉。 更兼滿心都是感動,眼圈便也一并紅了,道:“爹,您別給我那么多,大頭還是您自個兒留著吧,我是嫁皇孫宗室,聽說內務府與宗人府都自有規格與份例,咱們家準備得是多是少,其實真的沒有什么區別,旁人也不會在意。且日子是靠我自己,又不是靠嫁妝過,只要我自己好好兒經營,我相信怎么都差不了的,您真的別給我那么多了?!?/br> 又看向沈恒與季善道:“師兄、嫂子,我知道你們都是‘好男不吃分家田,好女不穿嫁時衣’的人,想要什么,也都會靠自己的雙手去掙來,你們也的確有那個本事。但爹和我的心意也請你們明白,我們既已是一家人,那自然家產便于情于理都該有你們一份,不然算哪門子的一家人呢?當然,現在爹春秋正盛,一切都還為時尚早,咱們就先不說了,總歸將來肯定少不了你們的?!?/br> 沈恒一等她說完,便忙道:“再是內務府與宗人府自有規格份例,師妹的嫁妝也不能少了。我雖是男子,也知道兒孫多的人家,妯娌間方方面面都免不了攀比,尤其是嫁妝,何況那還是天家,師妹的妯娌將不局限于誠親王府,乃是整個宗室,我們量力而行不求個中翹楚,卻也不能掉尾巴,讓師妹徒生閑氣?!?/br> “所以,師妹就聽恩師的,帶七成過去吧,不用想旁的,甚至恩師要再給師妹添一些,我們夫婦一樣喜聞樂見。當然,這都是恩師辛辛苦苦掙來的,到底要怎么安排,還是要看恩師的,我就一句話,請恩師真的、真的不必考慮我們夫婦,您的弟子將來縱不足以青出于藍,讓您引以為傲,卻也絕不會虎父犬子的!” 羅晨曦忙道:“那不行,我絕不會同意七成的,等我去了京城,便是爹將來能擢升進京,我肯定也是不能時常承歡照顧于膝下的,何況誰知道爹什么時候能擢升進京呢?那便只能主要靠師兄和嫂子照顧爹了,尤其過幾年爹年紀漸長后,就更得有勞師兄和嫂子了,我怎么可能只為自己想,一點不為你們想?那本來……” 沈恒正色打斷她道:“照顧承歡恩師膝下,本就是我們應當的,與有沒有財產有何相干?就跟做子女的孝順奉養自己的父母是一樣的道理,難道父母沒留財產給兒女,兒女便可以不盡孝了?師妹就別再說了,這事兒就聽恩師的,就此定了吧?!?/br> “可是……”羅晨曦還待再說。 羅府臺開口了,“好了,你們兄妹都別再說了,這事兒回頭再議也是一樣。你們兄妹都如此的謙讓,如此的為對方著想,便是親生的兄妹,想來也不過如此了,我當父親的瞧得這樣的場面,當真是心里說不出的欣慰,也說不出的驕傲,我的女兒這些年我顯然沒有白教,我的弟子我也沒看錯,都是好孩子!” 便是明兒就去了,他也沒什么可不放心的了,曦兒與子晟一定會守望相助,互相扶持,讓彼此的日子都越過越好,成為彼此最堅強的靠山與后盾的。 畢竟他們都是如此的重情重義,都把情義看得高于錢財利益,與他那些所謂的骨rou至親們天壤之別,他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不過,正是因為兩個孩子都這么好,子晟媳婦兒也是個好的,他才更不能什么明兒就去了,他一定要越發珍重自己,讓自己盡可能健康長壽才是。 他的弟子還羽翼未豐,連怎么飛都沒真正學會,他的女兒也還沒有出嫁,不知道是不是真遇上她的良人了,他更沒有抱上孫子與外孫呢,——打明兒起,他一定要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再不一忙起來就廢寢忘食了,身體好了,他也才能越發精力充沛的處理公務,越發造福于民不是? 羅府臺滿臉毫不掩飾的欣慰與驕傲讓沈恒與羅晨曦都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羅晨曦因小聲喃喃道:“我哪有爹說的這么好……” 也就是那是師兄和善善,她和善善本來就好,師兄更是救了她爹的命,她才能如此大方,換了別人,可就未必了,還真有些當不起她爹這么夸。 沈恒也赧然道:“恩師實在過獎了,我至今什么都沒做過,本來就受之有愧,實在當不起您這么說?!?/br> 他才拜恩師為師多久呢,什么都沒為恩師做過,反倒一直在承恩師的恩和情,盡可能不占恩師任何財物上的便宜,不是理所應當嗎?結果理所應當的事,卻換來恩師如此贊揚,真是讓他快要無地自容了。 羅府臺已捋須笑道:“我說你們當得起,你們就當得起,將來……我也沒什么可不放心的了。對了,待會兒子晟你和你媳婦都跟我去后邊兒,在你們師母靈前磕個頭,上柱香吧,也好讓她知道她多了個好兒子和好媳婦,讓她在那邊也高興高興?!?/br> 頓了頓,“這個中秋節,真的是這幾年以來,我過得最高興的一個了!” 羅晨曦也笑道:“爹,我也是,自娘去了后,就數這個中秋節最高興了?!闭f話間一直看著季善和沈恒,心里真的是既高興更感激,已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沈恒與季善心里也說不出的高興,第一次真正有了羅府臺與羅晨曦已是他們至親的感覺。 空氣里也開始彌漫開了一股“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與溫馨。 只是這份默契與溫馨并沒有持續太久,便被一陣自外面隱隱傳來的喧嘩聲給打破了。 羅府臺豎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