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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刀的混蛋!” 還以為那兩個老奇葩在其他水蛭兒孫都回了老家后,便會消停下來了。 卻沒想到,他們還能干出如此齷齪的事來,果然奇葩永遠都是奇葩,狗也永遠改不了吃屎! 季善氣得手直抖,好容易才稍稍穩住了,繼續問紅綾紅綃,“那府臺大人怎么說?肯定還有挽回的余地,肯定還能挽回的,府臺大人那般英明能干,肯定能想到法子的,對嗎?” 羅晨曦冷聲開了口:“名單都已快馬加鞭送往了京城,只怕不日就有旨意下來,讓參選的秀女都上京去了,我爹還能有什么法子?倒不想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也讓他們捅出了這么大個簍子來,要不是怕連累了我爹,要不是怕我爹越發傷心,我都恨不能一劍捅死他們了!” 季善見她話雖說得狠,面上卻一派的平靜,惟恐她真說得出,就做得到,以她烈火般的性子,有氣立時發出來,哪怕又打又砸的,都比這般平靜要好些。 因忙上前挨著她坐了,“晨曦,你可別沖動,為那樣兩個老烏龜委實不值當,你可千萬不能做傻事兒,你還這么年輕,大好的日子且在后頭呢!事情也還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指不定你根本選不上呢,要選上不容易,要落選還不容易嗎?一定有法子的,對不對?” 羅晨曦忽然苦笑起來,“善善你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爹已經夠苦了,這次還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背后插刀,他心里的痛苦只有比我更甚的,尤其還覺得愧對我,愧對我娘的在天之靈,真正是兩面煎熬,我哪里還忍心給他雪上加霜?就像你說的,選上不容易,要落選還不容易嗎,到時候我就怎么丑陋,怎么粗俗,怎么來,就不信還能選上,等我回來了,再慢慢兒收拾那兩個老不死的,什么孝不孝的,都給我靠邊兒去吧!” 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真以為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去,把我的名字報了上去,瞞得死死的,便可以高枕無憂,我爹也只能由得他們擺布了?呸,我就沒見過這么偏心,這么惡心的所謂父母!女孩兒怎么了,女孩兒也一樣是我爹的孩子,一樣能繼承我爹的家業與香火,憑什么讓我爹辛苦一輩子,到頭來只能白白便宜了那樣一群沒臉沒皮,一事無成的烏龜王八羔子?善善,我真是太恨,太恨了??!” 季善見她眼睛都氣紅了,忙輕拍她的手安撫她,“我知道你生氣,我非常明白你眼下的心情。平日里他們只是小打小鬧的惡心你,只是側面逼府臺大人便罷了,哪怕過分,也不能就全盤否定了他們,說什么一點為府臺大人和你好的心都沒有了??蛇@次他們直接算計府臺大人和你,直接把你的終身都毀了,這要是你真被選上了,進了宮,或是成了那個皇子王孫的側妃滕御,以后哪還有機會再見府臺大人?更別提承歡府臺大人膝下,等他老了后,在他身邊照顧陪伴了,——他們怕是還以為能當娘娘是天大的好事,他們是在為你好,為你找了個全天下最好的歸宿吧?真的蠢即是惡,可恨至極!” 沒準兒那兩個老奇葩還真是這樣以為的,在他們有限的見識和腦容量里,只怕皇后也是要種田的,只不過用的是金鋤頭吧? 哪里能知道給人做妾的恥辱與苦難,尤其是對羅晨曦這樣自小便是被父母寵愛到大,渾身自有一份驕傲的人來說,就更是屈辱艱難至極,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被人折斷了渾身的傲骨,變得再也不是她了! 羅晨曦眼淚終于落了下來,恨聲道:“他們可不就是這樣以為的嗎,還好意思向我爹邀功,說我爹總覺得誰都配不上我,如今配皇上,陪皇子王孫們,總不會覺得我委屈了吧?我如今只恨為什么要讓他們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只恨二月里時,為什么不讓他們一塊兒走人,只恨他們為什么不早早就去了,當真是禍害遺千年嗎!” 季善柔聲道:“別氣別氣,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就算二月里讓他們一起走人了,沒準兒他們還是會想出別的法子坑你和府臺大人的,只要他們一日沒有達到目的。如今事情既已出了,說什么都于事無補的,還是想一想,怎么解決,怎么讓結果變成我們想要的,才是正經?!?/br> 說完看向紅綾紅綃,“不過他們是怎么把晨曦的名字給報到了總督府的?他們是親祖父、親祖母,知道晨曦的生辰八字不奇怪,可府衙卻是你們的地盤兒,你們兩個也是幫晨曦管事管老的人了,怎么就讓他們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把晨曦的生辰八字給送了出去,還順利到了總督府,把名字給晨曦報了上去的?他們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收買人心,搞各種小動作,你們竟也能事先什么都不知道!” 紅綾紅綃早已自責懊惱得恨不能死過去了,聞言都“噗通”一聲跪下了,哭道:“都是我們的錯,都是我們害了小姐?!?/br> “都是我們沒用,在眼皮子底下都讓小姐被坑了去,小姐,您打我們,罵我們吧,我們對不起您……沈娘子,不然您打我們,罵我們吧,我們真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了……” 羅晨曦卻是啞聲道:“如何怨得你們,你們再得用,再得我倚重,說到底也只是丫頭,他們卻是老太爺老太太,撒起潑發起癲來,連爹都得讓著他們;且秦檜尚有三二死黨,他們身邊也是有人的,手里又有銀子,只要安了心,什么事辦不成呢?你們都起來吧,我不怪你們,爹也不怪你們,所以別自責了?!?/br> 又苦笑著與季善道:“我爹是先與相關人士打了招呼,我不參選,可他們拿了我的生辰八字去,說我爹又改了主意,誰家姑娘的生辰八字會輕易示人的?除了自家人,誰還能知道,自然旁人也就不會懷疑另有原因,而只會當是我爹改了主意了。何況與我爹不合的人不少,從省城到會寧城,看不慣我的人更是比比皆是,誰知道有沒有人暗中順水推舟呢?” “畢竟都做到四品了,宮里主位娘娘也早滿了,皇子王孫們也聽說幾乎都已有正妃了,那選不中還罷了,一旦選中,要么只能做低位妃嬪,將來一旦……龍馭賓天,便只能自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要么只能給皇子王孫當側妃當妾,哪及得上與門當戶對的人家聯姻來得名利雙收,皆大歡喜?那憑什么他們家的女兒就得去參選,我就能免選?那現成的機會送上門兒了,誰會傻到放過的。所以這事兒真怪不得紅綾紅綃,善善你就別怪她們了,她們又何嘗愿意看到這樣的結果?” 季善讓羅晨曦這么一說,心里就越發難受了。 明明晨曦就是如此樂觀陽光的一個人,明明她從來就沒有害過人,卻被所謂家人坑著、被素日忌恨他們父女的推著,落得如今完全不知道前路與未來,一應人生規劃與愿望都打破,——羅家兩個老不死的真的是害人不淺